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事,你能耐不低,为何没有在长安城混个一官半职”
陈掌伤口愈合,曲逆侯也去了捆绑的膏药,削去腐肉后请求张学舟医疗。
痛楚尽去的伤口愈合感传来,曲逆侯只觉顽疾去除后是浑身的舒爽。
他示意下人再去取十两白银前来,又开口询问张学舟。
“我们一直想在朝廷混个一官半职,我还想在长安城买房呢”张学舟道。
“哦”曲逆侯疑道“你求官很不顺利”
“我们后台最近倒了,没法举荐”张学舟点点头道“如今只能等陛下广招天下能人异士,看能不能进去混个一官半职”
“你还有后台”曲逆侯诧异道“这后台还倒了”
“朝廷最近都是提拔人,倒掉的人不多吧”陈掌插嘴道。
“没有”曲逆侯摇头道“朝廷近期没有官员下放外地”
“我们后台是董夫子,他昨天才被赶出长安城”张学舟提醒道。
“董夫子董仲舒”
张学舟的术法水准确实相当不错,曲逆侯心中刚萌生举荐的心思,但听到张学舟的后台,这让他迅速放下了心思。
他的侯爵位置固然是高,但他背靠朝廷,只是属于朝廷一份子,而儒家学派则是一个庞大的团体,甚至是当今陛下准备重用的学派。
申培公和董仲舒的事情在高层之间传了半个月有余,曲逆侯很清楚这其中的恩怨。
申培公所打击的就是他需要避讳的,若申培公将董仲舒打下去,他又将董仲舒的人拉上来,这无疑是和申培公为首的整个儒家团体作对。
曲逆侯的心思来的快,消退得也快。
“等到董夫子回长安城,你想必是能平步青云的”
曲逆侯丢下一句话,而后已经起身踏步走向客馆外。
又有陈掌恋恋不忘看了数遍二楼,直到没有看到卫少儿任何开门又或下楼的迹象,他才一步一顿跟了上去。
“这位侯爷的心思挺敏锐”
张学舟注目着曲逆侯和陈掌出客馆,而后才将桌上那两锭白银收入袖中。
曲逆侯不同于一般求治病者,对方不仅仅是在核查他医术水准,还核查他术法来源。
直到张学舟搬出了董仲舒这个倒霉鬼,曲逆侯才迅速放淡了心思。
儒家术法广而博,他提及董仲舒属于后台给自己术法来源找了一个借口,而董仲舒的境遇也让曲逆侯没有插手的念头。
眼下的长安城谁帮董仲舒,谁就是和申培公对着干。
谁都清楚儒家学派人数众多,必然会让一些人下台。
若被儒家人抓了把柄,即便曲逆侯也要舍弃数道关系,甚至会被持续打压。
他抽身得极快,也将关系止步于钱财和术法的交易,不再想着将张学舟这种医疗型术法人才捆绑。
马车在轻微的转轴声中远去,整个客馆宛如松了一口大气,一些人也开始敢将脑袋探出来观望。
“表弟,咱们这儿似乎有一些病人”
容添丁在二楼低呼了一声,一时哎呀救命啊打死人了此类的声音顿时传了出来。
“侯爷清场,有一些外地人的江湖人没长眼,都挨了板子”
直到客馆老板解释,张学舟才知道客馆在此前发生了什么事。
“谁能想到朝廷的侯爷能来这种地方,谁能给点药,我屁股被打烂了”
“那个张龙和赵虎真是凶神恶煞的,我就是说了一句装什么犊子,他们下手那么狠”
“我没想到自己闯荡江湖的真灵境实力在他们眼中是如此不堪,哪位有止血散救救急”
老板有解释,而客馆下榻的房间中也不乏一些人在曲逆侯离开后叫囔。
张学舟不免摇了摇头。
入账了二十两白银,他对一些小钱小财就没那么看重了。
而且这些江湖人口无遮拦,又被曲逆侯所惩罚,救治的生意不好做。
他给曲逆侯连连释放了十六次太清真术,此时也不干辛苦事和得罪人的事。
等到朝着客馆老板索要了肉食,张学舟提着半斤牛肉上了二楼。
“怎么还没走”
等到容添丁拉开厢房们,张学舟只见卫少儿依旧坐在房间里。
此时已经入夜,张学舟想想卫少儿的霸道,他不免也大感头疼。
“这婆娘将我摞倒剥了衣服检查了好一会儿,然后又问了一些事情,而后就在那儿哭,直到那个什么侯爷过来才停下来,但人一直没动”容添丁简短解释道。
“曲逆侯已经走远了”张学舟提醒道“此时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你可以下楼了”
“你说我还有救吗”
卫少儿抬起头,一脸泪痕依旧未消,她脸色难看询问向张学舟。
张学舟已经给容添丁解决了吞服祖龙精血带来的弊端,对方显然是知晓问题所在,也应该知晓如何解决她身体的麻烦。
但知晓解决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