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的视线自我身边的清理工具和我的手套上扫过,一如既往地,他戴着白眼罩,谁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过,上次我和夏油杰在小学,我在校园外看到五条悟时,他浑身上下透露着古怪;现在的他古怪的感觉没那么浓,却也有些怪怪的。
分别太久,我好像已经不太认识他了。
“怎么了”被五条悟称作为真希的女孩子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五条悟,又看了看我。
她误会了什么,头痛道“喂,不要这样盯着人家看,很不要脸的啊笨蛋”
乙骨忧太同样在我们之间来回打量,他比真希敏锐多了,机智地隔岸观火。
我和乙骨忧太一样没有察觉到诅咒的痕迹,不过如五条悟所说,既然他说这里有诅咒,那十有八九不会错。
居然有诅咒能隐蔽气息到这个地步
我佯装无事地压下了低血糖带来的恶心,收拾了下清洁工具,平静地对五条悟道“你们先忙,我会和藤真夫人说晚点再过来。”
“嗯”真希挑眉。
我的态度很明显不是普通人见到陌生人的态度,加上五条悟突然的安静,真希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是咒术界的人”
我没有否认“以前是。”
我起身向外走,低血糖让我难受得不行,我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我必须立刻离开。
我一点都不想在五条悟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目不斜视地路过了五条悟,和他擦肩而过的刹那,一只有力的手掌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哎”沉默如鸡的乙骨忧太瞪大了眼睛,这个看上去很是柔弱的少年震惊地用看流氓一样的眼神谴责着五条悟,“五、五条老师你在干什么啊”
到了这时候,反而是最开始不明所以的真希意识到了什么,她一把捂住了乙骨忧太的嘴,迅速地后退了好几步。
她就差把我想要看八卦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骨头酸痛了起来。
倒不是五条悟用了多少力气,而是断药后我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仗着生命值还在不会真的死亡为非作歹,我的体重早就下滑到了安全线以下。
我一米七二的身高,体重才7080斤。五条悟握着我的手臂,那上面压根不剩多少肉,他大概能直接感受到我的骨骼。我平时穿着长袖,外人看不出来罢了。
五条悟的唇抿得死紧,在眼睛被蒙上的情况下,能看到他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我平静地说“放开,五条先生。”
从雇主的家离开后,我疲惫地看了眼手机。
上面有好几条短信,都是雇主给我发的。
抱歉呢五条桑,警察署的人给我打了电话,说我们家附近发生了凶杀案,会有专案组的前去查看。你先不要过去了。
如果方便的话,你下周再过去吧,工资我多给你一点
五条桑,收到信息的话请回复我一下哦
唉,早知道我就不设置静音了。
好的藤真夫人,我下周来的时候告诉您。不过多给钱就不用啦,本来就是我耽误了
回完短信,藤真夫人没有立刻回复我,应该是在忙。
我看了眼太阳,从低血糖到现在,我完全没能停下来休息,方才和五条悟短暂地对峙更是耗费了我的精神,我现在已经出现了眩晕的前兆。
我这个身子啊那么差的身子,真的死了也不可惜。
我硬撑着去旁边的旅店里开了个小房间,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花了多少钱了,我实在是太累太难受了。
前台小姐看出了我的脸色不好,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我勉强一一作答后,才拿了房卡。
到了房间,我甚至没心情注意一下房间的格局设施,倒在床上便昏睡了过去。
是做梦吗
为什么感觉有人用宽大的手掌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脑袋
我想要睁眼,却被什么压制住了清醒不得,只能被动地感觉被人抱了起来。
“夫人的身体不能这样耗着,我们保得了一时”
“看血液检查结果,她断药至少有五个月了,绝对不是加藤管家所说的不到一个月。”
“夫人只是食欲不振,不是因为狱门疆的副作用可控,而是因为实际损害的是灵魂这是作用在灵魂上的特级咒具”
“除此之外,她的情况看上去是很久没有休息了,劳累过度。”
“拿走狱门疆未必能解决问题,先生。夫人体内有其他东西,狱门疆被取出来,她会不会发现不对劲是一回事,光是那东西爆发,她能不能承受也未可知。”
好吵。
“你这家伙。”有人在我耳边咬牙切齿,“活该你受罪。”
我又被移动了。
我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每次快要清醒时,我总会莫名其妙地再度被拖入深眠之中。
昏昏沉沉。
我要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