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大的欲望很可能是再次登高,成为曳咥河圣地的尊者”
“有人上就必然有人下”
“圣地尊者的年岁不可考,但他的年岁已经很高了,难于长时间去等待哪位尊者过世”
“不错”
“我的人去查过资料,他曾经服侍于我们皇室第二代单于,年岁至少近百”
“难怪他有登高的欲望”
随着弘苦呼唤乌巢前去,乌巢和晋昌也进行着最后的协商。
“神通境大修士百岁阳寿已经很高龄了,若想继续存活下去,他需要踏入唯我境才能稳妥活到一百二十岁以上”晋昌道“如果没有特殊的机缘,他这种神通境修士向上只能依靠灵气之地常年的洗涤”
“但他在曳咥河圣地的位置已经做到了法师阶层中最好”乌巢道。
“所以他需要获得一处更佳的场所”晋昌道。
“也就是说,我们很可能存在一位尊者的助力”
短暂而又冷静的分析,乌巢迅速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弘苦想上去,但没有尊者会愿意下来,这其中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
乌巢恍然间想起诌不归提及的修行吃人,他不免也有些恍惚。
绕了一大圈,兜兜转转之下,他发现一桩又一桩的恶果很可能与修行利益相关。
每个人都在这个圈子中,但没有人认为自己处于其中。
这些人不仅仅包括弘苦,也包括晋昌,甚至包括了乌巢自身。
不论乌巢愿意与不愿意,他都需要插入其中维护自身的利益,这与他之前打個商量,交个朋友让一让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处于这种矛盾中,没有人和他打商量,也不可能有人与一枚棋子打商量。
但乌巢至今依旧没搞懂弘苦登高为何要涉及到他们。
“如果你能确定曾经的那些师兄都是死在弘苦手中,他很有可能是动用了黄老学派的气运术”
“气运术”
“这是一门很偏门很诡异的术,其中又有厄运术和泽运术之分,泽运自然是泽被好运,而厄运术则会让人走向灾厄,诱发各种倒霉之事,即便有通天之能也会丧命在不断的倒霉事中,死因也会呈现千奇百怪”
“他为什么要对我们动用这种术有什么特殊好处吗我要如何抵御这种术”
“那我就不知道了”
晋昌能弄明白一部分内容,但他并不是全知全能,可以将所有事情的原委齐齐猜测出来,甚至他对如何规避这类偏门咒术的影响也束手无策。
而在眼下,这种分析也将走入尾声。
随着弘苦的再次催促,乌巢必须前去那个黑石宅院。
乌巢摸了摸脑袋上诸多弯弯曲曲的发丝,又抖了抖袖中那枚蛇头咒。
如臂指使的感觉涌上心头,这让乌巢心中多了几分把握。
“我师弟现在或许还能喘口气,若您想从我师弟那边榨出九天教剩余的传承,您今天需要多费点心思了”
乌巢不知道圣地有哪位尊者能给予助力,但他眼前的晋昌实力无疑不逊于任何一位尊者。
单单他从晋昌那儿学来的傀儡丝线操控术就能运用到蛇头咒上,平白让蛇头咒多了几分灵活。
而阴阳九人教的传承以控制、杀伤为主,只要晋昌愿意,弘苦丧命的可能性极高。
他低声叮嘱了晋昌,随即推开了石洞的大门。
和煦的阳光照射在乌巢身上,也照射在阴影中的晋昌身上。
“居然是我最讨厌的那种对手”
晋昌满脸不爽。
作为阴阳家的继承者,他博闻强识,见识面极广。
气运术源于黄老学派,这种术并不在于当下的杀伤力,而是会伴随时间进行持续性的影响。
这种术可以在三年前种下,而后等到三年后的某一天发作,甚至于十年八年后生出变化也很正常。
气运术的诡异更胜傀儡术,谁中招,谁没中招,如何对抗,如何剔除影响都是未知,甚至于行术者都不知道自己术是否会成功。
这种术更诡异的地方在于并不会在乎受术者的个体实力,不论是实力滔天还是属于文弱书生,气运术的影响都没有差别。
若出现强者被气运术影响丧命,而弱者避过相关影响,这种结果并不会有多奇怪。
在这种术的面前,晋昌和乌巢、张学舟会没有任何区别。
晋昌不想面对这种术,他也不想承受气运术可能的影响。
但他没可能到尊上的身边夺人。
若想获得完整的阴阳家传承,他必须与张学舟等人配合。
“必须下狠手才行”
破术最彻底的方式是杀死施术者。
若不想身上背负着可能存在的咒术,他必须弄死弘苦。
这让晋昌很惆怅。
他境界较之弘苦更胜一筹,实力也不虚,杀死弘苦这种神通境大修炼者的概率非常高。
但晋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