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怎么讲道理唯有一个杀字。
在陆玄楼说话的时候,骤然爆发一股骇然杀意,犹如狂涛恶浪一般涌起,向着四周席卷而出。
这股杀意极为厚重,凝炼无比,置身杀意中,无论是魔道武夫还是北蛮王庭强者都胆战心寒,而耶律王庭的军卒更是不拦,被剑气惊破心神,齐齐昏死过去,更有甚者,直接疯癫而亡。
“古来杀力第一,魔殿殿主陆玄楼”
冯顒惊呼一声,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两股战战,几欲逃走,尽显失态。
陆玄楼在东荒时,冯顒在南域,陆玄楼在南域,冯顒在东荒。这两人素不相识,更不曾打过交道。
然而,树的影,人的名,陆玄楼剑斩大剑仙的丰功伟绩,他也是早有耳闻,所以在陆玄楼自报家门东时候,冯顒就被吓破了胆。
古来杀力第一的陆玄楼,杀心之中,自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怎么悄无声息的会出现在东荒”
冯顒惊骇出声,手脚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陆玄楼的威名,他自然是早就听说过,之所以敢生有伐魏之心,就是笃定陆玄楼不可能出现在东荒。
陆玄楼是什么人与三教祖庭水火不容,与东荒圣地苦大仇深,这样的人凭什么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东荒凭他胆气壮,凭他不怕死
“天下之大,我何处去不得我不仅出现在北境,还要去往大魏,去往南楚,最后要去那不周山,见那莫惊春。”
陆玄楼轻笑说道“我与尔等蝼蚁多言一二三句,尔等虽死犹荣,算的上死而无憾。那么现在,尔等是自戕而亡,留个全尸,还是我来出剑,尸骨无存呢”
立在陆玄楼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不死道人冷笑一声,道“一群卑贱的东西,哪里能脏了殿主大人的剑,属下代劳就是了。”
陆玄楼与不死道人一唱一和,杀心显露无疑,冯顒只觉得头皮发麻,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陆殿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陆玄楼冷笑摇头,道“误会有什么误会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是魏人,明知我是魏人,还要兴兵伐魏,已是罪该万死,且是罪无可赦。”
冯顒抱拳拱手,低头认错,道“我等虽有恶念,却也没来得及行恶事,还请陆殿主念在同时魔道武夫的情分上,放我等一马。”
“今时不同往日,你们算哪门子魔道武夫”
以冯顒为首的这波魔道武夫,来到北蛮,仗着一身修为,行事跋扈,胡作非为,耶律观音奴心里门清,陆玄楼岂会不知情
“我等愿意将功折罪,为陆殿主赴汤蹈火,助您成就一国既是一域的壮举,还请您网开一面,饶我等不死。”
一位大剑仙的杀意,足以让绝大多数的修士胆战心寒,冯顒再也顾不得其他,开始摇尾乞怜。
耶律观音奴不觉有些唏嘘,就在昨日,冯顒何其傲慢,仅在一夜之间,境况已然大不相同。与此同时,耶律观音奴也暗中庆幸,一直以来,她对大魏都心存敬畏之心,那怕魏帝陆啓远走云荒,陆玄楼逃亡中州,耶律部都不曾侵犯大魏分毫。
不死道人眼睛一亮,替冯顒求情道“殿主大人,冯顒此人还有些实力,或可一用。”
陆玄楼此行东荒,不仅要与三教祖庭周旋,而且同莫惊春和东荒圣地有一场巅峰厮杀,甚至要在必要时刻出剑,与魏帝陆啓角力一番,可谓是举目皆敌,形当影只。
手底下无人,不好办事。
在别处,九境武夫算不得人物,不说陆玄楼,不死道人一拳就能砸死一大片。不过在东荒,九境武夫是绝对的中流砥柱,倘若魏玄楼能收为己用,必定是一大助力。
陆玄楼微微皱眉,戏谑说道“你是决着没有他们,本座在东荒寸步难行”
“属下万不敢有此想”
不死道人猛然惊醒,背后湿了一片,他竟敢置疑陆玄楼的决定,简直是不知死活。
这位年轻殿主平日里对魔殿弟子极为宽厚,而他是九境巅峰大修士,是这位年轻殿主的左膀右臂,深的倚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有雨。
只是做人嘛,得有自知之明,不死道人就清楚,在这位年轻殿主眼里,整个魔殿,除了浮屠,谁都可以死,包括浮屠在内,谁都不能忤逆他的意志。
陆玄楼上下打量不死道人,漠然说道“今日魔道,非昨日魔道,尔等可以不行善事,却也不可做下恶事。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取一毫而损天下,亦不为也,此之谓魔亦有道。”
不死道人似懂非懂,只是连连点头,心虚说道“属下谨遵殿主教诲。”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或许不算什么,可是落在耶律观音奴眼里,就大不寻常。
别人不知道不死道人的实力,她还能不清楚一位九境巅峰大修士,在陆玄楼身前,居然犹如门下走狗。
耶律观音奴心中没由来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比九境巅峰大修士更强,莫非眼前这位已经跻身十境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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