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虎认不出高胜寒,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识过他的枪术,一时难以将眼前的年轻人,与那个血洗枪榜的霸道人物联系到一起,毕竟用银枪的人不少,谁又能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名动江湖的高胜寒
鲍虎隔着大戟转成的屏障,眯眼盯着高胜寒,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论年纪,高胜寒要小他几岁,可论武学技法,高胜寒似乎还要在他之上。
嫉妒是人类的天性,鲍虎对这种天性存有常人所不能及的热忱,所以每当遇到比他年轻,且比他厉害的人,他心底的嫉妒之情,总会不由主地钻出来,支配着他的思想和行动。
高胜寒环抱白猫,单手操着银枪,压得鲍虎连连败退,笑道“现在可认得我是谁了”
鲍虎强忍虎口疼痛,咬牙道“不认得”
高胜寒微微一笑,道了一个“好”字,收枪一顿,再次将银枪点出
叮的一声,枪尖正指在了重戟长杆上,火花飞溅,只见转轮越来越慢,鲍虎手上的鲜血越来越多,只一会功夫,高胜寒便用这杆银枪,硬生生将重戟转轮给逼停了下来。
戟杆中央位置也被枪尖戳出了一个小洞。
高胜寒再问“现在可认得我了”
鲍虎额上汗珠涔涔,牙关咬得咯咯直响,可嫉妒之心作祟,偏生不肯承认,叫道“不认得”
“很好”
高胜寒收枪一顿,再出一枪,正点在刚才留下的那个小洞上,只听“咔”的一声响,大戟断为两截,鲍虎如遭雷击,握着两截断戟,倒摔出去,空中画出了一道血线
高胜寒斜枪指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鲍虎,平静道“现在呢”
冯河见鲍虎被这人三枪点倒,心下大惊,飞步向高胜寒冲去,将近之时,手腕一抖,铁扇打开,嗖嗖嗖,自扇骨中飞出数十枚钉形暗器,直打高胜寒周身各处要害。
高胜寒单手舞开银枪,将暗器尽数弹飞。有不少暗器被弹到了人群里,几个不幸的家伙,没来得及躲避,便横死当场。
冯河轻功极好,见高胜寒枪术如此惊人,不敢蛮上,只绕大圈,围着他打转,想找机会下手。
高胜寒早已看破他的伎俩,故意卖了个破绽,冯河欺身来攻,高胜寒佯装应付不跌,故意让冯河用铁扇划破了衣服。
冯河不知道高胜寒故意卖破绽,得逞一次,尝到了甜头,又见高胜寒露出破绽,便没有怀疑,欺近来打。
高胜寒忽然变招,抡起银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在了冯河小腹上,冯河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连滚带翻,已被银枪抽出了六七丈远。
众人见高胜寒以雷霆手段,将两大高手打得溃败吐血,心下惊叹不已。而那只白猫从头至尾一直在他怀里酣睡,似乎根本没有被打斗吵醒。
在场的人中,有不少人猜出了高胜寒的身份,再去想他以雷霆手段击败鲍虎冯河的事,便不觉得有多么骇人了,毕竟高胜寒不是别人。此人一人一枪,就将枪榜前十中的八位,打得折枪退出了江湖,此等人物,岂会没本事制住鲍虎与冯河
鲍虎站起身来,一双虎目直直盯着高胜寒,一字一字道“浪雪银枪,今日这三枪,我鲍虎记下了”
高胜寒收枪道“看来你已经认出我了。”
鲍虎道“在你出第一枪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了你。”
高胜寒道“那你为何一直说不认得”
鲍虎道“我只是想看一看,血洗枪榜的浪雪银枪,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勇不可当。”
高胜寒一笑,道“刚才你已经见识到了,可还入得了眼”
鲍虎微微一笑,道“枪榜第二的赵广陵,可没本事单手三枪搠断我的重戟,你比他强”
高胜寒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冯河道“高胜寒,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向我们出手”
高胜寒道“我跟你们的确无冤无仇,只是,你们在对我的目标出手,我只好先将你们拦下,毕竟他这个人太滑溜,今日好不容易遇上了,总不能再错过。你们与他有仇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不过,还请你们等我打败他后,再向他寻仇,算是给我这杆银枪一点面子。”
鲍虎与冯河相视一眼,嘴角各自带着一丝苦笑。以高胜寒的本事,如果要杀他们两个,只需一人再补一枪即可,既然他们两个还活着,就说明高胜寒手下留了情,若他们再不知好歹强杀赵广陵,只能是自取其辱。
何况木山老人是否真如赵广陵所说,修过房中术,害过良家女子,还有待进一步考证,毕竟木山老人也不是一天到晚都跟他们待在一起的,偶尔出去半夜没回来,也是常事。
鲍虎冯河虽然对师父十分崇敬,但听赵广陵说了那一番话,心里那座大山,难免发生了动摇,只是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罢了。
鲍虎道“赵广陵,今日暂且放过你。我们会回去查清真相,如果我们师父真如你所说,做过那些违背侠义之事,我们师兄弟一定登门负荆请罪如果是你信口胡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