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没有准备,被他“偷袭”正着,下意识将他推开,背过身去,道“天行哥哥,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后续来。
云天行扳正阿笙的身子,见她俏脸儿上早已是绯红一片,笑道“这叫礼尚往来,笙妹行礼在前,我还礼在后,一来一去,谁也不吃亏。”
“天行哥哥”阿笙红着脸,佯嗔着叫了一声。
云天行哈哈大笑。
两人又走了一段,云天行见旁边草动,还当又有野兽躲在暗处偷袭,便提剑跳了进去,见是一只体型正常的野兔,方才松了口气,道“笙妹,鬼殁沼地深处也有像刚才那么大的野猪吗”
阿笙道“那深处可不止有大野猪,还有不少更加危险的物种,所以才会成为九幽谷的禁地。便是九幽谷的人进来,也需要十分小心谨慎,毕竟这些动物可不会讲什么仁义道德。”
“其实大多数攻击性强的野兽都被驱逐到深处去了,外围区域连一只都没有了。在外围区域还设有驱兽阵,组阵的鼎炉里会散发出一种刺激性气味,野兽们很反感这种味道,只要嗅到了便会远远退开。那驱兽阵将外围和深处划了一条界限,不知这头大野猪是怎么闯到外面来的,以前可没有在外围见过它。”
云天行道“大概是个意外吧。”
阿笙坚决道“不可能是个意外。那些驱兽鼎排列有序,绝没有留下任何可乘之隙,其他野兽或许有强行穿过的可能,但野猪类绝对不行。它们对驱兽鼎散发出的味道最是敏感,便是隔了很远,只要有一丁点味道,它们也不会再前进一步,更不谈不上顶着气味强冲过来。”
云天行道“笙妹,你的意思是”
阿笙道“要么是驱兽鼎里的药剂用光了,没来得及更换,但这种可能性极小,因为有人专门负责此事,至少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要么就是有人破坏了驱兽阵,故意将聚集在深处的变异猛兽放了出来。”
云天行道“这里是九幽谷的禁地,谁会故意进来破坏谷里的阵法”
阿笙道“以前或许不会,但现在却有了这种可能。前些日子,村外突然死了七个人,都是中毒而亡,这你是知道的。就在那七个人死后不久,谷中又死了两个人,也都是中毒而亡。这两个人毒术造诣本就不低,若不是有人故意加害,断无中毒身亡的可能。若有人连谷里的人都敢毒害,混进这里来破坏驱兽阵,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天行道“此事干系不小,应该及早报知谷主才是。万一其他人进来,没有防备,岂不是很危险”
阿笙点了点头,道“的确应该告诉姑姑,可如果回去,我们的行迹不是暴露了吗若让姑姑发现我们要擅自逃离出谷,她一定会生气的。这样好了,苦婆婆就在鬼殁沼地,我们去告诉她,让她派人转告给姑姑。”
云天行道了个“好”字,又道“笙妹,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这里不是很危险吗,这们说的那位苦婆婆为什么会住在这里面”
阿笙叹了口气,道“赌气呗,还能是为什么。”
“赌气”云天行一头雾水,“跟谁赌气”
阿笙笑道“还能有谁,当然是跟百里藏花的师父。”
云天行笑道“笙妹,你这么说我更不懂了,难道百里大哥的师父也是你们九幽谷的人”
“不。”阿笙摆手道,“他师父不是我们九幽谷的人,但他师父娶了我们九幽谷的人,也就是这位苦婆婆。百里藏花跟着师父师娘在九幽谷生活,也算是半个九幽谷的人。”
“这两位前辈的脾气特别冲,为了一点小事都能吵起来,而且谁都不让谁,越吵越凶,时间久了,便吵得翻了。苦婆婆赌气便般到鬼殁沼地里来住,百里藏花的师父出了谷,也不知去了哪里,已有十多年没现身了,反正我对他师父没什么印象。”
云天行道“这么说两位老人家已有十多年没见面了”
阿笙点了点头,道“好像是这样吧,但有没有私下里见过,我就不知道了。”
云天行道“人家都说,前世的千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两人既结为伴侣,定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怎么就不能互相迁就呢,闹成这样,苦的还不是自己吗。”
阿笙道“话虽是这样说,可骨子里带出来的性格,又哪是那么容易能改的。他们何尝想这样,只是谁都不肯松口,只想让对方先开口服软,可两人都是一个脾气,等来等去,谁都不肯先服软,结果就成这样了。”
云天行刚要说什么,忽觉脚下柔软,低头一看,只见枯叶下陷,黑泥上涌,这时听阿笙叫道“不好,是沼泽地”
两人只顾说话,谁都没有在意脚下。便是在意了,也未必能发现。这片沼泽地上铺满了落叶,跟周围路面完全一样,若不踩进去,谁又能认得出来可一踩进去,还能出来吗
当两人发觉时,黑泥已没至膝了。
云天行下意识提气后跃,谁知那泥沼甚是黏人,这一跃竟没跃出去,反又往下沉了不少。
“天行哥哥不要动,这些黑泥黏性极大,是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