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深知岳鹰扬心思缜密,听他说事情尚有疑点,便停住脚步,道“岳掌门,请你明言,哪里还有疑点”
岳鹰扬向玉楼春一指,道“方才这女人说为首是酆都鬼王,可岳某听说酆都鬼王早在数年之前就已谢世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当心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呀”
雷霸天跟着说道“桓老先生可还记得邀集大家到此的初衷吗若大家都下山去,岂不叫蜃楼妖女逃了”
方才桓温受了玉楼春的激将,急着去伽相寺弄清真相,反把眼前事给忘了。此时听了岳鹰扬和雷霸天的话,登时醒悟过来,心内暗忖“不错,我们都下山去,谁来看管蜃楼妖女也是我一时心急,考虑不周到,险些坏了大事。”
雷霸天见桓温低头不语,又将目光投向玉楼春,朗声道“我等众人齐聚崆峒,为的是惩处蜃楼妖女,你这不明来历的人无端挑唆大家下山,坏我等大事,到底是何居心”
玉楼春故作委屈状,娇滴滴地说道“雷堂主,你这么凶干什么以前来我们风月楼快活的时候,嘴里跟塞了蜜糖一样,一会儿夸这个肤若凝脂,齿若瓠犀一会儿又夸那个家貌若天仙,绝尘人寰还说你走遍花间柳巷,独我们那里的姑娘最会服侍人。现在提上了裤子,翻脸就不认人了。还说人家来历不明,便是个没脑子的痴傻人,也说不出这样绝情的话来都说花客无情,今日看来,真是一点也不假”说完便假惺惺地哭了起来。
柳追风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雷堂主,你可以呀风月楼是我随口乱说的,你居然都去过,这天底下还有你雷堂主没去的花巷子吗哈哈”
雷霸天见众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心下好生羞恼,冲玉楼春叫道“你睁大眼睛看仔细了,我雷霸天几时去过你们风月楼”
玉楼春一面假哭,一面说道“不用看,就是你,错不了你说怕遇上熟人,把名字传回家里,叫你那口子知道,就用了个花名叫擎天小霸王。你赖不掉的,我们那里的姑娘没一个不知你擎天小霸王的大名。”
“擎天小霸王”柳追风捧腹大笑,“这还真是雷堂主的风格,错不了的,错不了的,哈哈”
雷霸天大怒,喝道“柳追风”
柳追风眼泪都笑出来了,道“叫我干啥,想拉我一起去风月楼啊实在抱歉,我柳追风的花名太俗,登不得大雅之堂,你擎天小霸王还是策马独行吧哈哈”
雷霸天将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望向柳追风的目光中已泛起了浓浓杀机。
颜映月见雷霸天动了真怒,忙踢了柳追风一脚,道“叫你收敛,你听哪里去了”
柳追风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住笑声,道“好好好,不笑了就是。”
雷霸天见人群里也有不少人在笑,心内越发恼火,冷哼一声,向玉楼春道“我雷霸天与你无冤无仇,你无故编织谎言,毁我名声不说,还故意偏引大家视线,妄图解救蜃楼妖女,该当何罪,你自己说”
玉楼春假哭道“雷堂主,没想到你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我的两个姐妹都怀了你的孩子,日日盼着你回去看望,你倒好,喜新厌旧,不知被哪里的狐狸精勾住,把她们两个可怜人抛下不管了。她们无依无靠,又挺着大肚子,没人照料,可怎么办呢。”
见雷霸天目露杀机,玉楼春忙又说道“雷堂主,我知道你怪我说出真相,坏你名声,可她们是我的姐妹,你害得她们有了身孕,却又弃她们于不顾,我不能坐视不理。你要是嫌我多嘴,这就过来把我杀了吧。只要我一死,你那些丑事就没人知道了。”
雷霸天本来的确有动手杀她的打算,可被她这么一说,反倒不能下手了,心想“如果在这里把她杀了,岂不等于承认了她说的那些污蔑话可恶该怎么办呢”
岳鹰扬见雷霸天犹豫不决,便向众人道“诸位,雷堂主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断然做不出此等无情无义之事,众人莫要信了这妖女的话。”又向趴在地上尚未苏醒的向良一指,“向老先生良善德高,历来备受江湖中人称誉,如今却叫她说成了一个残害同门,卑鄙无耻的小人,这不是污蔑诋毁是什么”
见众人面露怀疑之色,岳鹰扬趁热打铁,又向玉楼春一指,喝道“妖女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编谎诋毁他人,到底有何目的啊,我知道了,你一定也是蜃楼的人,想把大家骗下山,再趁机救你的同伙,是不是”
岳鹰扬不想给玉楼春辩解的机会,又向雷霸天道“雷堂主,这妖女也是蜃楼逆贼,不趁此良机让她就地伏法,更待何时”
雷霸天本就有意对玉楼春动手,只是没个正当的理由,如今岳鹰扬把她说成是蜃楼的人,自然再无顾忌。飞身掠出,直向玉楼春冲去
铁拐汪叫道“谁敢动本汪的未来的老婆,本汪跟他拼命”挥舞铁拐来迎雷霸天。
雷霸天喝道“让开”
铁拐汪哪里肯让,见雷霸天奔至近处,便使一招“棒打狗头”,抡起铁拐直向雷霸天迎头打去
雷霸天闪身躲过,使开奔雷掌法与铁拐汪过招。
铁拐汪有意在玉楼春面前逞显威能,有十分力,使十二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