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对王二狗的仇恨格外深,见师父下了令,高举佩刀,喊道“大伙儿一起上,莫叫他们走了一个”喊罢,当先提刀前冲,还未靠近,猛见一条人影出现在身旁,连面目都没看清,就被来人一脚踢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原本刚赶来的假僧们见地上躺着师兄弟的尸体,知道这几个人不好惹,都不敢上前,下意识就以慧明为首,此时见他被人一脚踢飞出去,更不敢上前了,纷纷后撤,各自握着兵器警惕地看着来人。
鬼王见慧明倒在脚下,痛苦呻吟,口角不住流血,知道这一脚踢得不轻,抬眼一看,见有个陌生人挡在了云天行等人前面,右手按着一柄黑鞘长刀,拄在地上,左手里握着一个葫芦,上面写着一个“茶”字,正在仰着头喝葫芦里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人。
“师父你可来了”
王二狗看到来人,兴奋地叫了出来。
“别胡乱叫,我是黑暗与邪恶的化身,请叫我酆都狗王。”
来人自是茶叔,也正是王二狗的师父。
鬼王听这人冒充自己的名号,不禁皱起眉头,知他身手不凡,不敢冒然对他出手,先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茶叔哈哈一笑,道“你问我是何人,我倒是要先问问你,同样是一天三顿饭,你是怎样长成这副样子的”
鬼王眉头皱得更紧,道“本王一天吃顿。”
“啊”茶叔拿茶葫芦碰了碰额头,道“原来你是个王,怪不得,怪不得。”
鬼王大怒,正要上前与他拼个死活,月执事伸臂拦住,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月执事方才没有出手,但目光却没离开过战场,见来人身法快得出奇,只一脚便将慧明踢了个半死,知道他不是寻常人,自不敢小视了他。问道“阁下是什么人可否通个姓名”
茶叔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似是没想起来,一脸愁苦相,道“哎呀,我这个人记性不好,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唯独忘不了的就是茶,你要是不觉得委屈,就叫我一声茶叔吧。”
月执事仔细打量着茶叔,见他只睁着一只右眼,左眼是闭着的,不知是瞎了还是怎么,心想“此人武功极高,但却不在蜃楼的记录之中,想来不是本土人物。”
月执事又看向云天行,心内暗道“这个蒙面剑客也不简单,我与鬼王联手,居然还制不住他。听他声音,年纪也不大,不知怎会有这样高的武功。江湖上几时出现了这些个无名无姓的厉害人物,真是奇怪,等回去了,可要好好查探一番。”
王二狗见师父来了,胆气更壮,跳上前舞着柳叶刀叫道“尔等杂鱼臭虾,不想死的乖乖来狗爷面前磕头求饶,狗爷心地善良,不会为难你们,若再执迷不悟,尽干这些丧尽天良的恶事,狗爷只好把你们的臭名从生死簿上划去啦。”
茶叔道“狗子,为师不是叫你收敛些吗,还这么嚣张,要是为师不在,你不得叫人打死啊。”
“谁敢打他狗爷”王二狗转身向云天行柳跖等人喊道,“之前我师父没来,咱们怂也就怂了,现在我师父来了,都嚣张一点。”
云天行柳跖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嚣张一点,还是继续保持现在的小心谨慎。
王二狗可不管那么多,提刀向倒地呻吟不止的慧明叫道“贼秃,你敢不敢下场来跟狗爷拼个死活”
慧明被茶叔一脚踢中心窝,吐了好大一摊血,半天没挣扎起来,又见王二狗出来叫嚣,回想起之前种种吃亏事,怒火攻心,连吐了几大口血,直接背过气去了。
王二狗大笑道“狗爷还没动手呢,他就先吓死了,哈哈”
场内一片死寂,就王二狗在那哈哈的笑,鬼王脸色铁青,自他踏入江湖以来,除了败给师兄那一次,几时受过这种屈辱忍无可忍,向月执事道“月执事,是杀是放,还请你放个话,时候不早了,一刻也耽误不得。”
月执事虽然忌惮茶叔和云天行,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走向鬼王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鬼王心想“好你个月执事,明明带了一大帮人来,却不舍得用,要叫我用尸人来对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口里说道,“罢了,罢了,既然这事儿是在本王的地盘上闹起来的,自当由本王来收拾局面。”说罢,转向走上台阶,向大殿内去了。
云天行见鬼王走了,并不认为他有放人的意思,向那几个棺材瞧了一眼,心里反有种不好的预感,道“茶叔,请你断后,我来开路,咱们一起杀出去。”
茶叔道“你刚才说你叫易狗是吧”
云天行道“是易云。”
“啊”茶叔用茶葫芦碰了碰额角,“是狗云。”
云天行无语。
王二狗道“这位哥哥,你不要怪我师父,他记不住人名,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云天行道“既是这样,自是不怪的。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茶叔道“刚才我已经去看过了,假山那里的出口已经被封死了,想逃离这个地方,要么翻墙走,要么走那条通往崆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