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崔老爷子给出的处罚,你满不满意”
曲星璇一下子成了焦点,这令他顿显局促。
宣夏不知道崔老爷子的五年除名和禁业,对于他们这些玄门人来讲算不算罚的重,所以也只能等着听曲星璇自己的意思。
崔老爷子见曲星璇不说话,又开口说“星璇小子,你不用有什么顾忌,什么想法尽管说。如果觉得罚的不够,咽不下这气,你只管讲,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必定让你满意。”
曲星璇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师父。
元中枢回了一眼,却是什么也不说,只等他自己拿主意。
曲星璇忍不住习惯地挠了下头,迟疑地说“那就这样吧。”
“好好好,那就照此来办了。”崔老爷子深怕曲星璇反悔似的,连忙拍案决定。
元中枢这才微微皱了下眉。
席间的气氛一下变了。
任家两兄弟,以及崔家老大,面上全都大写着一个“丧”字。
任同立伙同崔澄知把曲星璇往煞景里带的事,就以这个结果盖棺定论。
但山蜃煞不是山蜃煞的事,却没在这个饭局上被提及。
宣夏也不知道是大家心照不宣,还是大家已经有过结论。
等到饭局结束,她问了秦道长才知道,原来是大家默契不提。
崔任两家不会希望外人知道,秦道长他们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
大家各有算计。
“这事到此为止,关于山蜃煞,你也不要再提。特别是”
“特别是在崔任两家面前”秦道长话没完,宣夏就自发接上了。
秦道长一顿,随之笑了,赞赏的点头“对。”
宣夏说“行,我知道了。”
“嗯。”
“对了,那个封名和禁业五年的处罚,算严厉的惩罚吗”宣夏想起来问。
秦道长沉吟了下,“换位思考,你所在的经纪公司雪藏你五年。五年内,你没有工作,你是什么想法”
宣夏想都不想,“五年我第一年就另谋别家了。”
秦道长没忍住笑。
“好吧,五年确实挺久。”宣夏正经想了想,然后作答。
秦道长“嗯”了声,但是说“于一般人而言,五年变数太大,确实是个严酷的处罚。不过于崔任两家而言,也不见得会太难熬,端看怎么理解了。”
宣夏倒是能理解,背靠大家族,当然不会太难熬。
说话间,宣夏住的小区到了。
互道再见时,秦道长提醒她“后天别忘了。”
他这一提醒,宣夏也想起来,“后天结束后,你就回宁州去吧。”
秦道长模棱两可的“唔”了声。
到了定好去青徽观的这天。
宣夏想着,既然是去道观拜山头,也就没做什么刻意的打扮,几乎是素颜状态地随着秦道长出发了。
青徽观坐落在燕京城西郊的清峰山上,一整座山都被规划成了景区,主要景点就是青徽观。
进景区当然得买票,但秦道长不用,因为他有证
宣夏也说不清是不是羡慕。
好在,一行人里需要买票的也不只她一个,李昕泽他们俩也得买票。
检票进山时,宣夏便发现,上山的人真多啊
而且很多都不是单纯游客,都跟秦道长一样,是装备齐全的道士打扮。
她一开始还不解,等到了山上她才知晓,原来今天青徽观要办“祈愿熄灾”的祈福法会。
每年夏暑,燕京城周边不少地区都会发生洪涝灾害,青徽观作为燕京城第一观,每年必得举办一场这样的祈福法会。
同样会办祈福法会的还有佛家寺院,不过宣夏也不可能去参加。
今天前来参加法会的,不但有信众、普通游客,也有青徽观特意广邀来的其他宫观道士。
知道这么回事后,宣夏立马问秦道长“青徽观请我们了吗还是,我们算善信、游客那一拨”
刚问完,一旁的李昕泽从身上摸出道请柬递过来。
宣夏接过请柬,翻开看里头的内容,是邀请参与法会的邀请函。
受邀单位上面填写的还是长生观。
宣夏喃喃“我们是宁州的道观,竟然来燕京参加祈福法会。宁州当地道协会不会有意见”
她可不会忘,当初想让秦道长当观主时,钟叔说当地道协不会同意的话。
所以在宣夏心里,虽然没和宁州道协打过交道,但宁州道协是属于比较严苛的存在。
秦道长笑着解释“宫观之间友好交流,道协不会有意见。”
那就好。
不过邀请函上的这个参与,并不是参与法事,仅是邀请观礼。
但就仅仅是观礼,受邀的和自发来的也是不同待遇。
受邀观礼的位置靠前不说,而且还会出镜。
是的,今天这场法会不但会有新闻镜头,而且还是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