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霜方才是怕李神刀和莫让两人联手对付谢岚,这才下场救急,此时李神刀已走,只莫让一个,谢岚足以应付,便道“莫老先生说笑了,要帮我也帮你老人家,帮他做什么公然袒护蜃楼逆贼,好不恨人。莫老先生好好教训他,不必留手,打得越重,我越高兴。”瞥了谢岚一眼,转身走了。
谢岚苦笑。
莫让哈哈大笑,道“小辈,你如此猖狂无礼,连严阁主也不帮你啦。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哈哈”
吴俭摇了摇头,心内叹息道“五弟啊,人家都帮完了,你这还没看出来,不输才怪咧。算了,算了,我劝不住你,随你闹吧,到时候自己丢了人,可别怪四哥没出来拦你。”见莫让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吴俭直接转身离开了。
莫让见场中只剩了他和谢岚两人,心中大块,提拐向谢岚一指,喝道“小辈,你不出手还在等什么,难道还要我这个前辈先动手不成”
谢岚道“得罪了。”长剑一抖,向莫让疾刺过去。
莫让自挥动双拐抵御,因谢岚使的是单手剑,他有双拐,一拐防御,一拐进攻,相比之前,的确少了几分狼狈,但到底有没有用他那排山倒海灌九天的绝世拐技,却不得而知了。
两人才斗不一会儿,人群里便有一人喊道“万里横行,武功平平,卖老不输,比武不赢”
莫让听了这话,心中恼火,虽然他很想把这个挑衅者揪出来,好好教育一顿,但方才被谢岚打败,又自觉被羞辱了,急着一雪前耻,也就顾不得这个不敢露面的挑衅者了。但他听得出来,这个挑衅者就是方才骂他的那个人。
崆峒五老中的老三关恭见有人藏在人群里干扰莫让,凝目望过去,大概认定了那人所在的方位,偷偷从后方迂回过去,拨开人群,找到了那个喊话的人。
这人盘膝坐在地,腰带里插着根玉如意,捏着鼻子在那里乱喊一气。关恭见了恼火,也不出声,一把向那人后领抓去,岂料那人早已察觉背后有人偷袭,把身子一歪,咕噜滚进了人群里。
关恭一把抓了个空,见他在人群里乱钻,想趁机逃走,忙翻身纵出,将那人去路截住了,喝道“偷鸡摸狗,算什么好汉,报名来”
那人见关恭截住去路,也不逃了,笑了笑,道“我叫胡老爷,你可以亲切地称我一声老爷。”
关恭知他是在故意占自己的便宜,哼了一声,道“我五弟跟你无冤无仇,为何处处针锋相对”
那人道“你叫他五弟,难道你也是崆峒五老之一你是哪个”
关恭捋须道“礼至恭行,唯关某耳。”
那人道“哈你也是八个字,为什么不连后面那八个字一起说了”
关恭道“后面没字了。”
那人道“可我听人家提起你,主说后面那八个字,怎会没有。”
关恭道“后面还有哪八个字”
那人道“脚踏皇天,孰比关恭。”
关恭闻言大怒,不打二话,呼的一掌向那人迎面打去,那人哈哈一笑,歪头躲过,也不还手,扭身便往人群里蹿,哪里人多他往哪里钻,关恭不好去踩人家头顶,跟在后面追了一会儿就找不着人了,气呼呼地回到了崆峒派众人那里。
桓温见关恭铁青着一张脸,问道“怎么了”
关恭道“刚才那个骂五弟的人被我捉到了,说是叫胡老爷。我问他跟五弟有什么仇怨,他也不说,反问了我的名姓,又编了些胡话拐着弯来骂我,也不知是哪里钻出来这么个东西,专跟我们崆峒派作对,好生气人。”
桓温略做思量,便想到了一个人,微笑道“三弟,你不必跟他置气,他这个人跟谁都是这样,你不理他就好,越是跟他缠闹,他越不肯罢休,专爱无事生非,非是故意针对我们崆峒派。”
关恭道“大哥知道那人是谁”
桓温道“还能是谁,他都说姓胡了,自是那个胡搅蛮缠胡不通。这人一天到晚没一点正事,就爱到处凑热闹挑事。大家被他惹惯了,都当他不存在,你又干嘛去惹他,白吃了这些气。”
关恭微微点头,道“原来是这个胡搅蛮缠,我也听过他的臭名,只是从未见过,刚才没认出来。早知是他,我也不去碰这身骚。”心里又想“真不知道他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桓温重新将目光投入场中,见莫让又被谢岚压得连连败退,不禁叹了口气,道“丢人一次还嫌不够,非要凑个双数,我们崆峒派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其余三老俱皆叹息。
却说谢岚正将莫让压得连连败退,忽觉背后破风声起,还未及反应,便觉得有个尖细之物刺入背里,反手一抓,手里多了一根两寸多长的泛红细针,不等细看,头脑一阵昏晕,“啊”的叫了一声,望后便倒。
莫让正被谢岚压制得没有还手之力,见谢岚莫名向后倒了,哈哈大笑,道“小辈老夫这排山倒海灌九天的绝世拐技可还行吗哈哈,叫你猖狂,现在知道老夫的厉害了吧,晚啦哈哈”
吴英雄西门泪等人见谢岚好端端的突然倒了,纷纷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