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听说师父没事,长松了一口气,道“我就说嘛,师父那么厉害,别说是这几个贼秃,就是再来这么些,也不是我师父的对手。”
云天行心想“他师父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武功十分高强,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可茶叔这个名字,我却是第一次听到,之前从未听人提起过,想来也是个临时编造的假名吧。”
月执事抬头望月,见时候不早了,生怕耽误救人计划,便说道“闲话少说吧,不管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想活着离开,把人放了,我给你们一条生路。”
柳跖道“我们若把人放了,只怕一个都走不了。”
月执事微微眯起眸子,道“我说让你们走就让你们走,决不食言。”
柳跖向鬼王扬了扬下巴,道“你是这里的住持,你的意思呢”
鬼王心想“这几个人已发现了伽相寺的隐秘,若放他们离开,寺中秘事泄露出去,必然引得大批江湖人士前来察探,到时候免不得要发生争斗,不论输赢,这伽相寺是无法继续待了。虽然这座寺院值不得什么,可在这里生活了这些年,日子过得也还舒适,乍然离开,一时间还真没个去处藏身。”
又想“月执事只是来救人的,放走这几人对他没什么影响,就算他们几个找来了帮手,月执事早把人救出来带走了,一切责任还得由我来承担。根据以往的规矩,但凡发现了寺中隐秘的人,一律都得死。以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鬼王虽然不愿放云天行等人离开,但又忌惮蜃楼,不好明着与月执事唱反调,先笑了笑,才说道“月执事,你方才也听到了,这猪头小子想让黑寡妇做他媳妇,既然他对黑寡妇有心,必是不会伤害她的。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出手,把黑寡妇救出来,怎么样”
月执事心想“这人口里说要黑寡妇做他媳妇,心里未必是这个意思。他抱着黑寡妇,无非是把她当人质用。若把他们逼急了,难保他们不会对黑寡妇下手。救人固然要紧,可若因此再失去一个人,这未免也太不值当了。况且从严加看守的崆峒派地牢中救人,能不能成还是两说。若救人不成,再搭上一个,我回去也没法交代。”
鬼王见月执事犹豫不决,呵呵笑道“月执事,你处事向来果断,今日怎么犹豫起来了”
月执事不理鬼王,向云天行柳跖等人说道“把人放下,我让你们离开。”
鬼王脸色一变,道“月执事,这样做未免不大妥当,还请三思啊。”
月执事道“哪里不妥当”
鬼王直言不讳,道“月执事把人救出来,一走了之,他们再怎样闹,也关系不到蜃楼身上,本王这伽相寺怕是要有灭顶之灾呀。”
月执事道“此话怎讲”
鬼王道“若放任他们离开,伽相寺的隐秘必然要被他们泄露出去,到时候引得大批江湖人士来攻,伽相寺定要失陷,我这些年的苦心可就要功亏一篑了。”
月执事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道“那依鬼王的意思,该当如何处置”
鬼王道“这些人撞破了伽相寺的隐秘,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说罢,大手一招,花林里脚步声响,不知有多少个假僧,各执兵器,从花林里涌将出来,把云天行柳跖等人团团围在中央。
云天行转目四望,光外面就看到五六十个假僧,隐藏在花林里面的,不知还有多少,心下暗想“如果鬼王和蜃楼联起手来,我们几个难有活路。需想个办法,先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
王二狗见一下子围上来这么多假僧,心下大怒,叫道“他奶奶的,欺负狗爷手里没有兵刃吗他奶奶的,谁借狗爷一杆刀使,看狗爷不把这帮贼秃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使”
慧明被王二狗踢中裆部,仍在隐隐作痛,恨不能活剐了他,见人人都安静端立,就他在这里大呼小叫,格外来气,叫道“死光头你要是不服,大可出来与我一对一打上一场,你敢不敢”
王二狗叫道“跟你这贼秃打有什么好怕只是狗爷我别的兵刃不会使,就会使刀,你先借把我刀给我,咱们再较个胜败输赢。”
慧明方才遇上王二狗时,没料到他会武功,不小心被他踢中要害,急着要报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师弟手里夺了把柳叶刀,扔向王二狗,自己先使一招“苍松问路”,摆开架势,叫道“刀有了,下场来打吧”
王二狗接了刀,退到后面去,向云天行和柳跖道“两位哥哥,前面就交给你们了,我来断后,咱们一起杀出去”
慧明一愣,当即明白过来,王二狗哪是要跟他比试,分明是想要把刀使。
之前王二狗一直大呼小叫,慧明还当他是个没脑子的,哪想到他忽然来这么一出,登时怒火上头,红着脸叫道“死光头你敢耍老子”
王二狗咧嘴大笑,道“多谢赠刀哈哈”
慧明又是羞愧,又是愤怒,一张脸通红通红的,碍于云天行这个不明来路的高手,不敢冲过去,便转身走到鬼王面前,道“师父,他们几个发现了咱们伽相寺的隐秘,一定不能叫他们活着出去。还请师父下令,让诸位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