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云天行等人死里逃生,终是来到了卜世仁的房间里,唐晴打开房门,正看到一个人站在房外要敲门,那人看到唐晴在卜世仁的房间里,微微有些错愕,怕唐突了佳人,忙退后解释来由。
云天行听到外面有人,偷着向外瞧了一眼,却不由皱起眉头,心想“这世界真怎么刚来崆峒,第一个就遇上他了。”
原来站在屋外的那人正是郝明智。
那日云天行百里追凶,在一个酒肆内与剑八上官打斗,郝明智因师弟们尽数被杀,急着报仇,却又不知真凶是谁,便两边乱打,结果被云天行一剑刺中后腰,这才老实退去。
这郝明智也是崆峒五老桓温的弟子,论起入派先后,算是卜世仁的师弟。
自那一日被云天行刺伤后,郝明智怕留下后遗症,赶忙找了大夫医治,一路捱回到崆峒后,将伤情加重禀明师父。桓温见他说得严重,且行走不便,虽然大事临期,门派内部事务渐多起来,也不好调派他事务,便叫他好生歇养。
本来崆峒派弟子都已安排好了事务,以应对今日之会,卜世仁是桓温的得意弟子,事务相对重要,只是他身已死,无法露面,桓温又怕误了事,只得让郝明智先来顶替,等卜世仁回来,再让他去修养。
云天行那一剑只想劝退郝明智,并非真要伤他性命,且剑伤并不很深,可郝明智曾有个相识,就因为伤了腰,结果瘫痪了,而且以后都不能生育,就因为这件事,郝明智对腰伤格外小心,一日不完全康复,一日不敢随意活动。
这时候师父让他来顶替卜师兄的繁重事务,他怕自己也跟那个相识一样,落得个瘫痪不育的下场,便偷空来找卜世仁,想叫他自行己事,好让自己得空去歇养,这才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却说唐晴见郝明智扯着嗓子向屋内喊卜世仁,便说道“别喊了,你卜师兄不在里面。”
郝明智听唐晴这么说,心内暗想“好你个卜世仁,明明是师父安排给你的事务,临期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把这一摊子事都甩给了我,自己却躲在屋里快活。我都找到这里来了,你好歹出来见一见吧,却叫一个女人出来打发我,实在过分”
平时郝明智与卜世仁关系还算不错,但见卜世仁这样对待有腰伤的自己,也不禁生了怒意,但见唐晴是个女子,不好跟她发作,便忍着怒气说道“你不必瞒我,门派里早些天便已禁严了,不论是出去的,还是进来的,都需要有人过目,我刚才已经去问过了,卜师兄并没有离开过,既然没有离开,就一定还在门派里。可我到处寻找过了,都不见他的踪影。之前我也来这里找过,没有看到他,既然现在你在他的房里,就说明他也一定在这。”
唐晴见郝明智微微躬身,一手按着后腰,样子颇为好笑,又加死里逃生,心情开朗,便跟他玩笑起来“你这话真是好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为什么我在这里,他就一定在这里”
郝明智不好明说,心里却在想“卜师兄生性风流,虽然碍于师门严训,不敢把女人带到山门里来,但在外面,却没少快活。单是我就撞破过不止一次了。如今八方豪杰齐聚崆峒,这其中免不得就有些姿容绝佳、武功超群的女流英侠,以卜师兄的性情,必定会主动进取,不说能够秉烛夜话、把酒交欢,便是谈天说月、聊慰风情也是极好的。这样好的机会,他卜世仁怎会错过”
郝明智想到这里,便拿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唐晴,心内又想“这女子身段容貌俱是上佳,卜师兄必是贪图她的美色,一味与她在这里求欢取乐,所以才把师父交代的事都抛在脑后了。”
唐晴见郝明智不住打量自己,好生无礼,便哼了一声,道“再乱看,把你一双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了。”
郝明智干咳一声,道“姑娘行行好吧,不是我来找卜师兄,是师父有急事要见他。你快叫他出来,随我去吧,若是晚了一时半刻,师父那里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唐晴道“你还要我说几遍,你那卜师兄根本不在这里。”
郝明智之前来过一次,进到房里一看,没一个人,这才到别处找去了,可找遍了整个崆峒派,也没找到卜世仁的下落,还当他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了,便又回来碰个运气,不想开门的却是唐晴。既然在卜世仁房里见到了女人,说卜世仁不在房里,郝明智抵死不信的。
郝明智道“姑娘不必瞒我,卜师兄生性风流,又有你这等绝代佳人守在这里,他怎舍得到别处去,必是在房里的,只是怕我坏了他的美事,不肯出来见我罢了。”
唐晴见他一口咬定卜世仁就在房里,也不愿跟他多说,道“我说不在就不在,你再胡搅蛮缠,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郝明智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因见唐晴是女流,又是卜世仁的相好,不愿跟她坏了情分,见她语气不善,自己还有什么好客气一想到自己可能因为这次劳碌瘫痪在床,终生没有儿女,不禁怒火塞心,向屋内喊道“卜世仁,你给老子滚出来不然把你做的好事告诉师父,看他老人家如何论处”
卜世仁早被云天行丢到尸群里去了,如何能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