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李峰去公厕放水,碰巧撞见了倒痰盂的老阎。
李峰总感觉老阎看自己的目光比较奇怪,转了转身子,本来是侧面对着老阎,现在是把后脑勺留给他。
“那个,早啊,小峰”
“嗯,二大爷早”
痛痛快快的放完水,舒坦的打了个哆嗦,李峰系好裤腰带,就准备往外走,秋老虎的季节,闷了一晚上的厕所,那味儿可是挺窜人天灵盖的。
眼见李峰并不打算跟自己多聊,打完招呼就跑,阎埠贵赶忙把手中的痰盂扔在地面。
“小峰,小峰,李副处长”
眼看李峰走飞快,老阎两腿快甩出了影子,这才追上他。
李峰不是故意的,而是有意的,现在他真不想搭理这货,学校那边住房的事情早已经解决,剩下的学生学费自然由驾校那边负责,他压根不想掺和老阎家里的事情。
阎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被他爸教的,那是简直是如出一辙,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种,不像老刘家还出了个铁骨铮铮刘光齐,现在跟阎家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李副处长,我呐,就是想问问,解成在厂里也干那么长时间了,今年转正,想问问厂里有没有名额,听说,裁了不少人”
不好意思的揉搓着双手,阎埠贵鸡贼的眼珠子四处打量,避免被别人听见两人间的密谈,儿子转正,那工资可就不一样了,现在是试探试探李峰,到底对阎家,有没有想照顾的想法。
昨晚深思熟虑了一夜,他觉得应该有门道,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媳妇走了,那也不能就这样单着过下去,早晨做饭的人都没一个,马上冬天,被窝可不也是凉飕飕的。
而且冉老师这块,他感觉问题不大,都是过来人,那天跟冉老师说,李峰重新单身了,他能看出来,那小丫头其实是有想法的,只是脸皮子薄了点,不好意思说这个话题罢了。
一个老师配一个二婚的轧钢厂副处长,不说门当户对,至少也是天作之合,老阎看来,挺匹配的,都是年轻人嘛,男帅女俊,好一个天仙配。
“是裁了不少人,不过都是工作上有问题的,解成的话,在厂里也不少年,今年可以参加工级考核,如果合格的话,转正应该没问题”
听到老阎说起阎解成的事儿,李峰稍微回忆了一下,电视剧中,他和于莉结婚时,应该是一级工了,现在,莫不是因为厂里因为自己出现了变化。
对于主动帮阎解成走后门,李峰肯定不屑于做的,这孩子的脑子,还是用在个体经营上可以发光发热,工厂做工,他可闲不住,一切,凭能力,能者上,这是李峰对个人能力的认可,以及对组织部门的承诺。
人淘汰一批,位置留了出来,但不是留给下一批混吃等死的,轧钢厂迫切的需要一批,主观能动性强的鲶鱼,把那些混日子的逐渐淘汰,再加上技术升级,这样的国营企业,才能在未来,崭露头角。
哪怕就是哪天娄家回来,李峰都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对得起g家,也对得起娄家曾经的心血,把两者的孩子,成功抚养长大。
看眼李峰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老阎颇有些着急,干巴巴的砸了咂嘴,随后才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赶忙回去厕所把痰盂给捡了回来。
“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当了大官了,说话气度就是不一样,我就不信撮合成了,还会这么敷衍”
要不说男人了解男人,想到美处,阎埠贵小母狗眼都眯了起来,右手得意的摸摸了自己的小胡子。
直到嗅了嗅鼻子,才反应过来,刚才这只手摸过痰盂。
“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伸手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肩”
大清早的,何雨柱心情非常好,打开门后,哼着毫不正经的民谣,站门口舒舒服服的抻了个懒腰,随后挠了挠敞开的胸前。
水池旁正在刷牙的李峰,听到后直接把下半句脑补了出来,嘴里含着牙刷,倒着沫子,跟大柱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气氛一时有些令人看不懂。
这时候谁也不会率先吭气儿,不然,李峰恐怕真会忍不住问问何大厨,刘岚家蒸的大包子,到底香不香。
“嘿嘿嘿”
“hoho”
两人老司机心有灵犀的一笑,一个继续刷牙,另一个也停止了展示艺术歌喉,拿起脸盆架上的搪瓷锦鲤脸盆,毛巾也往肩膀上那么一搭。
“小峰,小峰,刚才怎么那么急着走呐,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呢”
那边把痰盂扔回家里的老阎,这边也提溜着水壶脸盆,紧赶慢赶的也到了水池边上。
正房内,刚想跨门槛出来的何雨柱,一看老阎这么殷勤舔狗的样子,抻出去的脚,那又收回来了,手指头在耳朵扣了扣,噘着嘴把耳朵探向了门外。
他倒想听听,这二大爷今天要作什么妖,还汇报,一个小学老师,有什么事好汇报的。
刷着牙的李峰这时候有些不耐烦了,他哪里不懂老阎的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