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知道郝明智在外面,本不想露面,因听到云门的人为救蜃楼那人不惜与整个江湖对立,心内觉得奇怪,这才蹿出来揪住郝明智问个究竟。
郝明智本该在住处歇养腰伤,因卜世仁一直不露面,桓温便让他代行原先交代卜世仁的事务。
郝明智见是师父吩咐,不好不从,心内却憋了一肚子的气,在门派里找了遍,也不见卜世仁的踪影,回来他住处,结果发现是个女人开门,下意识就以为卜世仁藏在房内寻欢取乐,故意不去做师父吩咐的事,心下大怒,这时又见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从房里蹿出来,误会卜世仁男女通吃,郝明智愤怒之余,又添了一层鄙夷,只是不住在哪里叫骂。
云天行急于知道云门的事,见郝明智根本不理自己,只是叫骂卜世仁不止,便将他领口揪得更紧了,道“回答我的问题”
郝明智喘不过气来,这才看向云天行,道“你是谁为什么揪着我不放啊,一定是你卜师兄叫你这么做的,他怕我将这些丑事泄露给师父,这才叫你出来害我性命,是不是”
云天行道“废话少说,快告诉我,云门为什么要与整个江湖对立”
郝明智心内暗想“他这么关心云门,多半也是云门的人呵呵,你小子自己在这里偷欢取乐,你们云门那些人可遭了殃了,与整个江湖对立,只怕自明日起,江湖上再也没有云门了。口里说”道“你先放开我。”
云天行与郝明智交过手,知道他的斤两,也不怕他耍花招,便将他放了,道“快说”
郝明智退开两步,看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云天行一眼,又看了倚在门框上看热闹的唐晴一眼,心里暗忖“卜世仁啊卜世仁,你耐不住寂寞,与这位漂亮姑娘消遣倒也就罢了,这般乞丐不如的人物你也下得去手这口味也太重了吧怪不得上个月与你一同出去,见你坐在山坡上,盯着一群母猪发呆,莫不是也动了春情当时师弟们开你的玩笑,我还替你辩解,现在看来,倒是师弟们先觉先知了。唉,亏我往日里敬你这个师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云天行见郝明智站在那里,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在嘀咕什么,便道“你发什么呆快回答我的问题”
郝明智道“什么问题”
云天行道“云门为什么要与整个江湖对立”
郝明智摊开双手,道“我哪里知道。”
“你不知道”云天行皱起了眉头,“刚才说云门与整个江湖对立的人不是你”
郝明智道“这当然是我说的,可这是结果,至于他们为什么要与整个江湖对立,那是他们的事,我一个外人哪里知道内情,我只知道这一切都跟那个女人有关。”
云天行道“什么女人”
郝明智道“还能是什么女人,自然是要被处刑的那个女人。”
云天行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道“你还知道什么,快说来我听。”
郝明智心想“你这小子未免也太猖狂了,就算你是卜世仁的请来的客人,好歹也尊重一下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当我是你的下人吗”
郝明智心里不满,也不隐瞒,嘴里嘟囔道“你当你是谁,崆峒山的主人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只管去问卜世仁好了,他也是崆峒弟子,而且是师父十分器重的人,知道的比我多。哦,我知道了,大事临头,他只顾寻欢作乐,把师父交代的事都抛在脑后了,还不止于此,人家都忙得跟无头苍蝇似的,他却闲得要命,这也罢了,居然连乞丐也”
说到这里,郝明智突然停住不说了,因为他看到一个光头从门板后面探了出来,只向外瞧了一眼,就缩了回去,虽然很迅速,但郝明智还是看到了,叫道“卜世仁,你居然连和尚也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
原来是王二狗向外张望被郝明智看到了。
王二狗心想既然被看到了,也就没必要再藏了,大大方方地从屋里走出来,向郝明智道“先声明一下,我是光头,但不是和尚。”
郝明智看了王二狗一眼,一脸厌弃之色,嘀咕道“不要脸”
王二狗听了这话,登时怒了,指着郝明智叫道“你说什么我怎么招你了,一露面就说我不要脸,还有没有一点礼数了这难道就是你们崆峒派的待客之道”
郝明智不愿与他多说,又向屋内喊道“卜世仁,你做的好事你不肯出来见我便罢,等我回去禀复师父,让他老人家亲自过来一趟,看你还敢不敢藏”说完便要走。
云天行还有事要问,哪肯让他走了,忙上前拦住,道“我还有话要问你,你先别走。”
郝明智哼了一声,道“这里是崆峒派,不是你们云门,让开”
云天行道“你为什么说我们云门”
郝明智面带怒容,道“你一直追问与云门相关的事,不是云门的人又是什么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们云门的副门主吴英雄为了保护蜃楼那人,还声称为此不惜与整个江湖对立,现在已经触了众怒,正打得不可开交,只怕到了明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