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朕以大明天子的名义,判尔斩立决(2 / 5)

这姑娘们的生意,从京堂的官老爷,变成了国子监的监生,这没过多久,监生们也不来了。

监生们一方面也变得忙起来,皇帝天老爷不知道抽什么风,喜欢上了算学,自己喜欢还不算完,还要大明学子们跟着一块喜欢,算学这东西真的是不骗人,真的很难很难,上个月还闹出来一个监生学不会跳河了,结果被救出来,结果还得接着学。

每个月都月考,考得不好,名字就被贴在东华门上,自己丢人,全家跟着丢人,祖冲之、祖暅这都一千多年前的古人了,就那几句话,陛下一个孩子都能弄明白,自诩人中龙凤,手缚苍龙的儒生们,还研究不明白。

最近这段时间,生意更差了,皇帝天老爷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在朝阳门外搞了个快活碑林,还让海瑞督领杀贪腐之风的大事,这一下子,官绅们来的就更少了,被海瑞给盯上,被当成考成法的指标给刻进快活碑林里,那就不是蒙羞了,是遗臭万年。

燕兴楼是销金窟,来这种地方玩儿的人,身价不菲,那海瑞就要仔细盘一盘,这官老爷的银子,到底是哪里来的了。

客人少了,可是那些个仙女们还是那么多,这燕兴楼的生意变得冷清了起来,更得想方设法的讨好客人,像刘七娘这种,生意冷清的时候,还把孙继皋这种客人往外推的少之又少。

春江水暖鸭先知,风谲云诡妓晓唱。

刘七娘收起了自己的银子,美滋滋的躺下睡觉,准备第二日上工了。

“我要上工,为什么不许我上工呢”刘七娘不懂规矩,她不解的询问着织娘的大把头。

“你上满七天就不能上工了,得歇两天。”大把头也是个织娘,刘七娘以为这个大把头是嬷嬷,但大把头的话,却不是一个嬷嬷说的话。

大把头对于这个法例非常不能理解,她也是摇头说道“大司寇亲自定下的规矩,你跟我说不着,我上七天也得歇着,你可以去官厂学堂转转,可以去旁听下,认识些字也好。”

刘七娘第二日未能成功上工,上满七天要休沐两天,想上工也不能,这是羊毛官厂的督办、朝里的明公大司寇定下的规矩。

大司寇定这个规矩的原因是,官厂的劳动报酬的制度设计从最开始就是论量,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而不是论时间。

人要劳逸结合才能不影响生产速度,王崇古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这竭泽而渔,不如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万事都是如此,都要歇一歇,反而能提高生产速度。

这种经验是极为广泛的。

比如你要种地,种两茬,第一茬你种粮食,第二茬,你就得种豆子,春秋有云今兹美禾,来兹美麦,你不轮作,土里的肥力不够,同样还有专门吃麦的虫子繁衍生息,所以要轮作休耕。

比如捕鱼,也要休渔,因为不让河里的鱼繁衍一二,就会越捕越少,到时候河里一条鱼也没有,还补什么

比如这京营军士训练,也是要休沐一到两天,大明京营班师回京,原永平卫的军士取代了防区,大明京营歇够了,还要出塞作战。

人长时间高强度的劳动必然会产生疲劳,歇一歇,反而有助于生产速度。

就连张居正的新政,今年就是重拳出击后,收回拳头攒劲儿的时候。

实践也证明了,休沐是一种良性循环,为了赚钱,王崇古真的已经竭尽所能了。

刘七娘生活一直小心翼翼,她害怕自己的过去被知道,她就是个下九流,也不打算嫁人,那是祸害别人,她最担心的是自己过往的经历,被彻底掀开来看,随着大把头交给了她一张纸,那是民籍乡贯,她彻底脱离了贱籍的行当,成为了一个人。

刘七娘又在角落里偷偷的哭,她还是不敢哭出声来,怕别人听见。

在刘七娘沉浸在官厂的新生活时,大明京师的杂报风起云涌了起来,关于劳动图说的讨论越来越多,为了反驳劳动图说,建立起了一整套的供需图说,这一套供需图说,能够很好的解释物品价格涨跌的现象。

很多的儒生可以将劳动图说和供需图说进行讨论,很快朱中兴的一篇雄文,将两者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解释物情和商品价值。

这次这篇物情论,将劳动赋予价值、时间和强度决定物品的使用价值,而供需决定交换价值,剖析的非常明白。

而这次,朱中兴分析的是大明的盐引。

物情论的横空出世,博百家之长,有容乃大的治学风尚,一时间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矛盾的,对立且统一这一概念,逐渐被人所接受。

这篇文章是朱翊钧和张居正联手写的,张居正抛银币就是在思考供需的关系,单独的劳动图说和供需图说,是很难解释一些问题的。

例如供需图说中,将价格的波动完全归咎于供需关系的不平衡,但假设在一种极端的情况下,总供应和总需求恰好冲和平衡,那物品的价格由什么决定而劳动图说则是无法解释某些奇怪的现象,比如某种神奇的东西莫名涨价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

比如宋仁宗时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