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也知道院子的主人似乎动了怒,但他现在还不能开口解释,鹤道人随时都有可能追过来,如果被他发现,自己多半会成为养鹤的肥料。
那人见这一男一女只瞪眼,不开口,心中更怒了,便张开嘴,想问个所以然,云天行忙伸出一指,竖在自己唇前,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开口。
那人不知是被唬住了还是怎么,竟然真的闭嘴了。他摸了摸头,仔细一想“凭什么这是我住的地方,明明是他们擅闯贵地,还要我闭嘴,简直岂有此理”
那人又要开口,阿笙又冲他嘘了一声,那人见阿笙生得好看,心中一动,竟然又闭嘴了。
两人不知嘘了多少次,直到鹤道人咆哮着从巷外奔过,两人才彻底松了口气。
那人实在按捺不住了,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擅闯此地刚才那个追你们的又是谁”
云天行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告辞了。”
那人嘿嘿一笑,摸上腰间兵刃,道“你们擅闯本庄,不把话说明白,还想离开吗”
阿笙道“我们只在这里躲一下,又不进去,你怕什么,难道有见不得人的事儿”
那人道“擅闯人家庄子,还这么理直气壮,快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云天行道“你一定要知道”
那人道“一定。”
云天行倚门坐下,道“且听我慢慢道来。话说,五百年前”
那人忙抬手打算他的话,道“等等我问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你跟我提五百年前做什么”
云天行道“你要是想知道我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那就得从五百年前说起,你还要不要听了不听我们可走了。”
阿笙侧头微笑,心想“天行哥哥,你又在胡说了。”
那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道“你说,你说,我忙得很,你可别耽误我太多时间。”
一个时辰后
“那小妖听说,疾忙跑入洞里,报道,大王祸事了魔王道有甚祸事小妖道洞外有个猴头称为花果山水帘洞洞主”
那人听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越听越离谱,忙道“打住,打住,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云天行笑道“我不正在说吗,你急什么”
那人提起手里的药包,道“我能不急吗师父正在等着我送药,而我却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你就不能挑重点说”
“不能。”云天行回答得异常坚定,“我这人说话有头有尾,最讨厌别人东拉西扯,你可明白”
那人叹了口气,道“你接着说。”
云天行道“五百年前”
那人惊道“怎么又从头开始了”
云天行道“谁让你刚才打断我,我都忘记说到哪了,只能从头开始。”
“锵”的一声,那人拔出刀来,颤声道“你再说一个字,我马上剁了你”将目光转向阿笙,“你来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阿笙刚要开口,那人先一步补充道“别再跟我提五百年前的事,从现在开始说,从你们进门的那一刻开始说”
阿笙强忍笑意,正在思索该怎样说,忽见院内走来一个灰衣人,道“师弟,怎么去了这么久,他们两个是谁”
那灰衣人来到近前,云天行和阿笙都是一愣,这人是吟虎堂堂主杜无量的弟子,在落梅山庄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两人均想“难道这里是杜无量的居所”
那灰衣人也认出了他们,道“原来是你们两个,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阿笙道“我们只是进来躲一躲,别无他意,我们这就走。”
那灰衣人哼了一声,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还是随我去见过师父吧。”话音未落,右手一探,朝阿笙肩头抓去。
阿笙一笑,举掌相迎。
两掌一接,那灰衣人怪叫一声,连忙缩手,向后跃开。摊开手掌一看,只见掌心多了一个针孔。血液从孔中溢出,带着一层黑气。
“有毒”
阿笙笑道“不错,你已中了我的七日丧命散,如果七天之内拿不到解药,你将全身腐烂而死,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那灰衣人用力捏住手腕,想防止血液上流,但他知道,这都是徒劳,一旦中了七日丧命散,非解药不能解
那人一听师兄中了七日丧命散,喝道“快把解药交出来”
阿笙笑道“我要是不呢”
那人哼了一声,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我赵三不怕死师兄,你怕不怕死”
那灰衣人身中剧毒,本来心里发虚,见师弟铁骨铮铮,悍不畏死,心中惧意也消了大半,回道“不怕”
赵三挺直钢刀,道“师兄说得好师父年过半百,日夜操劳,身体时常抱恙,你我都去了,谁来照顾师父师兄你挺住,我这就去叫人来救你。”说罢,转身开逃。
灰衣人一惊,道“师弟”
赵三道“师兄勿需多言,我都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