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极说了一大通,见李鸢依旧要杀他,便道“不瞒两位将军,小人家中老母年近十,正等小人回家赡养。小人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没人赡养老母,他老人家耳聋眼花,一个人怎能过活还望两位将军开恩,放小人回去吧。”
李鸢道“既已将你捉住,哪有放回去的道理来人,推出去斩了”
两个兵卒走入营帐,正要去拖武极,武极忙伏地告道“别杀我,我投降。”
李鸢道“你这等没有气节的人,一败便降,留你何用”
武极道“小人可助将军退西域联军,求将军饶命。”
李鸢抬手示意那两个兵卒停住,向武极道“你如何助我退西域联军”
武极道“在我军营帐后方有一个屯粮所在,全军所需军粮都在那里存放,距离玉门关约有四十里左右,将军可趁夜遣人去烧了粮草辎重,三十万人无粮可吃,不战自退。”
李鸢哼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武极道“小人的性命都在将军手里,哪敢有半句假话将军若是不信,可差一两人先去那里查探,若没有发现粮草辎重,可立杀小人。小人绝无怨言。”
李鸢道“那里有多少人把守”
武极道“只因那里在军营后方,十分安全,主帅并不曾派重兵把守,只有两千老弱伤病的看粮。”
李鸢问明了西域联军屯粮所在,道“事不宜迟,张副将,你速速带四百骑兵去屯粮处放火烧粮,遇上敌军不必理会,只管放火。若主军大营那里派人救援,也不要与他们交手,只管走。速去速回。”
张嶷道“将军,白天烧粮岂不是太显眼了吗要不等晚上再动手”
李鸢道“此等机会,万不可拖延,你速速带人去,其他的不要多问。”
张嶷正要走,李鸢忙喊住他,道“且慢,你换上武极的盔甲,骑了他的坐骑,拿了他的刀去,也叫其他兵卒换上他们的衣装,佯装成他们的人去,这样稳妥些。若遇上他们的人,就说是奉主帅之命前去查点粮草,多了不说,你到时候见机应变就是。”
张嶷忙叫人带武极下去松了绑,剥了他的盔甲穿在身上,又叫手下步卒全换上敌军服饰,然后一人一骑,一同拥出玉门关向西域联军屯粮处去了。
一行四百人绕过西域联军主军营帐,直向后方屯粮处行去,赶到那里,只见好大一座营寨,里面粮仓林立,不知有多少,只是寨门紧闭,门前有兵卒把守,四周又全是寨栅阻隔,无法硬闯。
张嶷引众人到寨前停住,喝道“我奉主帅之命,特来查点粮草,快开门放我等进去”
那守门的兵卒道“请将军下马出示谕旨,方敢放入。”
张嶷提刀向那回话的兵卒一指,朗声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那兵卒向张嶷打量了几眼,心想“这两日听说军中出了个万夫莫敌的武极将军,手提一把天狼啸月刀,把敌军大将军李鸢打得落荒而逃,主帅还特意赠予了他一副亮银盔甲作为奖励,后来大宛王还把自己的坐骑给他了,龟兹王也将自己喜爱的反曲弓一并给了他。看此人打扮,应该就是那武极将军了。不过,他怎么突然来这里了”口里说道“你莫非就是武极将军”
张嶷道“你既知是我,为何不给我开门”
那兵卒道“小人等奉命在这里看门,只有见到主帅谕旨,方敢开门,便是将军来了,也不敢擅自开门,还请将军体谅。”
张嶷怕迟则生变,大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前军粮草不足,急需粮草供应,主帅命我极速来取,不曾来得及写给谕旨,你不给我开门,误了军机大事,别说是你这条命,便是拿你全家老小的命来抵,也担不起这份责任”
那小卒被张嶷一顿喝骂给唬住了,只得给张嶷开了门。
张嶷带人策马冲入营帐中,到处放火,周边守粮的兵卒见了,大声叫苦,也顾不得放火的人,先忙着救火,可此地天干地热,屯的又都是干粮,一见火就着,哪里救得急
四百骑兵在大寨里横冲直撞,把火焰引得到处都是,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
张嶷等人正在大寨里到处放火,突然远处喊声大震,便知是援军来了,忙招呼众人从后门撤走。
援军是从正门方向来的,张嶷等人是从后门逃走的,只有几十个人没有听到撤退信号或是跑得慢了被追上杀了,余下那三百多人都跟着张嶷顺利逃走了。
援兵见火势极大,哪里还顾得及追人,都帮着救火去了。
早有快马将消息报回主帅营帐,乌孙王等人都吃了一惊,忙又调遣数万人去帮着救火。
龟兹王打赌输了,虽然不好赖账,但对万无敌更加不满了,道“我军粮草失火,实是天大的祸事,为何万教主却面带笑容,如若无事肯否传授一下秘诀,叫我这个心慌的人也安定安定。”
万无敌道“火灭心自安,哪有什么秘诀,没有的,没有的。”
龟兹王道“既然万教主已经料定李鸢会偷去烧粮,若是早些说出来,提早做好防备,也许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