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丁玲吸入不少尸毒,昏迷了一阵,被云天行带到廊房里来,听着有吵闹声,悠悠转醒,见黑寡妇坐在床边,抓着柳蕙一双手,还当她要对柳蕙不利,忙叫道“姑嫂好好相处,千万不要吵嘴,容易伤感情。”
黑寡妇见这两个妮子满口胡言,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向柳蕙道“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你哥危在旦夕,需赶快给他药,带他去找大夫。我现在放开你,你帮我给你哥药,好不好”
柳蕙点头答应,道“好。”心里却在想“这母老虎刚才把我哥打得那样惨,怎么会好心救他,必是要下毒害他。我先答应了她,等她放开我,再趁机拿住她,为我哥出气。”
黑寡妇松开柳蕙双手,柳蕙见她背过身去解柳跖的衣裳,呼的发一掌,向黑寡妇背心打去,黑寡妇把身子一侧,躲开这一掌,双指频点,登时将柳蕙穴道封住了,笑道“你这小妮子还挺聪明,不过你中了尸毒,速度力度大不如从前,想伤到我,只怕还差得远。”
黑寡妇站起身来,从怀里摸出一个翠绿玉瓶,倒出一粒药丸来,塞到柳蕙嘴里,道“这是解毒丹,你咽下去,运功调息一会儿,尸毒自解。”
柳蕙道“你喂我吃毒药,我不咽,我不咽”
黑寡妇含笑道“你不咽在嘴里化开也一样,只是药效会慢一些。不过,你中毒甚浅,只要服下这粒解毒丹,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又倒了两粒解毒丹,分别去喂丁玲和王二狗。
丁玲也以为是毒药,死活不肯服,被黑寡妇点住穴道,硬给喂了下去。丁玲吸入大量毒雾,自身功力又不甚深厚,浑身酸软无力,即便不点穴道,也反抗不了。
王二狗中毒比丁玲浅,只是刚才杀尸兵有些脱力,晕过去后一直没醒,黑寡妇直接给他喂了下去。
柳蕙见黑寡妇给丁玲和王二狗也喂了药丸,大叫大嚷起来。
“小哥哥,你快来,母老虎要下毒害我们”
云天行正在外面对付尸兵尸将,听柳蕙在屋内大喊,忙退进房里来,见柳蕙和丁玲都被点住了穴道,纵身跳到黑寡妇面前,一剑指向她的咽喉,冷声道“把解药交出来”
黑寡妇道“他们吸入了尸毒,如果不服用相关解毒药物,等毒素侵入心肺,自己就死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冒险过来给他们投毒。你休要听这小妮子胡言乱语,我方才喂给他们吃的就是一种解毒丹药,可以缓解吸入尸雾引起的不适症状。”
云天行见柳蕙和丁玲没有异状,向丁玲道“丁玲,你感觉怎么样”
丁玲道“好像真是解药,我现在感觉神清气爽,手也有了力气,不似刚才那样昏沉无力了。”
云天行又问柳蕙道“柳蕙,你呢”
柳蕙一脸委屈,道“小哥哥,我快不行了,你快把这只母老虎杀了,替我报仇。”
黑寡妇笑道“你这小妮子就恨不得我早死,你的气色明显比刚才好多了,还要杀我,真没一点良心。”
云天行见柳蕙气色的确比刚才好了,便收了剑,向黑寡妇道“我会记下你这份情,来日必定图报。”
“谁用你谢,我这么做只想还他刚才的救命之恩。这几个既然都是他的亲人朋友,我顺手救一救,也没什么。”
黑寡妇先将丁玲的穴道解开了,道“你中毒颇深,先别乱动,运功调息一会儿,等毒素彻底清除,再做别的。”
丁玲谢过了,自到一旁运功调息。
黑寡妇又把柳蕙穴道解开,道“小妮子,你来帮我给你哥药。”
柳蕙抱住云天行的胳膊,道“小哥哥,母老虎又要害我哥,你快杀了她。”
云天行挥剑砍倒三个闯进房里来的尸兵,道“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快帮她救柳跖,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柳蕙把嘴一噘,十分不情愿跟她一起处事,但事关柳跖身家性命,却又不得不做。
黑寡妇帮柳跖药之余,只见有尸兵尸将进来,不见一个黑袍鬼面人进屋,心里奇怪,向云天行问道“怎么不见那帮戴鬼面具的人进来”
云天行一面对付进屋的尸兵尸将,一面寻找暗道,听黑寡妇问话,便说道“自有人在外面抵挡。”
话音刚落,一个人黑袍鬼面人直射进屋里来,一头栽在地不动了,黑寡妇转眼看去,见这黑袍鬼面人身斜中了一刀,从头顶直划到右肋,好长的一条伤口,面具也仅剩了一半,伤口处有焦灼的痕迹,心知是茶叔在外面抵挡。
“那个使刀的究竟是什么人,以一己之力挡住鬼王和月不说,还能将那么些鬼面人都拦在外面,普天之下能有这等本事的,屈指可数,可这样的人在蜃楼内部都有所记录,怎么唯独不见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实在奇怪。”
黑寡妇好奇茶叔的身份,云天行又何尝不好奇,只是他现在却没工夫去想这些事,现在最重要是找到通往崆峒派的那条暗道,赶紧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云天行在屋内快速找了一圈,哪里有什么暗道,便是老鼠洞都没发现一个,不禁寻思道“方才那个崆峒派的卜世仁明明是往这个房间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