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除了刺杀之术顶级,其他方面也颇有学问。
譬如涉及运术、风水、阵法、识人、棋艺等,堪称一个全能大修士。
当然,这种全能是相较于不懂的人而言。
譬如景帝的运术是高水准,但在梁王面前拿不出手,更无须说和淮南王相比。
景帝的风水术也非常好,景帝在岭南一战后就给自己在长安城附近寻了一块风水地,还特别主持了阳陵的构造,将自己死后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
这种独特独行的做法一度让太皇太后认为景帝是在怄气,但她也认同景帝在风水阵法方面的能耐,毕竟她自身在这两方面并不专业。
等到祸患起于阳陵,太皇太后只觉一切都是报应。
但凡她当年关心景帝一些,但凡景帝与她商量时多听一些,或许当下很多事情可以避免。
太皇太后跌跌撞撞从帝陵前方后退,又有程不识匆忙上前来搀扶。
“离开,离开这儿,帝陵出问题了”
隐隐中,太皇太后只觉闻到了一丝煞气带来的腐臭。
如果不是燃灯道人的灵柩灯,帝陵外必然是煞气充盈,众多精兵都难于逃脱。
“快”太皇太后催促道。
“请太皇太后入驾”
程不识没搞懂阳陵中的状况,但太皇太后显然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这是太皇太后少有的急迫。
他大呼后伸手一抓,也顾不上冒犯太皇太后圣体,直接夹起对方朝着马车方向连连奔行。
朝着马车一跃而上后,程不识抓过马夫的长鞭扬起,这辆马车顿时奔行了出去。
“收兵,后列变前排,上马速速撤出阳陵”
程不识大呼。
一时间,阳陵中甲胄和登马的声音响成了片,群马奔行后让大地都震动了起来。
“太皇太后,您感觉怎么样”
程不识朝着甩在座驾中的太皇太后问了一声。
“感觉很不”
太皇太后刚想说感觉很不好,但笼罩在她心头的阴影似乎在忽然间就有着消退。
她甚至能觉察到咒术的反转和远离。
幕后施咒者同样遭遇了麻烦,对方的咒反回去了。
术法反噬带来的后患就是对方会同样承受这道咒术的影响,太皇太后身受创伤,对方必然同样受创。
阳陵的混乱不堪让她灰头灰脸,太皇太后觉得这种混乱很不好,但她现在则是感觉误打误撞也有好处。
对方必然潜伏在附近咒她,甚至大概率是因为煞气影响才被迫中断了咒术。
她能借助生生造化丹熬下来,对方不一定能熬,而且对方那儿没有灵柩灯,被煞气席卷也成了必然。
“哈哈哈”
想通诸多后,太皇太后一时大笑。
她身受重创,但她是大汉王朝最高权力拥有者,拥有种种苟延残喘的方式。
她也承受着大汉王朝的朝运,较之其他人更能熬。
她没有解除掉身体的煞气,但她在这场咒术争锋中熬赢了对方。
她惨胜,对方则是惨输,或许当下就已经死在某个隐秘空间。
“也不知道刘启有没有交托刘彻,那墓中到底还有什么特殊陪葬品,又或是烛九阴这个老东西上次前来时瞎捣鼓留下,真是可恨”
太皇太后大笑幕后施咒的对手,但她心中不免也有种种苦涩。
依煞气冲天的情况,她不确定要塞多少人到阳陵中才能解决问题。
如果不能解决阳陵的煞气,燃灯道人就无法斩断关联她身体的同类煞气源泉,从而难有可能消除这些源源不断灭了又生的阴煞气。
而这仅仅只是属于前奏,后续的煞气焚烧是否能奏效且又不会烧损她身躯还是未知。
太皇太后有时候觉得苟延残喘数年也能熬下去,但她心中又有不甘。
“苟延残喘数年不好”
太皇太后检查自身时陷入思考,也终于发觉了自己承受的是什么样的恶咒。
“是命术,他们趁着我境界下降身体重患时在削我的命”
想起一次一次临身的痛楚,太皇太后不由大骇。
如果不是幕后施咒者命术水准不足,她应该已经陷入了死亡。
生生造化丹只能让她身体有着源源不断的修复,但不会延续她的寿命。
等到药效过后,她身体遭遇的咒术后患必然呈现。
“岂有此理”
想通后的太皇太后大怒,只觉自己最终没有躲过这场咒术袭杀。
如果能扒拉出幕后施咒者,她必然要将对方扒皮抽筋才能消退心头之恨。
“那件宝贝似乎同样惧怕我的灵柩灯,它不是跑出来和我拼命,而是逃走了”
天空中持着灵柩灯的燃灯道人大喊,这让心中抑郁的太皇太后不知道怎么回应。
如果燃灯道人提及的那件重宝在景帝陵墓中,她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