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第一个被石子打倒的护卫磕在门框上,屋里的人出声询问,却没有听到回应,便开门察看,门刚开到一半,一道寒光飞射进来,正好停在他脖颈前,他这才看清,原来是一柄剑。
云天行执剑抵住那开门人喉咙,冲他扬了扬头,示意他进去。
那人哪敢抵抗,一步步往后退,云天行和阿笙也跟了进去,快速环视屋内,发现这里应该是一间酒窖,墙角摆着二十来坛酒,还有一张铺着草席的木床,一张桌子,四个板凳,除了这些,再也没有其他的了,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云天行将剑锋往他咽喉上压了压,道“刚才送进来的人呢”
那人道“哪有什么人,这里只有我自己。”
云天行厉声道“你不说,我一剑杀了你”
那人面露恐惧之色,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阿笙趁他张嘴时,将一枚药丸弹入他口中,在他脖颈处点了两指,那人顿时将药丸咽了下去,颤声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阿笙道“你管它叫什么,从现在起,只要你说一句假话,你的肚子就会开始痛,等你说够三句假话,你就会肝肠寸断,七窍流血,活活痛死。”
“你骗人,世上哪有这种药”那人嘴上虽然不信,但听她说肝肠寸断,七窍流血,不由得心里发怵。
阿笙道“你若不信,我们试一下不就行了,呐,第一个问题,刚才送进来的人在哪”
那人听她开始发问,心想“我闭口不答,既不说真话,也不说假话,就算世上真有这种药,我也不怕。”就在他暗暗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时,忽觉肚中传来一阵绞痛,不由双手抱腹,弯下了腰。
阿笙笑道“你若不答,那也当是假话。”
那人扭曲着脸,叫道“这不公平”
阿笙笑道“规则由我来定,我说公平就公平,你若是活腻了,尽管闭嘴就是,看看我的药到底灵不灵,第二个问题,刚才送进来的人在哪”
那人犹豫了片刻,道“你们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他话刚说完,又觉得肚中传来一阵绞痛。
这种痛偶然来一次他还可以理解,一连来两次,就算他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怪药,但说完假话就会腹痛这却是铁打的事实。
他抱着肚子,都痛得直不起腰来了,一次比一次痛,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忍受得住第三次绞痛,会不会真的肝肠寸断,七窍流血
阿笙道“我们没时间跟你啰嗦,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如果还说假话,你应该清楚会发生什么,第三个问题,刚才送进来的人在哪”
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验证世上是否真有这种怪药,急忙答道“在下下面。”
活生生一个人送进来,到这里就没了,这里面一定有暗室,云天行刚进来就知道了。
阿笙道“快带我们进去。”
那人抱着肚子,道“不不行啊”
阿笙目光一冷,道“你还想再尝尝那种滋味吗”
那人连忙摆手,往门外一指,道“你们换上他俩的衣服,不然会很麻烦。”
云天行将剑递给阿笙,去门外将那两个护卫拖进屋来,剥去他们的外衣,两人就直接套在身上,戴上佩刀,又按他们的样子稍微整理一下。
那人见他俩整理好,便往酒坛那里走去,将墙角里那几坛酒抱出来,云天行见他不停搬酒,喝问道“你干什么”
那人道“暗室入口就在酒坛下面,不搬走怎么进去”
云天行恍然大悟,他还当这只是个酒窖,摆上二十来坛酒,最是正常不过,别的东西他都可能起疑,唯独这堆酒坛他无法生疑,不得不说,这里的机关布置的确巧妙。
将角落里部分酒坛搬开,那人走到墙边一个未动的酒坛前,双掌抱住,轻轻转动,只听“轰隆”一声,墙角附近的地板开始往下陷落,最终形成一个往下延伸的阶梯。
云天行走到阶梯前,向那下瞧了一眼,见深处微微有火光闪动,其他什么也看不到,心想“如果马大哥真被藏在这种地方,那陆大通绝对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阿笙用匕首抵住那人后心,道“前面带路,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那俩人就是你的下场。”
那人向躺在地上的两人瞧了一眼,心想“我武功与他们在伯仲之间,这对男女能不声不响解决他们,我反抗也是死路一条,姑且先带他们进去,再见机行事。”
他先一步走上石阶,云天行和阿笙对望一眼,紧紧跟上去。
不知何时,外面那绵绵细雨早已停了,不过,天空并未转晴,反而变得更加阴暗,铅云层层堆积,其后不断有电弧闪动,任谁都看得出来,刚才的小雨只是前兆,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大通镖局的待客厅很大,此时厅心摆着两张圆形大桌,桌上罩着垂有流苏的锦缎,其上盘碟中尽是山珍海味,那丰盛程度已不亚于天子御食,而且厅内仆人来来往往,仍在不断往桌上端菜。
此刻两张圆桌旁都坐满了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