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的。”
曹轩眼神中有着小孩子一样的童趣。
“说来惭愧,这是我学着玩游戏时,才知道的。”
高古轩用力揉了揉耳朵,像是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刚刚台上的那位老先生说的真是电脑游戏
还是某种高深的艺术研习之道,被老先生当成了闲暇时的游戏
被惊掉下巴的不止是高古轩,还有场内的很多人。
连顾为经都有大跌眼镜之感。
电子游戏对当代整个艺术行业来说,从来都不是个陌生的领域。
相反。
两个行业比大多数人以为的,联系的要紧密的多。
游戏公司大量的解决了艺术生们的就业问题。
就算是皇家美院这种四大美院里的普通艺术生,要当画家的目标也太遥远,容易饿死。
而传统的版面设计、建筑工程什么的就业机会都有限。
游戏公司是如今艺术生非常好的职业方向。
珊德努小姐曾经给他们的设计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职业规划里。
莫娜经过认真的分析后,就觉得互联网行业是几种相对现实的人生选择里,最容易赚钱的了。
认为他们大学里应该一起去学动画设计。
毕业后,就希望顾为经去游戏公司里面试,要是能拿到育碧、ea、企鹅这种大厂的offer。
无论是走概念美术还是走原画师的路线。
踏踏实实的干五到十年。
在东夏、美国、或者新加坡的重要分部,能做到美术部门的项目经理,小团队领导,这些给钱大方的游戏公司里就能拿到十万美刀以上的年薪。
日子过的就会相对体面红火,勉勉强强能算半个金领。
然而。
这里可是欧洲美术年会,整个西方艺术发展的风向标
这些一个个眼高于顶的参展嘉宾心中。
谁没有几分说不得的自我优越感
天是老大,自己是老二。
连漫画家都被认为是“糊弄小孩子”,画插画的则是“替人开车的出租车司机”,游戏搞不好更是完全就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忽然被曹轩这位老宗师讲出来。
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违和与错位感。
“列宾说,艺术来源于不断的学习,我们东夏有句老话,活到老,学到老。跟不上时代的,就会被时代所抛弃。人是如此,艺术风格也是如此。我很讨厌成为那种,念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整天在摇摇椅上啰里八嗦的向年轻人们吹嘘自己黄金年代,峥嵘岁月的老画家。我很老了,却还没有老到学不会新事物,要靠回忆才能活下去的岁数。”
曹轩不觉得他这个年纪会玩游戏,有什么不应该。
“我15岁的时候学着去看戏。21岁时学会开车,32岁时学会游泳74岁时学会了织毛衣,79岁时开始尝试滑雪。81岁的时候为了原始艺术文献,开始学习希腊文,当然这项不是很成功,对于学新语言来说,我的年纪确实太大了。直到我来参加这次美术年会之前,我刚刚参与了人生中第一部校园微电影的拍摄。”
“只有真正了解时代的呼声,了解人们的生活,才能画出反应时代脉搏的作品。我要求自己的弟子们,要随身携带着笔记本,记录绘画中可能会用到的知识,生活中可以被自己采风捕捉的方方面面。而我自己永远也要学习新的事物。”
“玩游戏是我五年前学会的东西。我从来不局限自己,觉得下围棋、象棋或者打桥牌,才是符合身份的消遣。”
不同于会场里人们的惊愕。
网络评论区里反响则非常的热烈,人们都觉得这个老爷爷真的好可爱。
实在也太接地气了。
“哇塞,曹轩老先生竟然这么时髦这也太有趣了吧。”
“曹老打联盟不啥段位啊,我可以带老爷子飞哦。能加个好友我就满足了”
“1”
“老人家这个年纪,玩不了这么激烈的游戏吧。能在网上打个麻将,翻个扑克,打个连连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爷爷就玩的很痴迷。”
“五年前,我有一次在课堂上,抓到了一个学生偷偷摸摸的在iad上玩游戏。我给了他一个机会,下次课呈上一篇说明,解释这一行为,否则就扣课堂分。那孩子写了一篇洋洋洒洒上千词的论文。”
曹轩挑了挑眉头。
“很遗憾。我想他没有成功说服我。”
老爷子露出抓住你上课打游戏的严酷班主任的嘴脸,“所以我只能给他的课堂表现打了个c。我可是个相当严格的老师呢。”
笑声阵阵。
“但我仍然从他的论文中,记住了他所描绘的天花乱缀的第九艺术,也知道了他正在平板上玩的那款用来学习各国文化艺术脉络的游戏一款叫做文明的策略游戏。”
“那是一款历史向的发展游戏。每个玩家都可以扮演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