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
没几天就到江粲的生日,温若准备亲手做个蛋糕。
学校附近就有家diy烘焙手工店,恰逢周六,她一早出门,和娜扎尔宋词约在店里见。
从烤胚子到裱花,都是亲历亲为,眨眼白天过去,天色昏沉。
她们仨从店里出来,准备坐公交车去长河边。
温若抱着蛋糕坐在公交车上,她掏出冷落一天的手机。
十几条来自粲粲的短信。
你在哪
话。
再不回我报警了。
间隔十几分钟后。
温若。
可以。
约会是吗
好玩吗
就是不回。
间隔两小时后。
到底什么眼神。
好。
你最好永远别回来。
“我服了”宋词突然抱着手机发出声音,她把屏幕转给温若看,“杨帆那头猪竟然骗江粲,你在和他约会。我让他瞒着,他就是这么瞒的,我真是服了。”
温若大脑宕机,连忙拨打给粲粲。
“对不起,你所拨打得电话已关机”
另一头,“杨帆,你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江粲的生日想当自己的忌日吗”
杨帆“姑奶奶你听我,你们都不理他,他才打电话给我,粲哥非要问我要地址,我就只能在约会,不要打扰我们,你以为我不怕吗”
如果手机联系不上江粲就没办法把他约出来过生日了。
娜扎尔赶紧对讲电话的宋词“你让杨帆想办法把江粲带到河边。”
“我们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样子到,要尽快。”
江粲正在家里洗狗,小白站在浴室里,两只圆圆的眼睛不安地四处瞟。
到底是道德的丧失,还是人性的扭曲,这是它今天洗的第五回 澡
江粲它长得胖,毛厚,所以要多洗几次,才能彻底洗干净。
可以多洗,但是不可以洗这么多次啊
它的四条狗腿都快站不住了。
“看什么”江粲问它话,以前他总嫌温若和小白话是白痴,“你如果不喜欢洗澡就出来,我就不给你洗。”
小白撇开狗头,它不想什么,只想自闭会儿。
江粲用刷子给它刷背,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杨帆打来的。
他摘了手套,不疾不徐地接起来,把浑身泡沫的狗晾着,小白无措地脚趾抓地。
“粲哥,”杨帆的声音在电话里颤抖,“你能来河边吗”
“不能。”
杨帆“”
“她人呢”江粲看了眼外面,太阳已经落山,他看见窗户反光上的自己皱了下眉头。
“我在你家门口。”
江粲“我没问你。”
“你没和她在一起”冷淡的声线忽然拔高。
杨帆正在犹豫,面前的木门打开,他最怕的祖宗脸色阴沉,比以往还要可怕百倍。
“再问你一遍,她今天到底做什么去了”
杨帆心里惧怕,可对宋词的承诺比小命更重要。
灵光乍现,他突然拔腿就跑。
只要把他带到河边去,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杨帆回头,江粲在原地没动,不好骗。
他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劲,“若若要跟我在一起比跟你开心。”
完,他根本不敢回头看,拼命往河边跑。
身后的压迫感令他明白自己的小命多半是保不住。
对此,温若一无所知。
等她下了公交车,步行到河边时,天已黑透。
这里是她捡到江粲的地方,那一天被定为他的生日。
眨眼八年,眼神戒备的小男孩已经趋于成熟。
她捧着蛋糕寻找他的身影,横跨长河的大桥上车水马龙,繁华耀眼。
河边则寂静无声,能见度很低。
她沿着河边,终于在不远处看见熟悉的身影。
江粲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没有发现她们。
他穿着黑色,脊背向前弯曲,手指蜷曲搭在交错的手臂上,和夜幕几乎融为一体。
她拆开蛋糕插上蜡烛,数字为16的蜡烛被点亮。
温若双手捧着蛋糕走近他。
辽阔的长河倒映着人间的繁华,水光潋滟,晚风温柔。
她悄然无声地递出蛋糕,明亮的烛光照亮他的脸颊。
埋头走神的江粲抬起头,眸光闪烁,却在看她一眼后,收回视线。
烛火摇曳,他的神色暗淡又消沉,眼底的光仿佛随时熄灭。
他不理她。
“粲粲,生日快乐。”
温若晃了晃他的手臂,关切的望着他。
江粲垂着眼帘,依旧不理睬。
她捧着蛋糕,来到他的正前方,“这可是我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