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脱口而出道。
鸿小朵点了点头道:“我信。”
葛金锁怔怔的看着鸿小朵好一会儿,确定她并不是敷衍自己的,叹了一口气道:“因我的名声,亲事一直没有着落,我娘着急,好不容易有媒人帮着说亲,我娘把搬家前变卖铺子田产的银子都拿出来做了聘礼。
可是成亲当夜我才知晓她不是完璧之身,想到娘的不易,我心里再别扭,也是忍了。想着她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怎么可能嫁给我这个声名狼藉之人。
我劝自己,许是她一时糊涂,做了错事。
可谁承想呢,她非但不是完璧之身,竟然还是有了身孕的,还把我当傻子一样欺瞒着,为了遮掩不引起我娘俩的怀疑,故意爬高晾晒豆子摔去,给孩子找好月份不足而“早产”的借口,殊不知,我就知晓了。我虽是男子,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谁家女子嫁人几天就呕吐,喜酸的还哄骗我说,许是水土不服,肠胃不适!
我是为了我娘,才选择继续装傻的。
想着只要她以后能好好的与我过日子,善待我娘就好,哪曾想,她只安生了百余天,我娘每天变着法的给她做三餐,好吃的都只给她,她却还是各种嫌弃挑剔。
她拿捏住了我娘性子善,我不在家的时候,把我娘当婢女各种使唤。
有一次还被我撞见她将我娘推倒在地,只因我娘给她买的包子凉了。
我娘腿脚有伤疾,本就走不快啊,怎么可能让那包子到家还能保持刚出笼屉的温度
那是我第一次对她动手,她也是记恨在心,我再出门,她对我娘的虐待也是变本加厉。我娘不敢对我说,是我觉得不对劲儿逼问下才知晓的。
再对她就没了之前的隐忍,她挨了教训就哭跑着出去,于是我这不争气的痞子,又多了一个打媳妇的罪名。
生下孩子之后,带着孩子说回娘家住几天,再就没回来,我也懒得去寻,再后来听闻她进了有钱人家做奶娘了。
再然后,那姓蒋的托人出面使银子,让我与她和离。
这种女人我原本也没打算再要,就答应了。我可不是贪图他们给出的银子,那数目也只比我当初给的聘礼多一点而已,我也只当拿回了聘金和些许利息而已。
好了,这就是经过,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至于你信与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葛金锁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会与一个陌生的小丫头说出这些,怎么跟个受了多年委屈的妇人一般
“哎你在做什么”说完就见鸿小朵低头在荷包里翻找。
“我找五两银给你啊。”鸿小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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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谁要你的五两银啊”葛金锁脸沉下来道。
鸿小朵抬头:“不是你说的么,你放心,这个是你解开我疑惑的报酬,我心甘情愿给的,不是你敲诈勒索的。”
“行了,不用找了,也不怕实话跟你说,看着我们家这穷酸破落样,其实也不是真的穷到揭不开锅。
当年和离我拿回的银子,都是我娘保管着呢,我再犯浑但不赌不嫖的,我们娘俩日常支出也用不掉几个钱。”葛金锁也不知道为何会拒绝垂手可得的银子。
“听着你的话,你也不是个十恶不做的,怎么就不能安分守己的跟你娘过日子呢少做些浑事,你娘是不是能更安心”鸿小朵很是不解的问。
葛金锁就苦笑道:“我娘知晓我做的浑事起因,也知道我从不做欺男霸女欺凌弱小妇孺的恶事,不过是讨人嫌的占点便宜什么的,我也都是自有分寸的,我也不打算什么悔改了,名声什么的,我才不介意,我娘也不在意了,就这么过吧。”
二人说到这里,天枢也拎着刚烧好的开水,和老人家走了出来。
均是看向院内的二人,老人看自己的儿子,天枢则是看向鸿小朵。
刚刚在厨房,为了分散老人的注意力,天枢刻意跟老人聊天来着。
不过,看着此时院内的二人神情,均是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没聊崩了!
老人担心,是怕自己儿子出言不逊。
天枢担心的是,这男的招惹了鸿小朵,被她收拾了,老人家会心疼着急难过。
“婆婆,我想打听的事,你儿子都告诉我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哈。”鸿小朵起身上前,对老人告辞。
“啊,这就走了啊。”老人有些不舍。
鸿小朵让天枢把驴车上买的年货,拿些下来留下。
天枢立马应着去取,见葛金锁想开口说什么,鸿小朵先道:“别多想,不是可怜施舍,眼瞅着要过年了,上门来空着手,太失礼了。
我俩沿途置办的不少,分些与你们,咱都过个好年吧。”
对于鸿小朵的善意,葛金锁没再拒绝,天枢送进来的东西,都收了。
离开葛金锁家后,鸿小朵二人去寻客栈,此次出来要办的事儿已经办妥,也没必要连夜返回让小灰受累。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