等声音落了地,萧衍一顿,他怎么忍不住开口说了话
还好此时是猫,发出来的也只是一声猫叫,若是一不小心说出人语,岂不要露馅
正这么想着,却见赵拾夏来到他面前道“橘橘,你刚才说话了”
她怎么好像听见橘橘骂人了
“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萧衍有些无语。
猫叫而已,还用得着再说一遍
然而就在此时,那只黑猫忽然喵了一声
他说混账。
赵拾夏一愣。
看来刚才没听错,阿橘居然真的骂人了
她立时又看向阿橘道“你刚才在骂谁”
总不会是说她混账吧
萧衍却是一愣,她怎么知道他在骂人
难道
心间忽然升起一个颇为荒唐的猜测,他想了想,试着又道,我说你混账。
当然,从他口中出来的仍只是猫叫,然而话才出口,却见赵拾夏一下瞪大了眼,用极为生气的语气质问道“为什么说我混账”
萧衍“”
她居然真的能听懂猫叫
见鬼
他兀自陷入惊讶与惊吓之中,赵拾夏却陷入委屈与愤怒之中,抓住他的两条猫腿再度质问道“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说我混账我对你那么好才刚还给你吃了那么好吃的鱼”
萧衍却不再开口。
赵拾夏不依不饶“为什么又不说话了为什么忽然骂我你以前可从来没骂过我的”
萧衍依旧不张嘴。
此女若是真会妖异之术,他再开口说什么,岂不是要露馅
哪知赵拾夏忽然又满是怀疑的审视起他,道“你不对,总感觉你最近变得怪怪的该不会是假的阿橘吧”
萧衍一顿,难道被她看出来了
不好,要赶紧离开才是
然而未等挪动猫腿,却觉身体一下腾空,等再反应过来时,已被她放到了桌上。
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杀了这只猫
要知道他从前只穿在器物上,从未面对过今日这等局面,现在又回不去,他也不知,如果这猫被杀了,他会有何种后果
总之此地不能久留,他开始努力挣扎。
却听赵拾夏道“别动,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阿橘。”
萧衍“”
这要如何看
难道又要像那晚一样
他心间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便见她开始仔细翻检他,从耳朵到脖颈,从肚皮到尾巴,甚至还掐住他的嘴,叫他伸出舌头来瞧了瞧。
眼看她又要将他翻成肚皮朝上的模样,萧衍一个激灵,使出浑身力气用力一蹬,终于得以从她手中挣脱出来,而后一下跳到地上,使劲钻出未关严的门缝,拼命逃了出去。
夜深人静,府中大都已经熄了烛火,马房中还亮着灯。
马夫陈二正在给马喂草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试着回头,却见一身锦袍的摄政王不知什么出现在了身后。
陈二吓的赶忙行礼“殿下可是要用车”
萧衍抬了抬手“本王只是随意走走。”
陈二应了声是,这才又立起身来。心间却觉得不对,大半夜的王爷不睡觉出来走走
萧衍状似无意的开口“你整日与这些马待在一起,可能听懂它们的叫声”
陈二垂首道“启禀殿下,不同境况之下,马的叫声有所不同。小的可以分辨一些,诸如饿了,渴了,累了,或不舒服,高兴之类。”
萧衍颔了颔首。
是啊,他自己也骑马,当然也知道马儿在不同状况下有不同的叫声。
但任谁,是能连“混账”这样的字眼也能够听得出吗
他踱步出了马房,心间却还纠缠于那件诡异的事。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太过诡异,一时不愿相信而已。
但若顺着想下去,那女子知晓宫中旧案,陈济川宴饮之事,莫非也与此有关这些事,会是那些猫告诉她的
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除此之外,又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或许如他一样,那女子也身怀异术。
目前来看,除过爱在私底下编排他喜欢男子,尚未发现她有其他歹心
当然,一想到此事,萧衍不禁又生起气来,这些年因着那古怪的病症,他根本没什么欲望,对女子并无什么兴趣,加之江山不稳,他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大计,自是没有功夫考虑终身大事。
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男人
这个丫头,居然还跟猫打听他身边有无亲近的男子将他的威严置于何处
默默跟在萧衍身后的张福在研究一个问题
王爷这是怎么了
大半夜忽然起了床,在府里乱转,且还皱着眉头
难道朝中出了大事
可他一直守在府里,也没见有人来禀报什么
正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