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断不可留!(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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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凛被气到了,他觉得是言扶故意气他。

合着他拍照是为了给他存的这么会气人,此子断不可留

其实不是。

言扶很内向,说好听是文静柔顺,可也是沉闷阴郁。他不喜欢说话,也不擅长和人交流,是哑巴一样的闷葫芦。

这还是微信聊天,起码比面对面还说得多呢见面不吭一声,微信聊天起码还说了两个字,对吧

言扶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他看见岁凛对方正在输入中了好几次,最后什么也没再发过来。

他抿了一点米粒,心不在焉地吃饭。

他已经听池礼说了,池礼说,岁凛管他叫小土包子。明显不是好相处的人,眼看着就是娇纵又暴躁。

那样活泼张狂,似乎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很有底气的小孩。

和他们不是一种成长环境里出来的。

就像之前,他们从没见过岁凛签收的那个,黑得像理石又到处是弧度还会转圈的“人体工学椅”,岁凛也没见过干涸到龟裂的土地,灌木丛里的野果,弯腰去插的秧苗。

虽然他马上就要见到了。

所以,岁凛怎么会学农呢岁凛怎么成为了池礼唯一的室友呢

言扶想不通,他把手机扣在桌面上,不再看手机了,而是抬眼瞧着池礼。他托着下巴,仔细地去看池礼吃饭。

池礼在啃炸鸡腿。

炸鸡腿就是很好吃,尤其是酥脆的淀粉外壳厚厚一层,面糊都是香喷喷的,吃起来比肉都过瘾。

他俩其实吧,着实是不太富裕,但也没有特别拮据。

主要是恩格尔系数很高,旁的东西他们也不买。

言扶管着他俩的钱,很喜欢把钱花在池礼吃饭上,很多东西可以凑合可以舍不得,但是在吃上面不行。他又科学地认为现在是长身体的年纪,要多吃肉和水果,喝牛奶吃零食。

言扶看他好喜欢吃炸鸡腿哦,就把自己的那份炸鸡腿,夹到了池礼的餐盘里。

池礼嚼着东西,说话有些含混“你吃嘛。”

言扶哄他“我要吃就再买。”

池礼就被哄到了,很高兴地冲着言扶笑,眼睛亮得像是泛着水光,湿漉漉地闪着。

池礼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机举到言扶面前。

“你看这个,言扶,看聊天记录。”

“诶,你说他什么意思呀我早上醒来问他,他又说没事,说他就是昨天想家了和我多说两句而已。”

“好奇怪啊,想家了给我发微信干嘛我也不是他妈妈。”

池礼举着手机,和那位他们一起的高中同学的聊天记录,就放在言扶眼前。

言扶闷不吭声,却盯着手机屏幕仔细地看,认真到好像在记住每一个字。

江沅是个很好的城市,气候特别好,整座城市有21所大学,是全世界都出名的大学城学术和商业氛围特别浓厚,你一定会特别喜欢的。

祝贺你线条小狗转圈gif

对不起我高考没发挥好,我没有考到江沅去,抱歉。

池礼,祝你大学生活快乐。

池礼,你和言扶都考到江沅大学了,真好。

言扶往下划了划。

凌晨三点四十二,那人又发了一条。

要不我复读一年考去江沅吧。

五点半又说不好意思,刚才糊涂了。

池礼,再见。

池礼很困惑。

这人是他俩的高中同学,和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交情。不过,如果同学聚会见到了,也会聊聊天,如果他来江沅市玩,池礼和言扶也会学着大人的模样,尽“地主之谊”请同学吃饭。

可凌晨发微信,有点儿太奇怪了吧大半夜的,扮鬼吗

好像没什么边界感呢,池礼不仅纳闷,还有隐约被吓到的感觉。

他叹口气“为什么发这些啊,道别吗可是之前毕业散伙饭,大家也都道别过了啊。大学马上开学了,怎么又发这些”

言扶长得很清秀,但他总闷闷的,老是低着头,也不笑。他并不是长得不讨喜的长相,五官生得也不凶,甚至眼睛弧度有些下垂,偶尔看起来会不聚焦,显得有点傻傻的。

他现在定定地看着池礼,就有点傻傻的。

言扶瓮声瓮气地说,语速缓缓地“不知道。”

池礼把手机拿回来,也没在意“你老是说不知道。”

他学言扶说话,那样慢慢又低低地说话“不知道。”

言扶就好像有点儿扭捏似的,又安静下来,不吭声了。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岁凛都忙得快蹿火星子了。

他恶狠狠地点开言扶的朋友圈,把言扶的朋友圈从头到尾翻了个遍。然后更气了。

怎么回事啊,这人不是池礼的竹马吗怎么一共没发几条朋友圈,仅仅发出来的这几条,还都和池礼没关系啊

这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