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吃那几个餐前面包吃饱的,后面的肉和奶油汤什么的,像是才和我打了个招呼就消失了一样。”
他说话的时候,连语气里都充满了探索精神“是这种贵一点的餐厅都是这样呢,还是我们两个被骗了”
岁凛“有没有可能是你太能吃了”
“没办法,我要种地的。诶呀,我昨天种的木耳菜还在那里呢我得问问同学看有没有人帮我去照顾一下。”
池礼就急忙去看手机。
他俩想去兜一圈,结果走着走着,岁凛光顾着和池礼说话,也没看路,他俩居然走到了一片黑漆漆金灿灿的地方。
这大片的区域都是遮光的,不见天日,窥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就只是靠着里面各种硕大的水晶吊灯给足了光,极致的灯火通明里,有一股子纸醉金迷的味道。
池礼去听,听见了哗啦啦啦的声音。
“什么声音啊”他咕哝一句,眯着眼睛去分辨。发现这声音在记忆里,是找不到什么与之相似的,他也听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声音。
他回头去看岁凛,却见岁凛眼神游移。
岁凛比他矮一头呢,自己垂下脸去,不叫他看清自己的神色。却不知道这副模样,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池礼福至心灵,突然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
哗啦啦啦的,筹码的声音。
好家伙,这是个赌场
这下子好了,之前吃完冰淇淋又吃了冷东西的池礼,那叫一个透心凉。
池礼声音都抖了“啊赌博吗”
岁凛急忙抢着说话“这都到公海了,当然可以的不过我们没有赌哦,船上都是朋友,就是玩玩,不能算赌的。”
真的吗
池礼默默后退了一步。
“我们只是室友关系,你应该不是把我拉到这里卖器官的吧”
他严肃极了“我和我朋友每两个小时联系一次的喔,他要是找不到我,他会报警的。”
这下子轮到岁凛无奈了。
“大哥,我只是想带你见见世面,不是想让你的腰子出来见见世界。ok放心吧”
安抚完池礼,也不影响岁凛自己生气“哼,你等着,我回头就把你套房的ifi给你关掉,我要把言扶活生生急死。”
池礼看他“我没说那个朋友是言扶啊,你怎么知道的”
哟哟哟,还,“你怎么知道的”
岁凛冷笑一声“不然还有谁呢肯定是他了。他是你带来江沅的陪嫁嘛,你当然一直把他挂在嘴上喽。”
这是什么话池礼若有所思。
池礼“什么啊,他也是考到江大来的,你要非说什么陪嫁,那我们也是互为陪嫁。”
他讲完都忍不住笑“嫁给你吗,小公主哥”
岁凛表情都皱起来了。他大叫“这是什么称呼这是什么称呼”
他跳脚他的,池礼倒是跃跃欲试。
那既然说了这是公海,不违法,又说你们都是朋友那池礼就想去看看了。
可是,池礼进了赌场的门,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眩目的水晶吊灯,不是连排的赌桌与荷官,不是走过来用侍奉上帝的语气和他们问好的侍应生。池礼只是向前望去,看见正前方最中央的那张乌黑釉面的赌桌边,斜靠着一个人。
池礼看着他。
那男人明显和他,和言扶,和岁凛不是一个年纪一个eve的。程薄霁比他们大一两岁,还在玩“清纯是绿茶的最高形态”呢,面前的这位男人彻底是成熟的男人了。
西装革履,皮鞋锃亮,领带在胸口欲遮欲掩。西装外套袖口的袖扣,是一颗方形的钻石,在灯光里璀璨极了,精致里带着一点风情。
帅气优雅,矜贵得体,斯文从容,西装垂坠的料子每一丝都透着昂贵。
搭在赌桌上的手指纤长又骨节分明,食指戴着一枚圆环的戒指,是一抹束住了指骨的铂金色流光。
手腕处的手表低调华丽,只在抬手的瞬间露出一点,和他手腕处凸起的骨骼一样,被人窥见一眼,就又自己藏了回去。
他气势很强,是一个男人梦想、甚至是幻想里会出现的男人。
岁凛顺着池礼的目光看去,蹙眉疑惑“谢温汀他怎么在这儿。”
见池礼不回话,岁凛瞪着眼睛戳他胳膊一下“喂,池礼,你在看什么啊”
看什么看那边的霸总耶
池礼一口咬定“他一定是总裁吧就是那种传说中的总裁”
说完,自己又怀疑“姓谢吗,怎么不姓顾不姓厉不姓龙啊”
岁凛哼了一下。
池礼倒是觉得谢温汀怎么看都很有气场。他幻想了一下“等我长大了,要是能像他那样就好了,他看起来很幸福诶。”
看起来财产丰盈,精神稳定的模样。这就很好啦。
而这时候,坐在那里的谢温汀也回望过来。
岁凛和谢温汀不是一个辈分的,他十八岁,谢温汀都二十八了。岁凛一边纳闷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