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离开后,云天行又向那边喊话,然而还是没有得到回讯,那边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根本没有人存在。
云天行有些失望,本来这个人的出现给他带来了一丝生的希望,可现在,他又绝望了。“不管你是谁,为什么会被关进这里,如今我们同处困境,理应相互扶持,尽早离开这里才是,像你这样不言不语,难道是想在这里孤独养老吗”
云天行静静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回讯,心下有些生气,道“喂,你一定听到我的话了,故意不肯回答,是不是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有个逃生的法子,你要是肯帮我,我就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若是再沉默不言,那就留在这里孤独终老吧”
还是没有回音。
云天行见对方仍是不应,不再说什么。又去挣锁链,还是挣不断,不禁叹息道“难道我云天行真的要死在这种鬼地方吗”
第二日,那狱首又来了,仍是昨日那番话,意图从云天行手中取得沧澜剑诀,云天行哪里肯给他,执意要他先放人,狱首百般劝说,云天行执意不改初心,结果把狱首给惹怒了,又挨了一百鞭。
自此以后,那狱首每隔两日过来一趟,每次过来也还是那些话,云天行仍不肯给他沧澜剑诀,执意要他先放人,结果狱首每次都是无果而终,有时候被惹怒了还会派一个鬼面人来实施鞭刑,而且下手特别重,每次打完鞭子,那施刑人总会讥讽挖苦一般,让云天行很是恼怒。
每次鞭刑后,那侏儒都会过来查看云天行的生死状况,毕竟上面有命,要他活着。狱首虽然下令实施鞭刑,但实不敢真将他打死了,不然等病虎大人来了,他多半得赔上一条性命。
每次挨了鞭子,云天行的餐碗里总会多上一些什么,有时候是两只鸡腿,有时候是半只兔子,要么是一根猪蹄,算是重罚后的一点小安慰。云天行对此却没有半点感激之情,反对这种行为深感鄙视。
云天行内功深厚,又有罡气护体,虽说糟了鞭刑,但仍并未伤及筋骨,只是在来人的时候才表现出一副垂死模样,希望可以迷惑到对方。显然,他失算了,不管他装得怎样像,那侏儒都不会靠近他半步,更不会给他半点可趁之机。
这一日,云天行又遭了鞭刑,虽然疲乏困顿,却又睡不着,旁边几只老鼠吱吱的叫着,让他格外烦心。
他忽然想起了阿笙,不觉泪流满面,叹息道“如我这般,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只是不能再看你一眼,终是死不瞑目。”
这时,一直沉寂的那边忽然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他们说是你沧澜剑神的后人,可据我所知,沧澜剑神的后人都已经死了。”
在黑暗中突然听到这个声音,云天行着实吃了一惊,前番他百般喊话,那人始终不理,这次竟然主动跟自己说话,实在令人受宠若惊。
“阁下是谁,为何会被关进这里”云天行摇了摇锁链,问道。
过了一会,那人才道“我倒想先问问你,整个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沧澜剑神的后人都已死了,而你却声称是他的后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云天行的身份已不是秘密,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于是道“阁下在这里关了多久了”
那人道“这不关你的事。”
云天行道“以前我藏得隐秘,他们找不到我,还当我已经死了。我还活着的消息,也是最近才泄露出去的,如果阁下被关得时间足够长,一定不知道这个消息。”
那人沉默了一会,又道“你叫云天行”
云天行道“是。”
那人道“你父亲叫什么”
云天行道“云弥。”
那人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久,才又开口“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一定不是云弥的孩子,他明明已经死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千真万确”云天行失笑道,“难道阁下亲眼见到他死了吗”
那人道“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有人见过他的尸体,而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现在你冒充云弥的孩子,到底有何居心”
云天行道“阁下认识我父亲吗”
那人道“我的确认识云弥,但你却不是他的孩子。”
云天行一听这话,语气立刻软了,道“你真的认识我父亲吗”
那人道“虽然我不那么聪明,却也不是傻子,你跟他们串通一气,使苦肉计,无非是想从我这里骗取想要的信息,不过,你们会失望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囚住我,只是在白费工夫。”
云天行道“阁下是我父亲的朋友,那就是我的长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那人冷哼了一声,什么话也不说了。
云天行又喋喋不休地说了半晌,那人只是不理,云天行无可奈何,便垂头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狱首又如往常般来到了牢门前,继续说着那些既有威胁又有恐吓的话,云天行早已听腻了,只拿眼睛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狱首见他如此,道“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病虎大人会在几日内赶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