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斩仙飞刀快若流星,直取向良后心
向良虽已感知到了,但却已躲闪不开,忙将身体向旁一歪,斩仙飞刀自他右腋下飞过,带起一串血线
向良咬牙忍痛,飞步向崖边赶去
这时,茶叔已从后方赶到,握紧刀鞘,猛力向前一刺
无声的一刺
向良没有躲开,被茶叔一刀刺中后腰,“啊”的叫了一声,忙把腰向前一挺,扭身便是一记快刀
夕阳的余光照着刀锋,闪烁出金色的光芒
茶叔被弯刀的反光映得睁不开眼,只得暂时跃后,躲他这一刀。
向良一心逃命,不管茶叔怎样,铆足了劲儿,向木鸟那里狂奔
何绣衣本来离得远,见向良要逃,便也在侧边跟着跑,边跑边放箭
嗖嗖嗖
一支接一支的羽箭破空而来,向良能躲则躲,躲不掉便拿手中弯刀去打,好在他感知力强,何绣衣的箭只是略微减缓了他的速度,并未伤到他的人。
此时向良离崖已经很近了
云天行怕他把弯刀带走,忙指着崖边那只木鸟,大喊道“何姐姐,射他的鸟射他的鸟”
何绣衣哪里知道崖边有只木鸟,还当云天行着急了说粗话呢,不去理他,只是盯着向良射箭。
向良练成了“纵情”,身法也不慢,只这一会儿功夫,已奔到了崖边,将弯刀插回鞘中,抱起木鸟,纵身跃下山崖
茶叔率先赶到崖边,见木鸟张着“双翅”,御风而行,向良正抓着绳索往下方竹筐里攀。
木鸟渐渐远去,茶叔叹息一声,将长刀插回腰间,自语道“还是让你给跑掉了。”
何绣衣赶来崖边,见向良乘坐木鸟飞走了,这才明白云天行喊的“射他的鸟”的意思,估摸了一下距离,尚在攻击范围之内,忙拈了一箭,瞄准木鸟左翼,根据风向略微调整好方向,松开手指,箭已发出
嗖
雕翎羽箭划破长空,直向木鸟追去
向良在竹筐里看见了,却也无可奈何,只盼着羽箭千万不要射中“羽翼”,可怕什么偏来什么,那雕翎羽箭不偏不倚,正好就射穿了木鸟左翼
左翼多了一个小洞,山风穿洞而入,发出尖锐哨响。
木鸟也失去了平衡,竹筐被四根粗绳吊着,东摇西晃,几次险些把向良倒出去,好在他抓得够牢,才没有因此而丧命。
等云天行与丁玲柳蕙王二狗赶来崖边时,木鸟早已飞远,远到连人都看不到了。
王二狗问道“师父,姓向的畜生死了没有”
茶叔摇了摇头,道“叫他逃了。不过,秋衣姑娘射穿了一个羽翼,也有一定的可能会坠崖而死,看他的造化了。”
何绣衣拿一双美眸瞪着茶叔,道“你叫我什么”
茶叔取下拴在腰间的茶葫芦,喝了口茶,道“叫你秋衣姑娘啊,怎么了”
何绣衣咬住银牙,紧紧攥起拳头,一字一字道“秋衣姑娘”
茶叔道“你叫好秋衣,我叫你秋衣姑娘有哪里不对吗”
何绣衣叫道“总共就三个字,你叫错了两个,还问我哪里不对,你脑袋里装的都是茶水吗”
茶叔拿茶葫芦敲了敲脑壳,笑道“脑袋里怎么可能装茶水呢。”
何绣衣气愤道“我看你脑袋里装的就是茶水”
云天行笑道“何姐姐,你别生气,茶叔记不住人名,对谁都是这样,不单是你,你别怪他。”
何绣衣轻轻哼了一声,道“怎么能不生气,我那绣衣二字多么雅致动听,到了他口里就成了秋衣,简直一落千丈,真是气死个人啦。”
云天行笑道“叫秋衣也总比我的狗云,叶叔叔的瓜鸟要好听吧”
何绣衣扑哧一声笑,道“你这么说我心里平衡多了。”
茶叔道“狗云啊,你刚才说那弯刀是我们的救命符,现在被渣良抢走,要怎么办啊”
云天行道“我手还有一样东西是蜃楼想要的,只要拿那东西威胁他们,不怕他们不撤毒。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回去吧。”
王二狗在云天行身前蹲下身,道“云大哥,我来背你吧,你这样走得太慢,等我们回去,那里的人早都被毒死了。”
这紧要关头,云天行也不推辞,道“麻烦你了。”
日薄西山,夕阳的余晖可以射穿云层,却驱不散山巅这迷蒙的黑雾。
数十个黑气缭绕的死人站成一排,将蜃楼与数千群雄分隔两边。
蜃楼这边仅仅只有四人,但却掌握了局势的主动权。
群雄虽有千余,且个个执兵在手,豪气冲天,但遭了算计,绝了生路,也只能暗自吞恨,无计可施。
鬼王如一座小山般站在两个黑气缭绕的死人中间,瞪着一双铜铃大眼,道“叶孤鸾,你说本王没本事杀你,现在你再看看,本王有这个本事吗”
见叶孤鸾皱着眉头不答话,鬼王还当他怕了,心中甚是得意,仰头大笑了一阵,道“之前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