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发现了问题的根本,那就是二元对立的情绪非常明显,要么就是快速取胜,要么就是快速灭亡,似乎中间地带,没有任何讨论的必要。
正是这种散漫,在排队枪毙战术得到了大规模应用的碰撞中,让法兰西吃了闷亏,在克里费德战役法兰西败给了普鲁士,在丰特努瓦战役法兰西败给了英格兰,仅仅第一次交火,就已经输的一塌糊涂。
蓬莱黄氏大公子再次从大将军府出发了,他这次去看热闹,关于剩余价值这个概念以及引发的思考,在京堂酿起了轩然大波。
“李贽,你这四句,不就是想说,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吗?谜底就是两个字,世道,对与不对?”朱翊钧在包厢内,大声的问道。
王谦怕啊!这就是当着皇帝的面儿在说!陛下就在包厢里坐着,听的一清二楚!
陛下从包厢里走出来,一刀摘了这个李贽的脑袋都不算过分了,这是对子骂父,皇帝老子什么时候偷过牛?隆庆年间的确穷,但也不至于到偷牛的份上?
别说他了,整个天底下,算上费利佩二世,就没人有那个实力。
他们是至交,结果为了大明国事,只能放弃这种友谊,朱翊钧对此是非常可惜的。
“先生不让臣去。”戚继光无奈的说道:“先生说,当初还了腰牌,就是两清了。”
李隆基和杨贵妃从来不是爱情故事,杨贵妃是寿王妃,是李隆基的儿媳妇,连倡导婚姻自由的李贽,都认为这种行径,实在是太过于自由了,所以才拿李隆基编排段子。
在李贽解开谜底后,离开的儒生逐渐走了回来,只要不是公然指责当今圣上,那就可以谈,大明的整体风气还是很开放很自由的,毕竟海瑞这个骂了道爷的骨鲠正臣还在朝为官,而且是反腐的一把神剑。
“嘿,胆小如鼠。”李贽看着逃跑的儒生,笑呵呵的说道:“就这胆量,还过来聚谈?又不是当着皇帝的面儿说,怕个什么?”
“工党和之前的同乡结党的乡党,同族结党的族党,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咱们就说说,晋党吧,你了解晋党吗?你知道晋党现在还有谁吗?”
“的确如此。”戚继光稍微思索了下,认可了陛下所说的这两种路线,一种走的是精兵路线,一种是大规模使用,一种要求精度,一种就是主打一个铅子形成弹幕,一个是单兵突击,一个是线式横队横向轮射。
“还是戚帅知兵,朕明白了,也就是说,重金打造的这个骑营,还是有用处的。”朱翊钧和戚继光深入沟通后,立刻表示戚帅说得对。
孩子打破老子头,说的是安禄山被杀后,李隆基回到了长安,做起了太上皇,唐肃宗李亨把高力士流放到了巫州、陈玄礼被勒令致仕,唐玄宗的亲妹妹玉真公主也出居玉真观,李隆基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在排队枪毙战术里,允许自由射击,等同于允许自相残杀。
“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
而工党的根本主张,简而言之就是更多的货物,实现物质大丰富。
戚继光这些年都没有跟张居正有过任何的来往,私下的接触都没有。
“说得好听,那还不是结党营私吗?!”这儒生面色涨红,显然败则怀恨在心,在这儒生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晋党已经实质性的亡了,跟着俺答汗被斩首示众,一起死掉了,现在我爹领着的叫工党!你不知道什么是工党吧,工匠的工。”
“常更常新,先生也不会怪罪的。”戚继光也是满脸笑意的回答着。
“愚不可及。”王谦甩了甩袖子说道:“且不说山西布政使乔璧星阴结番夷案,前四川巡抚罗瑶被江陵公以戥头案弹劾这两件事,这是最典型的两个对内清党的案例,几乎同时发生。”
“陛下圣明。”戚继光对王崇古的补丁也是认可的,驰道就是步兵快速部署的沟渠。
“戚帅这几年都没有去全楚会馆,也不跟先生来往,以朕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如此避之不及。”朱翊钧说起了戚继光和张居正。
李贽赶忙说道:“这不是说得过去,就是按着唐玄宗的事儿编的顺口溜。”
皇帝披了一层黄公子的马甲,那还是皇帝。
现在剩余价值这个概念,将所有之前政经思辨的内容完全串联了起来。
“朝廷也是一个个人组成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私欲,政令是需要人去执行的!”
这是张居正考成法推行,在实践中总结的内容。
王谦也不恼火,想了想问道:“你看过欧阳修的朋党论吗?”
骑营仍然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尤其是对草原征伐,戚继光详细的聊了聊骑营在战场上的应用。
这其实非常难以做到,步伐、步距都需要长期的训练,而正面不变形保证了排队枪毙子弹的弹幕。
皇帝就看到了火枪兵、炮兵配合起来的强大,却没有看到他们的缺点,他们的缺点就是部署需要完整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