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弼虎见雷霸天挥掌拍来,看那架势是想一掌将自己击毙在此,不及多想,忙用手腕格挡住,双腿在地上猛力一蹬,倒滑出三丈,双掌在地上一拍,凌空一个旋身,已稳稳站了起来。
雷霸天见江弼虎居然能从自己手底下溜走,心内吃了一惊,皱眉道“江弼虎,你好大的本事,居然能从我手底下溜走,刚才又何必装出那副软弱样子来”
江弼虎道“雷堂主,我承认,雷厉的确是我亲手打死的,可他也打死了我手下不少人,这笔账该怎样算,还请雷堂主明示。”
雷霸天将内力凝聚掌中,冷声道“我不管他打死你多少人,我只知道雷厉是你打死的就够了。”
江弼虎冷笑道“好一个雷霸天,名字霸道,行事也这般霸道。既然说不通,那就不必再说。在下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等以后有空闲了,必会登门拜会,希望那时雷堂主不要再像今日这般冷脸相对了。”说完,转身便走。
雷霸天喝道“畜生休走”纵身跃起,呼的一掌,直往江弼虎后心打去
江弼虎无心恋战,一心只想逃离这里,再慢慢秋后算账,见雷霸天又举掌攻来,也不理他,拔步飞跑,到了人群边缘,纵身跃起,想从众人头顶翻出去,谁知到了半途,人群里倏地跳起一个人,挥掌便向他打来
江弼虎只觉劲风扑面,不禁吃了一惊,忙举掌相迎,也是他没料到有人突然向他出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掌一交,江弼虎一声闷哼,又被打退回来,蹬蹬蹬倒退数步,才将将稳住身形。
江弼虎强行按压下心中翻涌的气血,向人群里喝道“方才挡我者谁报上名来”
人群里无人回应。
方才事发突然,那向江弼虎出手之人又刻意用宽松的衣袖遮住了脸面,是以江弼虎并未看到动手之人的面目。
这时雷霸天已从后方赶来,不给江弼虎说话的机会,挥动双掌,疾向江弼虎攻去
江弼虎方才与人群中那人对了一掌,被对方震得气血翻涌,尚未来得及喘息,又被雷霸天逼迫动手,自是落在了下风,一招没有防住,被雷霸天一掌击在心口,登时倒跌出去,口一张,已吐了一口血出来。
江弼虎将嘴角血迹抹去,站起身来,道“雷堂主的奔雷掌果然厉害,方才要不是我及时护住了心脉,只怕方才这一掌,已足以要我性命了。”
雷霸天负手而立,衣袍无风自动,冷眼看着江弼虎,道“江弼虎,你隐藏得可深呢。”
江弼虎向雷霸天抱了抱拳,道“承蒙抬爱,不敢当,不敢当。”
胡不通道“江东一只虎这称呼可不是白叫的,雷堂主若是掉以轻心,怕是要阴沟里翻船。”
原来江老爷膝下无子,自收了江弼虎做养子后,便百般疼爱,见他喜欢舞刀弄剑,便请了许多武师来教他武艺。
江弼虎在武学方面很有天赋,经众多武师教习指点后,在少年时候便能纯熟使用十八般兵器。长至成年,远近数十里内已几乎没有敌手。到了现在这年纪,武功造诣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已没人知晓。
因他很喜欢那种独霸一方的感觉,所以几乎不去江湖上行走,情愿缩在一地,做一个地头蛇。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的名声连崔有方都不如,但论起武功,却远在崔有方之上。
江弼虎斜了胡不通一眼,心想“我落得现在这个局面,都是拜胡不通所赐,若今日能从这里逃脱,他日必叫他死在我手里”向雷霸天道,“雷堂主,我们谈笔交易如何”
若放在之前,雷霸天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但现在江弼虎展现出来的实力,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对上这样一个高手,雷霸天没有必胜的把握,便道“什么交易”
江弼虎道“你让我离开这里,我记你这份情,再帮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如何”
雷霸天心想“他替我除去雷厉可能带来的隐患,我感谢他还来不及,犯不着跟他拼命。都是胡不通当众挑唆,逼我不得不向他出手。若他肯帮我做事,让我饶他一命,这似乎很划算,但当众接受他的交易,难免叫人说闲话。这可如何是好”
胡不通见雷霸天低头沉思,便已猜到了他的心思,笑道“雷堂主犹豫不定,自是有接受交易的打算,只是碍于在场众人,不好公然接受,既然这样,还请大家闭上眼睛,捂上耳朵,再让一条路出来,让他们顺利完成交易,不要让雷堂主为难。”
雷霸天怒喝道“胡不通,你当我雷霸天是什么人江弼虎作恶多端不说,单是害死了雷厉,以及做出了那等畜生不如的猪狗行径,我也放他不得。我方才只是在想对付他的方法,哪里想跟他交易了”
胡不通笑道“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多想了。既这样,还请雷堂主快快动手,免得再生变故。”
雷霸天心里好生气闷,不得已又挥掌向江弼虎攻去
江弼虎见胡不通不住在后面煽风点火,心内火气直贯顶门,也不管雷霸天怎样,抡转秤砣先向胡不通冲来,怒喝道“胡不通,速来领死”
胡不通叫道“王弼虎杀人啦,谁来救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