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贺灵川入手了完整的罗生甲,后面要怎么使用这第二条特性呢
他暂时还没什么概念,并且被第三条吸走了大部分注意力。
“业力”这两个字,让贺灵川悚然一惊。
无论是从前的神明、仙人,还是今时今日的修行者,都害怕业力沾身。
所谓自业自得果,众生皆如是。
业力究其根底,即是因果之力。
过去围绕罗生甲发生过那么多悲剧,本质上也是邪甲与寄主之间的恶业互相纠缠、互相滋长,才孽生出恐怖的因果。
大方壶拿到罗生甲之后,洗清了旧有的罪业;但贺灵川没想到,大方壶再把它交给自己时,战甲竟还保留了最初的特性。
为什么呢
他心底推断,或许因果之力本身就是最强大的法则之一,连大方壶也不可以将之剥夺。
他喃喃自语“业力这件战甲仍可以吸收业力。”
镜子一听,哎呀一声“不是吧,这么恐怖的东西你也敢沾要不,你别穿这甲了”
业力有多可怕看罗生甲过往的主人是什么下场,就知道了。
它的主人那么聪明,不会重蹈人家覆辙吧
“脱不下来了。”贺灵川试了试,这件战甲死皮赖脸,就扒在他身上不肯下去。但他心意一动,就可以把它收进身体。
这一点与浮生刀相同。
也就是说,平时他可以衣着如常,洗浴搓澡也不耽误,战斗时一秒覆甲。
倒是很方便哪。
摄魂镜担忧“那怎么办”
“穿着呗。”他天性乐观,脱不下就先穿着好了,“业力也不仅止罪业。”
事实上,他已经感受到战甲若有若无的一丝力量,虽然少,但存在。
这种力量他还是头一次接触,居然同时兼顾飘渺和浩荡两种属性,还令他觉得格外温暖。
就像阳光。
但他能感觉到,这种力量一旦聚合起来,聚沙成塔、积石成山,或是广博威巍,上无止境。
说不清,道不明。
这是黑龙曾经感受过的力量么
贺灵川想不明白,这副战甲明明刚被大方壶洗革一新,旧的一切应该全被斩断才是。
大方壶办事,他向来放心。
可这一丝力量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刚穿上战甲这点儿工夫,就开始沾染因果了
贺灵川心里有些忐忑,忽然想起有人曾对他说过,他需要一件好甲。
“宝甲应有名。”这件战甲经过浑沌的洗炼,已经和过往了断,不该继续称作罗生甲了。
它和曾经的断刀一样,都渴望全新的开始。
贺灵川举起浮生刀,用刀背在心鳞上轻轻敲击两下。
锵锵两下,清脆肃杀。
“你就唤作锵龙甲吧。”
话音刚落,战甲上每一块甲片微张,而后又慢慢贴服下去,如同活物。
它对新的名字有反应。
贺灵川取出摄魂镜,变为半人高的镜盾。
他一边照镜,一边调整身上战甲的样式,使之更合自己心意。
十几息后,没人能把它和罗生甲再联系起来。
贺灵川心念一动,忽然取出面具戴好,遮住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黑甲人,立刻就变得很陌生。
既威武,又危险。
他对着镜子一勾手指,镜子里的黑甲武士也对他侧了侧头,勾了勾手指。
镜子拍马屁“您这副扮相真好,连我都辨不出来了。”
贺灵川呵呵一笑,声音并不从面具传出,而是通过锵龙甲的过滤,显得特别低沉。
完美的作案工具啊。
外头传来脚步声,贺灵川就往门口走去,锵龙甲同时消失,他身上还是常服。
这么穿卸可太方便了,红将军的战甲好像也是这样,款式还能变幻。
aaaaaaaaaa
疏抿学宫,书声朗朗。
贺灵川抓一把谷子,就倚在课室外头的树干上喂鸟儿。
麻雀和鸽子先到,然后是他叫不出名字的各种雀儿,五颜六色。
就连河里的大白鹅,也蹒跚上岸抢食儿吃。
到处都有古树、青砖、大石和屋舍,贺灵川在这里总是特别放松。
学宫本来就是一个清静而纯粹的地方,让人心生宁和。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孩童们像出笼的鸡仔,呼啦一声蜂涌而出,到处都是嗡嗡嗡嗡。
原本肃穆的学宫,一下就被童言童语填满。
孙夫子也走出课室,衣裙与飘落的杏花同色,外罩一件奶白的隐纹禙子,一笑起来软乎乎、暖乎乎,是任何男人魂牵梦萦的那一款。
“久等了。”她上课时,透过窗子就瞧见了外头的贺灵川,“贺将军今日怎么有空找我”
贺灵川刚被钟胜光擢升为“虎翼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