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众护卫摆好阵势,就等队长一声令下,便将这个擅闯王府的大胆贼人,砍成肉酱。
那护卫队队长身披亮银铠甲,手中提剑,正站在外围,遥望着场中打斗的两人。他作为王府守卫多年,在他当值的这些年,从未有人能擅闯进王府后还能活着出去。
他仍清楚地记得,上一个孤身闯进王府行刺王爷的人,先是被乱箭射成了刺猬,然后长矛加身,最后直接被最外层的刀剑护卫砍成了肉酱。那是一个大雨天的夜晚,雨水冲刷一夜,仍未能洗净满地血渍,后来王爷路过“那片血腥之地”,皱了皱眉,王府管家察言观色,立刻命人将整条道上的青石板都掀掉,重新换了。
“多么愚蠢的决定啊。”
王府护卫队队长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剑身,悠然地注视着正在顽强抵抗的少年人,像是在看一头殆死的猎物。
冯必死笑道“怎么办呢,我师弟不想做这笔买卖。”
菅无生喊道“老白,谁是你师弟了,哈哈,你可别趁机占我便宜”
冯必死笑了笑,道“老黑,你可别逞一时英雄,这含笑九泉之毒不是别物,上次我的遭遇你也看到了,还是跟他做了这笔交易吧。”
阿笙道“淫贼,你最好听你师兄的话,此毒虽然可以强行用内力逼出来,但残留在体内的毒根仍在,如果下一次,你再中一次此种毒药,可不会像眼前这么轻松了。”
“他不是我师兄,他是我师弟哈哈”菅无生哼了一声,“你这小娘们诡计多端,休想再耍我,哈哈,就算要损耗内力,今夜也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哈哈”
云天行大叫道“菅无生你把人放了,我立刻给你解药你若敢碰她一个手指头,我就算拼掉这条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菅无生仰头大笑,道“大言不惭且不说王府守卫,我师弟一人杀你足矣”
“是吗”云天行嘴角微微掀起,撤剑飞退。
冯必死见他不再出剑,心头微感讶异,心想“这小子年纪轻轻,对剑道领悟竟已到了这般令人匪夷所思地步,他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步如此之快还是那时就隐藏了实力此人不除,再过个年,我哪还是他的对手”
冯必死长啸一声,周身衣袍无风自动,金剑每一次点出,竟似带着虎啸,他已将金剑用到极致,打算在十招之内,将这小子毙于剑下
王府护卫队队长武功不弱,见冯必死的招数骤然变得狠辣异常,知他动了杀心,心想“阴阳二圣实力不弱,若让他一人将这小子解决了,我这守卫队长岂不是大大的失职就算王爷不责怪,心里也一定会留有芥蒂。王府的刺客,竟然让外人帮忙解决,以王爷的性子,哪里能忍跟我抢位置的人很多,我可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啊。”
“白护法,你还是积攒体力,到八月十五那日再用吧,这小小贼人,交给我们便是”他这一声呼喊,虽然声音不大,但中气充沛,想来也不是一位弱手。
冯必死既已动了杀心,定会一路贯彻到底,直至杀死对手为止,哪是他一个小小的王府护卫队队长所能牵动的
那护卫队队长见冯必死非但不撤剑后退,反而又加快了攻势,心里不由微微恼怒,喝道“弓箭手,准备”
早已在屋顶、院墙以及其他高处等待多时的弓箭手,一听到号令,纷纷将弓拉满,瞄准下方。
护卫队队长做出最后通牒,大喊道“白护法,此人擅闯王府,将他绳之以法,是我分内之事,还请你立刻退开,免得累及自身”
冯必死冷冷一笑,回道“此人身手不凡,就凭你们这些杂鱼,也想留住他我看你们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碍眼了吧。”
那护卫队队长听完勃然大怒,但仍强装镇定,喝道“白护法仇教主是王爷的贵客,请你看在仇教主的面子上,这就退了吧。”
菅无生身中“含笑九泉”之毒,正在气头上,又听这护卫队队长喋喋不休、没完没了,顿时暴跳如雷,大骂道“哪来的王八羔子你黑白爷爷教训人,还用争得你们这些猫猫狗狗的同意吗”
阴阳二圣在江湖上随心所欲惯了,就算入了归真教,仇涯子也不敢对他们加以限制,要风给风,要雨给雨,你一个小小王府护卫队队长对他们大喊大叫,他们听你的才怪
王府护卫队队长怒极而笑,高举长剑,猛地往下一斩,大喝道“给我杀了”
这些护卫哪管你是阴阳二圣还是仇涯子,在他们眼里只有王爷和护卫队队长,命令一下,前排持虎面盾牌的护卫纷纷向内聚拢,长枪双手握紧枪杆,将锐利的矛头对准中间两人,跟着盾牌护卫前进。
屋顶、院墙以及其他高处的弓箭手,纷纷射下箭矢,现在早已不管你是刺客,还是冯必死,胆敢违抗护卫队队长大人的命令,一律射死
云天行收剑不攻,是想用“含芒毕露”那一招,眼见漫天羽箭射下,再不突出重围,恐怕会被活活射死。
阿笙在外围心急如焚,大喊道“天行哥哥,快逃”
两支十字头羽箭划破长空,夹着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