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扎尔“眼睛脏了。”
温若不知道江粲为什么要看向自己,她笑着问“粲粲有要写的人吗”
江粲没有回答,杨帆抢答。
“我可以把我们俩的名字写上去吗”杨帆真诚地举手发问道。
温若还没来得及说话,宋词按着他的狗头拖走,“屁股这么快就不疼了吗是不是想被人从山顶就这么踹下去。”
江粲扭头就走,走上台阶往里走。
香火的味道越发浓烈,他听到了很多许愿的声音。
温若低头看着被突然松开的手,怔愣着在想自己的问题哪里惹他不开心了。
娜扎尔走到她身边,忽然说道“以前我觉得他不适合凡世,现在瞧他和这超脱世俗的地方也格格不入。”
温若诧异地回头看她一眼,再看她说的背影。
一身黑的他于这红墙黄瓦确实不搭,她亦深知他心无神佛。
“你把他想得太遥远了。”温若回答。
“江粲也是人,他也有想要的东西。”
温若想起他和小白争地盘的样子,不禁莞尔,“有时候也很孩子气的。”
娜扎尔耸肩,她是对江粲心动过,可在之后的接触了解中,她深知江粲不可能喜欢自己。
追他的女孩子有很多很多,各个花费很多心思,可是无论多漂亮多优秀多努力的,他看都不看一眼。
他太纯粹了,活着就为两个字。
“温若。”
“嗯”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不过我一点也不嫉妒。”
温若愣在原地,娜扎尔已经蹦上台阶,开心地问大家要许什么愿望。
家人平安,父母康健,学习顺遂,发财暴富
在漫天神佛的殿中,温若跪在圆垫上,双手合十,虔诚地叩拜。
江粲站在殿外看着她。
香火缭绕,僧人低喃。
古树下,温若和江粲的名字不知何时被人绑上。
拜完每一殿的神佛,五人买了素包子,找到人迹罕见的角落,坐在台阶上吃。
温若吃到一半发现江粲不见了,她循着台阶往下,发现一处桃花盛开的小院。
江粲正在桃花树下仰头看,温若没有叫他。
但他已知她在,蓦然回首,遥遥相望,温若的心脏漏掉一拍。
谁也没说话,很多话说在眼睛里。
枝头桃花摇摇晃晃,化作一瓣,两瓣,落在土壤里。
万物静悄悄地生长,在风和日丽的黄昏里。
山道上,许愿者熙熙攘攘地归往来处。
他们中总有人愿望成真。
活着好像就是靠一个个愿望达成。
江粲站在寺里,听了很多人的愿望。
他却是个例外,不入殿宇,不拜神佛,不许愿。
至今是,今后也是。
温若感知到他的心浮气躁,走上前摘掉他肩头的花瓣,拍了拍。
“粲粲今天这身真好看,又酷又帅。”
江粲撇开头,下颌埋在竖起的领子里更深,帽檐压着,瞧不见表情。
温若突然来了性子,去拉他的拉链,却被他立马按住。
“不要。”江粲沙哑的声音。
“这里没有人,只有我们。”温若安抚他,放轻声音,软软糯糯恳求道“让我看看。”
江粲向后退,温若向前进,他恰好退到桃花树上,退无可退,惊扰满树的桃花。
不堪一击的桃花,成雨落下。
温若拉下江粲的衣链,修白的脖颈上,赫然是道鲜红的划痕。
“粲粲。”
无措的反倒是温若。
江粲“你昨晚就在门外,对吗”
温若点头,她听见阁楼传来的碰撞声就担心地过去了,可是温长河不让她敲门。
他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她们在外面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小白是第一个扭头走的,她们便知道他没事了。
温长河告诉温若,“他有心病。”
温若看到他脖子的伤,才真实体会到温长河的意思。
这几年江粲看起来冷漠坚硬,其实一直活在水深火热里。
到底是有多痛苦,才会对自己下死手。
她紧张地握住江粲的手,指尖有异样,她脱掉他的手套,发现他的手心也绑着绷带。
还有哪里她忽然魔怔般掀起他的衣角。
江粲握住了她的手,“我说够了。”
这声略微带情绪的话,令温若鼻头一酸,胸口像被棉花堵住,积压的情绪,变成蒸腾的热气往眼眶冒。
江粲温热的拇指按住了她眼角。
“很丑。”
她的表情变得更要哭。
“我们谈谈吧。”江粲妥协道,他知道这是温若想要的。
温若果然止住,问他,“昨晚到底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