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风吹密林,梢头如麦浪般传向远处。
“哗啦”
寂静的树林中忽然传出一阵锁链碰撞的声音,一条荒凉的羊肠小道上,一个黑衣人正飞奔而来,在他肩上还扛着一个女子,女子腕上戴着镣铐,双臂无力垂下,闭着眼睛,显是已昏了过去。
来人正是菅无生,肩上的便是何绣衣。
“痛死我了,这混小子,刺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刺我屁股。”
菅无生在一个破败的茅草屋旁停下脚步,将何绣衣靠在一旁树上,扭转身子检查自己的屁股。
刚才他与温如玉交手,苦于肩上扛着个人,施展不开手脚,让温如玉给刺了一剑,恰好刺在屁股左侧,他又咒骂了几句,从怀里取出伤药,走到茅屋内,解开腰带,褪下裤子,摸索着擦上药,提上裤子,将腰带系好。
他刚将伤药收起来,忽然想起何绣衣大腿处还被他用匕首刺了一下,忙走出来查看,见伤口周围的血渍又扩散了不少,喃喃道“大美人,你可别怪我,要不拿你的性命威胁那小子,他准又要追来,打扰到你我的美事可就不好了。”
菅无生的目光在何绣衣修长的美腿上转了一圈,又慢慢往上移,在饱满的胸前停了一会,咽了口唾沫,又移到那张清美的脸颊上,嘴角勾起一抹淫笑,搓了搓手,道“这里没有别人,扛着你这么一个大美人跑了一路,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你说,要如何报答我”
何绣衣垂着头,仍未醒来。
菅无生侧耳靠近,似是在倾听,过了一会,忽然笑道“什么,你要以身相许正合我意,正合我意,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
“咔”
茅屋后忽然响起树枝折断的声音。
菅无生脸色一变,从地上缓缓站起,拔出匕首,慢慢向屋后绕去,道“是谁,出来”
“老黑,是我,哈哈。”冯必死从屋后走了出来。
“老白,原来是你”菅无生面露喜色。
他们本来都想称呼对方为师弟,后被云天行说得都叫师兄,两人刚开始觉得还好,都当大师兄,谁都不吃亏,可叫多了就觉得很别扭,于是两人就改叫老黑、老白了。
菅无生道“你来得可有些晚了,我都到好一会了。”其实,他也刚到没多久,心底里还是想压对方一头。
冯必死道“哈哈,哈哈,哈哈”
菅无生皱眉道“你笑什么”
冯必死道“我中毒啦,哈哈。”
菅无生道“中毒就说中毒,你傻笑什么,中毒这么开心啊”
冯必死道“你懂个屁,哈哈,我中了含笑九泉,我不笑难道哭啊,哈哈”
“含笑九泉”菅无生脸色一变,“你说的可是九幽谷的含笑九泉”
冯必死道“废话,哈哈,除了九幽谷,哈哈,哪里还有这么恶心人的玩意,哈哈。”
菅无生脸色一变,道“九幽谷的含笑九泉哪里有九幽谷的人,我怎么没看见”
冯必死道“是那个小姑娘,哈哈,快别废话了,我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运功逼毒,哈哈。”
菅无生面带微笑,道“小姑娘美不美”见冯必死虽然在笑,脸色却很是难看,当即收敛笑容,道“你先在这茅屋里逼毒吧,这大美人一路撩得我心火难抑,我可要先消消火。”
冯必死抬手在菅无生的脑门上敲了一下,道“一驴一鹤还有一群杂鱼都在后面,赶紧走人,哈哈”
菅无生挠了挠头,心想“什么一驴一鹤一杂鱼,乱七八糟的。”转念一想“是了,鹤自然是指鹤道人,驴是秃驴,那就是净念和尚了。”他心火正旺,哪里肯走,望着花容月貌的睡美人,道“可是可是”
冯必死道“天下女人多得是,哈哈,丢掉性命就不值当了,哈哈,快走”
菅无生心想“如果他们再追上来,还真不好对付,我且再忍一忍,反正这美人在我手里,量她也跑不了。”心里打定主意,菅无生又扛起何绣衣,两人继续飞奔上路。
冯必死道“走大路,劫两匹马,哈哈。”
两人奔了一会,来到一条大道上,这是一条官道,路又平又宽,可惜就是没有马,不仅没有马,连人都没有一个。
两人又奔了一会,忽见前方有一个人,正孤零零地在路边走着,他们从那人身边飞奔而过,望见那人的正脸,都吓了一跳。
“叶孤鸾”
两人对望了一眼,继续飞奔,转眼已将叶孤鸾甩在后面。
“是她。”
叶孤鸾眯起眼睛,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个人影,又缓缓垂下了头,慢慢地走着,自喃道“如果涟儿在身边,应该不会让我见死不救吧,可我为何要救她,她射伤了我,还阻止我杀戚佑堂,她还给我治伤救还是不救”
阴阳二圣奔出了好远,回头一望,早已看不到叶孤鸾的影子,两人都不由松了口气,冯必死道“还好他没追来,哈哈,不然,我们可对付不了,哈哈。”
菅无生道“哼,他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