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虎,病虎”
温如玉口里叨念了几遍,又向红漪问道“红漪姑娘知道病虎的真实身份吗”
红漪摇了摇头,道“他从未说起过,我不知道。”
温如玉道“那白玉龙王呢,用的也不是真名实姓”
红漪点了点头。
胡不通叫道“什么病虎,在你们胡老爷我看来就是只病猫,没什么真本事,就只会躲在后面指手画脚,也就能糊弄你们这些榆木疙瘩,在他胡老爷我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柳追风笑道“胡不通,你口气倒是不小。你口中这个病猫人未到此,只是在暗处谋划了一番,便不费一兵一卒,将我们这千余人逼上了绝路,这还不够能耐你若有本事,干什么不走,跟我们这些榆木疙瘩待在一起,小心受到牵连。”
胡不通摆了摆手,道“你胡老爷我是来瞧热闹的,这里的热闹还没有结束,没有走的道理。我先躺会儿,毒气飘过来的时候记得喊我一声。”说罢,侧身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呼呼的睡了起来。
柳追风摇了摇头,心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睡觉。”又向温如玉道,“温少侠,你脑瓜子好使,比不得我们这些蠢笨人,好歹替我们大家寻条出路,可不能叫我们大家失望啊。”
人群里一些人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温少侠聪明过人,一定有办法的。”
“请温少侠务必要救我们一救啊”
“温少侠,你这么聪明,一定早就有办法了,快别卖关子了,这就告诉我们大家吧。”
“是啊,是啊,快告诉我们吧。”
温如玉微微摇头,道“眼前的局势,除非背生双翼,离地飞走,否则绝不能逃。”
人群里一人叫道“温少侠,都这关头了,你就别跟我们大家开玩笑了,我们都是人,又不是飞鸟,哪能生出翅膀来眼看毒气就要过来了,温少侠有办法,还是直截了当地说吧,可别再卖关子了。”
温如玉苦笑道“非是在下卖关子,是真的没有办法。”
又有一人道“不可能温少侠你这么聪明,怎会没有办法,一定有的。”
管平仲道“你们大家就不要难为温少侠了,眼下生路被断,三面环崖,他就是有八颗脑袋,也是无计可施的。”笑了笑,又道,“既然必死无疑,不如就请诸位安坐,容管某为诸位弹一首葬魂曲,好送诸位上路。”
话音落,琴音起,欢快而喜庆。
柳追风叫道“哇靠你这是送葬还是迎亲啊本来我们大家满心悲戚,听了你这欢快曲子,跟要入洞房一样,哪像是要死的人啊。”
管平仲笑道“再换一首”
“不用换,我有办法离开这里”
王二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众人面前,道“我有办法能让大家活着下山,不知大家肯不肯听”
铁拐汪抬手向王二狗一指,叫道“你这死光头还敢出来,信不信本汪现在就把你丢到崖下去”
王二狗道“好啊,你把我丢到崖下去,你们这些人都得给我陪葬。”
云天行道“二狗,你有什么办法,快快说出来,毒气要过来了,一刻也拖延不得。”
王二狗道“大家都把衣服脱下来,拧成绳索,连在一起,放到崖下去,顺着绳索自然就能下山了。”
玉楼春咯咯笑道“我当你这死光头有什么好主意,原来是趁火打劫来了。”
“谁趁火打劫啦”王二狗挺胸昂头,理直气壮地叫着,“我这办法可是苦思冥想出来的,你若不想离开这里,你可以不脱,想活命的,这就把衣服脱下来吧。”说罢,拿一双眼睛不住在众女身上来回打转。
桓温摇了摇头,道“能不能顺利滑下去尚且不论,此处离地面少说也有百丈高,只怕众人将衣物拧成绳索,也未必能够触地,别到时把衣服都做了绳索,又不能下去,那可尴尬了。”
玉楼春笑道“桓老先生,你怎么还当真了,他哪是想为我们大家谋求生路,分明是趁机占便宜来了。”
茶叔叹息一声,传音到王二狗耳中“你安分些,给为师留点脸吧。”
王二狗显得很是委屈,道“师父,怎么连你也这样。我跟大家一样,都是危在旦夕,想找一条可以活命的路,可没想占谁的便宜,打谁的劫。再说,这都是自愿的,又没强制谁必须脱衣服。有不甘死的,大家齐心试一试,若能下去自是最好,若下不去,也是命该如此,总比杵在这里什么都不做要好吧”
玉楼春指着王二狗笑道“你们看看这个死光头,明明就是想占咱们女人家的便宜,还说得这么煞有其事,叫那些阅历浅的经上了,说不定还真被他给骗过去了。死光头,既然你说得这么诚恳,你第一个脱,怎么样”
王二狗道“我脱了姐姐就肯脱吗”
玉楼春微一点头,道“你脱了姐姐我就脱。”
王二狗忙把上衣解了下来,随手扔在一旁,拿一双圆眼滴溜溜地盯着玉楼春,道“咱们一人一件,该姐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