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茶叔将黑寡妇打倒,抢了柳跖便走,黑寡妇身子掉摔出去,见落地处站着十来个尸兵,若果真落下去,定要被它们抓住啃噬掉,忙凌空转身,呼的一掌先击在一个尸兵头,那尸兵头颅干枯,哪里经得起她这一掌,登时脑颅破碎,黑寡妇借力弹起,站直身子。
虽然黑寡妇知道茶叔是要救柳跖,但怕他走地道,进入崆峒派,反误了柳跖的性命,忙使开轻功全速追赶去,口里叫道“把他给我”
月执事因刚才倒翻出去,被一个颇有灵智的尸兵拽住了脚,拖延了片刻,等将那尸兵清理掉,见黑寡妇追着茶叔去了,也忙运起轻功去追。
三人都在尸兵头顶飞掠,足下尽是些容凶貌恶的红眼尸兵,若非艺高胆大之辈,谁敢在尸群方飞纵一个失足跌下去,说是跌入了万丈深渊也不为过。
早在茶叔来救援之前,云天行他们那里的情况就不容乐观,遭了尸将们的围攻,除了云天行外,柳蕙丁玲和王二狗都没法子对付尸将,全靠云天行一人拼力支持,为此他身被尸将或抓或咬,已有六七处伤口,好在他有百毒不侵之体,不怕尸毒,不然只被抓伤或者咬伤一次,也足够要他性命了。
茶叔也颇为赞许云天行的武功,他知道如果只有云天行自己,绝对能够从尸群中脱身而走,只因要照顾柳蕙丁玲王二狗三人,这才处处掣肘,有些力不从心。
茶叔本也不想离开,留云天行自己独自支撑大局,只因看见柳跖正在往这里赶,被月执事一剑穿胸,跌入尸群中,这才赶来救援。
此时茶叔见云天行舞着双剑,在尸群中奋力拼杀,也替他捏了把冷汗,叫道“狗云撑住,我来也”
话音刚落,猛觉后方有人来袭,忙把足一蹬,腾身而起,凌空转身,一鞘刺出
紧跟在茶叔后方的是黑寡妇,眼看就要追,见茶叔猛刺一鞘,忙闪身避开,甩出蛛丝,将他的刀鞘缠住,叫道“把人给我,你们带着他根本无暇救治,只会白白害了他的性命”
茶叔微微皱眉,道“若不是你,他也不会这样。”
黑寡妇还要再说什么,猛见茶叔的黑鞘升起一缕极细的黑烟,又见蛛丝与刀鞘接触处,似是有黑焰燃起,只呼吸间,便将那蛛丝熔断了,黑寡妇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心内吃了一惊,暗想“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刀鞘怎么会有黑焰突然燃起他究竟是什么人”
经此一事,黑寡妇愈发好奇茶叔的身份,但眼下容不得她多想。见茶叔如此本事,想从他手里夺人,简直难如登天,又见月执事已从后方赶了过来,心生一计,向月执事喊道“月,你帮我把人抢回来,我就把弯刀给你”
月执事道“先把弯刀给我,我再帮你抢人。”
黑寡妇道“我若先给了你,你未必肯尽力。你先帮我把人抢回来,我自把弯刀给你,就当是拿弯刀换他的性命,这件事我可以替他做主。”见月执事犹豫不决,不愿让他多做思量,又道,“你若不肯帮我抢人,我便将弯刀扔给云逸,连剑八的玉笔都叫他夺了,可见他本事不俗,你若想从他手里夺回弯刀,只怕并不容易。”
“好,我帮你抢人,希望你不要食言。”
月执事打定主意,奋起一剑向茶叔疾刺过去
茶叔见他来得快,不敢小视,忙单手舞着刀鞘与月执事对拼起来。
黑寡妇见月执事将茶叔拖住,忙绕到茶叔身后去动手,打算来个前后夹击。
月执事心想“她不与我正面主攻,故意绕到后面去,表面是想与我前后夹攻,实则是怕我趁机夺刀。唉,她居然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怀疑我至此,实在令人寒心呢。”想归想,月执事也不好在这时候拆穿她,只舞着袖剑全力去斗茶叔。
茶叔遭了月执事和黑寡妇两人前后夹击,一来肋下夹抱着柳跖,要小心躲避,不能让他被误伤;二来脚下尽是尸兵,需要分神来提防;三来担忧云天行那边的情况,因此无心与两人纠缠,一面与两人动手,一面向云天行那边退走。
月执事本以为弯刀丢失后,再也难以找回,没想到却又在这里见到了,心内又惊又喜,自是不遗余力来夺取,所以对付茶叔,没有半分存留,将平生所学尽数使了出来。
黑寡妇怕耽误救治柳跖,更是使出了十二分力气,奈何茶叔武功太高,即便两人联手,也制不住他,只能稍稍纠缠住他而已,想夺人更是不可能了。
云天行见茶叔被月执事和黑寡妇缠住,又见柳跖低头垂手,也不知死活,心内十分着急,想过去帮忙,却又舍不下柳蕙等三人,只盼着茶叔能够安然把人带回来。
柳蕙与柳跖兄妹情深,见柳跖遇险,生死不知,也要吵着过去救,丁玲自不愿她过去冒险,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去。王二狗便不住称赞自己师父厉害,别说是那两个人,再来两个,也不是师父的对手,又说柳蕙去了,师父还要分心照顾,反倒更难脱身了。柳蕙被两人连拉带劝,这才打消了过去帮忙的心思。
鬼王站在逍遥宫殿顶,一面吹笛御尸,一面向下观望,只见茶叔与月执事黑寡妇斗在一处,打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