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斩蛇,梁王祭龙,我的定穴术在陛下祭祖时引发了异相,丰西泽必然有蹊跷。”
夜色漆黑如墨,新帝已经暂住睢阳城,祭祀高祖庙和梁王庙后就要启程回长安。
张学舟也是趁着天色高飞,再次跑回了丰西泽祭祖之处。
大地已经春暖复苏,但夜晚依旧有寒风狂啸。
丰西泽中此时没有人,便是鸟兽都少有踪迹。
再次踩踏在新帝此前的祭祖之处,张学舟取出金乌大帝的羽毛照明,他不免也是来来回回查探了一番。
新帝执剑后,同样在这片区域来回查探过,但并没有查出什么。
张学舟此时同样如此。
哪怕他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搜寻,也不曾看到隐匿之物。
这让张学舟先后尝试了风水勘穴术,又尝试推动定穴术。
没有任何反应的感觉涌上心头,张学舟才开始模仿新帝祭词。
他当下的记忆力确实不错,别说新帝诵读两遍三遍,哪怕对方诵读一遍,张学舟也能清清楚楚复述出来。
学习过声音方面的假术能力,张学舟甚至能将新帝的声音模仿到八成相似度。
“我只是没带剑”
张学舟看了看手中执着的青岩木杖,他也只能动用这些有限条件。
念念发声中,张学舟不免也是连连踩踏过新帝当初所处的位置,又有地气腾升之处。
“帝王诵读被承认,我诵读时也应该能蒙混过关,这处风水大穴”
张学舟心中叨叨,但嘴上诵读没停。
等到他抬腿一踏,地下一声轻微的轰鸣声传来,淡淡如地磁的光芒顿时重现。
张学舟还不曾跃起,只觉脚底一空,已经踩踏在一股浑浊水上。
熟悉之感传来,张学舟眼皮不免连眨。
时隔数年,他再一次见到了黄泉之水。
地还是那片地,但一条黄泉之水贯连的地道也出现了。
张学舟看了好一会儿,等注目到自己带着梁王墓中取出的控法之戒,又看了看一时半会难于侵袭他的黄泉水,张学舟不免也捏了个避水诀,而后朝着下方一跃。
宛如跃入水潭之感涌上心头,水中茫茫一片难于看清楚四周,但张学舟又能摸索到一条宽近乎一丈的通道容身而行。
仗着控法之戒和避水诀,张学舟此时也是胆大前行。
他隐约觉察出修行运术的契机就在于此。
这不是说他不能在其他地方修行运术,而是在这儿修行运术的效果很可能更佳,也能做到磨刀不误砍柴工。
但要什么样的契机才算启动运术修行,张学舟心中也没把握。
在运术修行一途上,张学舟并没有老师教导,完全是靠着拼凑的古籍内容,又加上董仲舒半懂半不懂的讲解而成。
这宛如小学生学驾驶,四处找找合适自己体型驾驶的车辆,找到车辆后能不能开车上路则是另外一说。
张学舟此时也是硬着头皮寻觅。
靠着控法之戒,他释放的避水诀极为有效,摸索不断前行后,张学舟已经踏入了一片地下空穴干燥之处。
黄泉水在这片狭小的空间来回飘荡,又有不断才缠绕。
如果依靠修为又或术法硬冲进入黄泉水中,这儿就是一处上佳的暂歇之地。
“龙化黄泉衍大脉之相,可恨我等修为浅薄难于前行探寻究竟”
张学舟燃起金乌羽查看情况时,只见地上有手指落笔写字的痕迹。
他念了一遍,只觉字迹有几分熟悉。
等到注目了数十秒,张学舟才想起自己学字之时,他曾经也是对照过这种笔迹。
“弘苦什么时候来这儿了”
“他当时知晓我被困梁王墓,但不至于好心跨越万里来相助”
“你修为看来他的唯我境修为也有不足,难于抵御黄泉水的侵袭之力。”
张学舟想想弘苦奋力一跃才踏入的唯我境修为,只觉对方过黄泉水的本事远不如他拿着梁王的控法之戒轻松。
大费周章进入此处,而后再难于前行,弘苦应该是心中极为不甘才留下这种字迹。
“弘苦老师还真是照顾学生”
张学舟注目过熟悉的文字,又看向下方似是乱涂乱画的纵横线条。
研究了好一会儿,张学舟才琢磨出这应该是弘苦猜测的路线,又通过这种路线判别自己难于到达目的地,最终不得不离开这儿。
线条勾勒之间仿若一头垂死挣扎的龙形,而张学舟此时处于龙足膝盖骨弯曲之处。
如果沿着黄泉水四处乱摸,张学舟也不知要摸多久才能觉察出来,又或一无所获悻悻离开。
此时有了弘苦推衍指向,他不免也看向了龙首之处。
首是头部,也是连接天地的二桥之处,如果这儿有风水大穴,龙首就是最可能出现的位置。
张学舟按比率计算了一下距离,不免也深呼吸调整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