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见云天行满面怒容,拿剑抵住卜世仁的咽喉,吃了一惊,道“你干什么”
云天行道“你问他干得好事”
卜世仁自然知道云天行所指为何,怕他一剑刺下来,结果自己性命,忙道“这位朋友,你误会了,她是自己撞墙死的,不是我杀的。你快把剑放下,已经刺痛我了。”
云天行冷声道“她是自己撞死的不假,你若没有欺凌于她,她会无端寻死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休要逞辩,今日你必死无疑”正要将剑刺下去,只听黑寡妇急道“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云天行转头看着她,道“不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饶了他”
黑寡妇道“你杀了他,谁带我们出去方才鬼王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这条暗道是就着一个古墓挖将出来的,里面墓道错综复杂,若没个熟悉的人带路,怕是要迷失在里面。墓道里有没有机关陷阱且不说,我们一没水,二没粮,就算遇不凶险,饿也饿死了。”看了卜世仁一眼,又道“就算他犯了弥天大罪,现在确是唯一识路的人,他一死,我们都得跟着陪葬。云逸,你是个聪明人,不会连这点利害都想不明白吧”
茶叔擎着火把走出岔道,来到卜世仁面前,拿刀柄狠狠往他腹一撞,道“看着人模狗样的,竟做出这等没人性的事来,若不是还要你带路,不必狗云动手,我也不饶你。且记下你的死罪,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立斩不赦。”附在云天行耳边低声道,“你这位朋友伤势太重,需赶快找大夫医治,这人的性命暂且记下,等出去了再杀不迟。”
云天行见众人都不赞成杀掉卜世仁,只得忍下这口气,把剑收了,喝道“还不去前面带路。”
卜世仁如蒙大赦,道“是,是,是,这就去带路。”
却说方才月执事见茶叔飞身蹿入廊房,下暗道去了,因弯刀还在茶叔身,月执事自不肯让他走脱,正要下暗道去追,鬼王忙过去拦住,道“月执事莫要下去,本王已触动了墓道里的机关,将通往崆峒派的那条通道给封了,他们一个都走不掉。”
月执事道“话虽如此,可他们总不会再回来让我们拿住,就算是死,也会死在墓道里。那弯刀现还在那独眼刀客身,就怕他走投无路,临死前先毁了弯刀,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我须亲自下去一趟,势必要把弯刀夺过来,不然回去没法交代。”
鬼王道“那独眼刀客甚是厉害,我们两人联手,外加你这些手下帮忙,依旧拦不下他,那墓道里狭隘,勉强能容两人并行,万一你下去与他对,后面的人都帮不忙,如何是他的对手岂不白白被他害了性命。”
月执事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已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冒险下去一试。若能侥幸把弯刀夺回来,自是再好不过;若是不幸折在里面,还请鬼王帮忙送个信回蜃楼,把这里的事如实说了便了。”
鬼王笑道“想不到月执事对蜃楼如此忠心,本王佩服,佩服。”心里却在想“蜃楼的人,我认识得不多,即便在认识的那些人里,月执事还算好说话的。叶孤鸾还活着,只靠我自己的力量,只怕难以除掉他,以后说不得还得向蜃楼借力,没个好说话的人,也是个麻烦,不如现在帮他一把,叫他欠我个人情,岂不妙哉”
月执事向身后诸多黑袍鬼面人一招手,道“都跟我来,势必夺回弯刀,不惜一切代价”
鬼王忙道“月执事且慢,我有一计,可叫他们个个都惨死墓中,弯刀唾手可得。”
月执事道“不知鬼王有何良策”
鬼王道“通往崆峒派的那条暗道已被我用机关封住,他们无路可走,只能进入大墓深处,而里面墓道曲折,往往多是死胡同,即便有通路,暗处也藏有机关陷阱,若不是我这等惯走之人,一旦进入大墓深处,多半难有活路。为了以防万一,我把尸兵尸将一并派遣下去,那墓道里狭窄,即便那独眼刀客武功高强,也施展不开手脚,到时候被尸将尸将围堵在死胡同里,前后无路,下无门,必死无疑。”
月执事微微点头,觉得此计可行,把手一招,身后黑袍鬼面人尽数退到房外,消失不见。
月执事见黑袍鬼面人尽数退走,才道“鬼王有这等好计,却早不说,非要等到这时才说,莫不是还有附加条件”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月执事。”鬼王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条件,只是有两件事需要跟月执事澄清一下。方才我答应加入蜃楼,是因为以为可以在月执事的帮助下,除掉这帮人,为伽相寺免除祸患,哪里想到这个独眼刀客,跟那个使双剑的蒙面剑客竟这般难缠,连我的尸将也奈何他们不得”
见鬼王说起来没完没了,月执事挂念弯刀,有些不耐烦,打断了鬼王的话,道“咱们长话短说吧,第一件事鬼王是不是想违背之前的约定,拒绝加入蜃楼”
鬼王道“月执事,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非是本王故意拒绝,实在是”
月执事又抢说道“只要鬼王帮我夺回弯刀,加不加入蜃楼,都随鬼王的意,我绝不强求。第二件事是什么”
鬼王道“之前因我需要蜃楼帮本王对付叶孤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