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不理向良谩骂,继续说道“本王答应两个姑娘都给他后,这人渣便拽她们两个去静室寻欢作乐去了。完事后出来跟本王说,要本王好生养着她们两个,不可染指,还说有空闲了就会过来。向人渣还真是说到做到,有空闲了就过来,生怕本王会偷他的一样。直到那两个姑娘不堪其辱,悬梁自尽,这才把这桩事下去了。”
向良龇牙瞪眼叫道“我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鬼王冷笑道“向人渣,你仗势欺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你当本王好欺负是吗哼,之前本王忍你,是因为还有用你的地方,不好对你怎样。现在伽相寺暴露,你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价值。你之前从本王这里捞走的,是不是也该还回来了”
向良仍被锁链捆着,挣又挣不开,向桓温哀告道“大哥,你别信他的话,他用心不良,故意编这些故事来毁我清白。自我们相识以来,我极少跟人红脸,大哥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啊”
桓温冷着脸道“都到这一步了你还不肯认”
向良叫道“我没做过的事叫我怎样认啊他想害我,所以才故意这样说。大哥你一向聪明,今日怎么反倒糊涂了,连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都肯信,却不相信自己的兄弟”说罢,已落下泪来。
胡不通看热闹不怕事大,拍着手笑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木头吗人家卖力表演,声泪俱下,你们连一点掌声都不肯给”
吴俭怒道“胡不通,你到底是哪一方的蜃楼的人要害我二哥,你看不出来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没人把你当哑巴,再胡说八道,吴俭第一个不饶你”
胡不通笑道“呦呦呦,被人骗到姥姥家了,还帮人说话,你这人还真是有够傻的。还有啊,咱们现在是砧板的鱼肉,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家宰割,你觉得执刀人有说谎的必要吗他向良是有多高的清名啊,还值得特意拉出来毁一毁”
吴俭一怔,心想“是啊,我们大家已经被逼了绝路,是生是死,全看蜃楼几人的脸色,犯不着多费口舌来诋毁二哥。难道鬼王说的都是真的”
吴俭看着向良,把鬼王说的那件事往他身安,总觉得十分不相称,摇了摇头,向鬼王道“你说我二哥祸害良家女子,可有什么凭证吗只空口白话这样说,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鬼王道“凭证自是有的,不过没在这里。你们的人已去了伽相寺,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或许会带着凭证一起回来,不过,你们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桓温问道“你说的凭证是指什么”
鬼王道“本王在逍遥宫给向人渣留了一间静室,专供他寻欢作乐。在那间静室的墙壁,张挂着许多春色绘卷,而且大都是出自向人渣的手笔。你们是他的兄弟,一定认得他的笔迹,若是见了,应该不难认出。”
桓温怒瞪向良,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不止。
鬼王笑了笑,又道“这向人渣人老心不老,是个好战分子,尤其喜欢打群仗,总觉得单打独斗显不出他的威猛,时常嘱咐本王,让本王多多留意,如果遇到狠角色,一定要为他留下。本王还有求与他,哪敢不从呀,费尽心机为他找“对手”,不知受了多少累。本王有时就想,逍遥宫的主人到底是本王,还是他向良呢”
鬼王叹息了一声,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看了向良一眼,继续说道“在静室对门的那面墙壁中央,挂有一轴长卷,是向人渣的得意之作,且由他亲自题名为英雄图。你们知道面画的是什么谅你们也猜不到,本王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你们吧,是他独力战七雌的惊心画面。”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到了向良身,脸色也都变得很奇怪。
鬼王笑了笑,继续说道“说实话,本王第一次见到英雄图的时候,被惊得魂不附体。向人渣人虽渣,但画功真没的说。人物刻画极其精细,就连每一根毛发都能清晰地刻画出来。尤其是人脸的表情,一眼看过去,人就跟活的一样,真是太绝了”
“画中的英雄手持一杆长枪,浴血奋战,挥汗如雨,脸有不甘示弱的倔强神情,有看着七雌逐渐落败的得意欣喜,不论是哪种神情,尽在向人渣笔下展现得淋漓尽致。那七雌脸的神情也各不相同,有面对强敌的恐惧,有怕战败的担忧,有筋疲力尽的倦怠,有久不遇强者今如愿的窃喜,还有对命运安排的绝望和无助”
鬼王长长叹息了一声,道“本王活了这么些年,这类的画作也见过不少,但像英雄图这样笔触精巧,细致传神的,还真是头一次见,要不是”
严霜实在听不下去了,喝道“你说够了没有你口口声声叫他向人渣,你能跟他凑到一起,还能是什么好东西了”
鬼王失笑道“严阁主这话可伤了本王的心了,本王虽然做过不少坏事,但那都是为了生计。本王是个懒散的人,不爱自己动手,所以才收罗了一大帮门徒,让他们替本王劳动。要养活这一大帮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免不得要做些没本钱的生意。你们诸位都是一方势力的紧要人物,应该不难理解本王的苦处吧”
桓温朝向良问道“鬼王方才说的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