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穿过渡水游廊,来到客房区域,见红雀门外有大片未干水迹,多少已猜到些什么,走到隔壁文墨房间,见他面朝里,坐在桌旁发呆,便在门上敲了两下。
文墨听到敲门声,回头看见云天行站在门外,连忙起身相迎,道“门主怎么来了”
云天行微笑道“我来请文大哥帮我个忙,不知文大哥肯不肯帮”
文墨道“门主登门求助,文墨万死不辞,不知门主要我帮什么忙”
云天行道“是这样,我刚刚接任云门门主之位,有很多事需要做,一个人忙不过来,个人能力也有限,所以想请文大哥来云门帮我。”
“这”
文墨踌躇不定。
云天行道“文大哥不愿意”
“当然不是,能为门主分忧解难是文墨的荣幸。”文墨垂下头,想了一会儿,又说道,“文墨才疏学浅,四六不通,怕是帮不上什么忙。若因我失职,耽误了门主的大事,更是万死难辞其咎。”
云天行笑了笑,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说的就是文大哥这种人。我来之前,可是跟红漪打了赌的,要是请不到文大哥,回去跪榴莲不说,折了咱们云门的面子,可都是文大哥的过错呀。”
文墨笑道“既如此,文墨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甚好哈哈”
云天行见红雀端着木盆走下游廊,正往这边来,忙道“我还有急事,先回去了。”不等文墨回话,纵身跃下荷塘,一个燕子三抄水,便掠过荷塘,消失在了对岸垂柳的后面。
“门主好俊的轻功”
文墨望着云天行消失的地方,不由脱口称赞。
红雀端着木盆小跑过来,道“刚才我明明看到这里有个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刚才站在这里的是谁”
文墨道“是门主。”
红雀道“云少主他来过”
文墨道“见你来了,他就走了。”
红雀皱眉道“什么叫见我来了,他就走了,我又没得罪他,他干嘛躲我”
文墨拍了拍脑袋,道“是我说错话了,他说还有急事,先回去了。”
红雀端着木盆走到晾衣架旁,一面晾衣裳,一面说道“你说这衣裳是今天才换上的,为什么把一盆清水都泡浑了你说实话,这衣裳多久没洗了”
文墨道“红雀姑娘不是说泼的是洗脚水吗”
红雀停住手上动作,回过头来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嫌我的洗脚水脏咯”
文墨一怔,连忙摇手,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红雀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文墨拍了拍脑袋,道“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我只是不想麻烦你为我洗衣裳,才故意说是今天才换上的,其实,这件衣裳我已穿了七八天了。”
红雀将衣裳晾好,端着木盆回房,正要抬脚跨门槛,突然又收了回来,微偏着头,向文墨道“刚才泼你的是还没来得及用的洗脚水,你要是觉得污了你的衣裳,再用清水去冲一下吧。我人不干净,洗出来的衣裳也不会怎么干净。”说罢,回房关上了门。
文墨听红雀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发颤,感觉她好像生气了,忙道“红雀姑娘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总是说错话,要是冒犯到了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对了,还有一件事,刚才门主过来,说让我跟着一起回云门,我红雀姑娘,你是在哭吗”
屋里没人回应。
“红雀姑娘,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是我冒犯了你,你来出来打我吧。”文墨屏气凝神,静静听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应,又道,“红雀姑娘,你再不出来,我可自己打自己了。”说完便开始打自己的嘴。
打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文墨怕红雀出事儿,心中不安,向红雀屋里喊道“红雀姑娘,你再不回话,我可要进去了。”
“我已经睡下了,你别进来”
文墨听到红雀的声音,稍稍松了口气,道“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知道了。”
文墨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隔壁,如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喊我。”
红雀又没有回应。
文墨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来,正看见晾衣架上的衣裳在夕阳的余晖下滴泣。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云天行挑着一盏“香”字灯笼回到住处,见红漪和丁玲坐在桌旁说笑,桌上摆着菜肴,知她俩在等自己吃饭,便道“都叫你们先吃了,还等什么。”
丁玲起身相迎,笑道“哪敢呢,我要是敢动一下筷子,公子夫人就要把我送到尼姑庵里去做姑子。”从云天行手里接过灯笼,吹熄了放在一旁。
红漪笑道“你别听她胡说,我几时说过这话,我怎么不记得了倒是她,跟着何姐姐学坏了,整日里就会拿我取笑,我倒想让你多管管她呢。”递一双筷子给云天行,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文堂主肯不肯跟我们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