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见柳蕙又在那里说胡话,怕她再把云天行说得想不开,忙转开话题道“怎么没看到柳大哥和柳大嫂,你不是跟他们在一起吗”
柳蕙嘟起嘴来,气呼呼地说道“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我哥跟那个母老虎在谈情说爱,嫌我碍事,就把我赶了。哼,往日里还说在这个世最疼的人就是我,现在看到这个母老虎,跟丢了魂一样,一睁开眼就找她,也不看看是谁一次次在他昏迷后照顾他,真是辜负了我们柳家的大好血脉。”
云天行道“柳跖醒了”
柳蕙点了点头,没好气地道“还不如不醒呢,醒来就赶我,看到母老虎,一点兄妹情分也不讲了。”
丁玲揽住柳蕙的胳膊,笑道“小姑奶奶,柳大哥给你讨个嫂子,你该高兴才是,怎么还生气了。再说人家两情相悦,那是天给的缘分,就算你不喜欢,也不能硬生生拆散他们不是何苦自讨没趣,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了吧。柳大嫂凶是凶了点,但待人还是不错的”
柳蕙叫道“不错什么,你忘了她欺负我们的时候了要不是小哥哥及时赶到,我们早就给她害死了。”
丁玲道“那时我们立场不同,算是她的敌人,她那样做也无可厚非。现在她与柳大哥相互喜欢,自然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柳蕙听丁玲帮唐晴说话,心中不乐,指点着丁玲道“好啊你个丁玲,你到底是帮谁的你老实说,母老虎是不是偷着给你好处了”
“没有啊。”丁玲忙摇手说道,“我只是希望柳大哥能够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云天行也帮着说道“柳蕙,我看你哥不像是在开玩笑,应该是真喜欢她。如果她也点了头,这门亲事多半能成,到时候她可就真变成你亲嫂子了。你对她有什么不满,不如先放一放,看他们的进展再说。成了是最好;如果成不了,你再针对她也为时不晚。”
柳蕙道“好吧,好吧,我听你的就是。”
本来云天行还觉得让柳跖和唐晴单独待在一起,有些不放心,但转念又想“之前还在逍遥宫的时候,她为了柳跖,不惜与月执事翻脸,看当时的情形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当时她明明有机会取走弯刀,可她却没有这样做,足见其诚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以备不虞。”
云天行寻思了半晌,还是觉得放心不下,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瞧他们两个一眼,马回来。”
向柳蕙问明了他们二人的所在,云天行离开了人群,按照柳蕙所说,果然找到了柳跖和唐晴,见他二人远离人群,正在一株蜷曲老松下的石头坐着,云天行见两人有说有笑,神色中还带着那么一分亲昵,倒还真像一对爱侣。
他见柳跖平安无事,心中也就放心了,没有过去,转身又回到了人群里。
却说莫让凭三寸不烂之舌,和一张厚过城墙的面皮,成功反败为胜,将谢岚逼得黯然退场,惹得众人嗤之以鼻,骂不绝口,但莫让却微笑着接受了这一切,因为他不认为这些人是在骂他,他打心眼里觉得这些叫骂的人是在嫉妒,嫉妒他掌握了排山倒海灌九天的绝世拐技,杀人于无形,最重要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明明有这样大的本事,却甘愿在一个小辈面前落败,这是何等宽阔的心胸,何等仁善的本性
莫让几乎已找不到词汇来形容此刻光辉而伟岸的自己,他只是站在那里,闭着眼睛,默默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光辉时刻。
广场叫骂声此起彼伏,良久不歇,莫让只是在那里微笑,他笑这些人的嫉妒心是这样的强,何苦拿别人的好来折磨自己,这实在太傻了。
桓温向崆峒五老中的老二向良道“二弟,你去把他拖回来,咱们崆峒派脸都叫他给丢尽了。”
向良人如其名,本性良善,不愿坏人好事,叹了口气,道“让他再飞一会儿吧。”
桓温摇了摇头,又向崆峒五老中老三关恭道“三弟,你去。”
关恭也不愿去,只摇头说道“大哥,非是我不愿去,五弟正享受其中,我若搅扰了他,未免太不尊重人,还是由他去吧。”
桓温又看向崆峒五老中的老四吴俭,道“四弟,你愿去吗”
吴俭摇了摇头。
桓温又问道“带银锭了吗”
吴俭又摇了摇头,道“银锭没带,倒是带了个金锭。大哥问这个做什么”
桓温向场中的莫让一指,道“砸醒他”
吴俭摸出金锭来,在手中抛了几抛,一把攥住,道“大哥,这样不妥。”
“哪里不妥”桓温面色不悦,“你只管砸,他来找你,就说是我砸的。”
吴俭道“非是这个不妥。这颗金锭价值不菲,我若抛掷出去,必然引起哄抢,到时场面乱作一团,难保云门的人不会趁乱把人救走,之后再把这妖女藏到个隐秘所在,咱们向哪里找去这是其一。其二,咱们为了这一日,费心规划了多久,若因一锭金子,落得个草草收场的结局,咱们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桓温道“还好四弟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