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是飞羽大人带大,并没有见过自己母亲”
“咦”
“我猜你如今的年岁应该是六十五岁左右”
“人家才六十三呢”
“我猜你性格外向,至少有八到十只妖鸟属于好朋友”
“我数一下我似乎有九个,但是你表弟死后就只有八个了”
“我猜你应该擅长使用羽箭术”
“我没在你面前施展过这道术哎”
“我猜你每隔数天才洗一次澡,并不是一天一洗”
“哎呀讨厌啦”
张学舟和妖鸟灵羽同行,他也没法猜测这头妖鸟什么时候有返祖本源的可能,但是根据妖鸟的记忆,他忽悠对方倒是很容易。
一番连猜带问,灵羽只觉张学舟是個了不得的术法妖,本事比她父亲飞羽厉害太多了。
她被张学舟引到了沟里,顺道还吐露了不少邪罗斯川圣地的小秘密。
譬如她父亲飞羽喜欢和什么妖王玩,哪些妖王又擅长什么样的本事,这些妖王时不时又结团成伙出去干什么大活,又有尊上每隔半年才出湖心喘口气,偶尔兴致来了就去独尊峰发发呆
这些事情如同拉家常一般,看似没什么用,但在真正的相师手中,这就是完全足够拿来布置针对手段的信息。
一道定人术施术完毕,张学舟只觉领悟了定人术所带来的另外一种裨益。
这很容易导致被施展术的对象十分信任自身,从而给予出更为详细的信息。
“董夫子似乎说以往有一种叫搜魂术的献祭类邪恶术法”
如果能剔除负面作用,搜魂术似乎与定人术的区别不大。
若要被高层用某种借口针对,这或许就足以让伏羲相门连争辩的机会都没有,毕竟普通人和一般的修士并无分别的能力。
“这道术还真是不方便施展”
如果想在定人术上获得什么,张学舟不仅存在如何精进这道术的需求,他还存在如何才能正常释放这道术,从而不被人当成邪恶修士群体。
而承建秦王朝制度的汉国,这更是被严厉打击的学派。
张学舟只觉有了一些本事,但他又不知如何发展这种本事,更难于将这种本事裨益到自身。
不仅仅定人术是如此,定穴术同样如此。
“难怪弘苦老师就学了个定星术,推荐给师兄的也是这门术,他这也没法推荐别的”
诸多事情都是自身经历后才有后知后觉,张学舟此前认为自己获得了极为了不得的传承,但将诸多事情想通之后,他只觉相门的传承也就那样。
这照例是不怎么方便拿出手的能耐。
若不方便拿出手,这就与他九大规避之术的待遇相近。
“我怎么感觉自己学来学去,学的本事都很厉害,但就没一样能拿出手的”
张学舟闯荡数年,也学了不少东西。
但不论是阴阳家的炼丹和阵法,又或云中术,又或弘苦传承的相术,亦或源于天庭的九大规避之术,这甚至还得加上尊上授予的大荒造化经,也有文英阁获得的坟经与九转合气术等。
他本事很多,但能光明正大使唤的似乎就一道化石术。
“这有点不对劲”
张学舟觉得自己磕磕碰碰几年不该混成这个样。
他明明学的都是各门各派的压箱底能耐,但压根找不出正常对弈时释放的术。
“我似乎有种不详的预兆”
相术带来的疑神疑鬼心态在张学舟心中不断翻滚,即便是他依靠心理学也难于完全平息自身杂念。
直到天色渐明,他用半走路半飞纵的方式踏入邪罗斯川圣地,张学舟才将念头转移。
往昔一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悠然画面,在眼下已经是妖心惶惶。
“那个飞将军潜入我们圣地了”
“虎力妖王似乎被打死了”
“没有被完全打死,鹿力妖王还在救他呢”
“那碧源妖圣总归是死了”
“脑袋都被射没了,那肯定活不了”
“鹭妖王也被打死了”
“孔妖王呢”
“听说追杀去了,但”
湖心旁的宫殿区域,上百只妖禽显出半鸟半人的模样,一个个手拿刀剑棍棒,不断扇动着翅膀飞翔于圣地各处,又有妖禽站立在一些高处注目巡查。
若针对正常的修士,他们这种方式无疑极具有优势。
但在擅长射杀的李广眼中,他们飞起来就是一个个活靶子。
若不飞起来查看巡逻和打杀,他们又拿不出别的能耐。
依靠着十万大山的遮挡,他们发挥向来非常自由,但攻守的平衡被打破之后,邪罗斯川圣地显然惊慌失措难于应付。
别说这群妖,就算是尊上此时都不愿意冒头钻出来。
“飞将军来了”
或许是张学舟和灵羽从十万大山钻入圣地给予了某些妖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