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蝠翼黑龙的猎杀中成功逃生之后,黎都已非绿友利惠的禁锢。在搬家这件事上,她争得了作家的同意,并为此欢欣不已。
绿友利惠搬家那天,身为男友的作家早早赶到她的一户建帮忙,手里没活的东都调查员,包括参与这次事件的黎都调查员也都赶到现场。
调查员们难得面对高大上的b级怪诞还能保持轻松的心态,暂时放下了属地和理念之间的差别,彼此开着玩笑,参与到为怪诞搬家这一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当中。
“恭喜各位,”黎都的调查员们无不羡慕的说“多了一位强援。”
怪诞联盟的摄影团队带着大包小包的拍摄道具,也赶了过来。
在无面导演的指挥下,他们旁若无人地布置拍摄现场,架起摇臂和长枪短炮,摄影师熊田信彦越来越娴熟,灯光师藤野也不甘示弱,导演口中不断冒出越来越多的专业名字,整个团队给人的感觉是默契度惊人。
东、黎两市的调查员们对怪诞联盟的异常之举早就习以为常。自从上一次怪诞联盟全体发动,乘坐直升飞机帮助调查员们完成了为吉田卫和绿友利惠送信的任务之后,他们在系统内标注的危险系数就直线下降,几乎接近于零。
话说,,, 版。
国警厅针对怪诞联盟制定的指导调查意见是保持关注,保持友好,积极探索,推动合作。
具体调查过程中,仍由属地黎都市的调查员依据实际情况灵活把握。于是,结合今天搬家的状况,在绿友利惠也未曾反对的前提下,调查员们对联盟成员的拍摄行动干脆视而不见。
在作家争得绿友利惠允许之后,调查员们大胆走进她即将搬出的旧宅之中,一个个皆感受到了盘旋在整座屋子里无处不在的散发着创作规则的气息。他们仔细品味,皆以为绿友利惠的手办正是依此规则而存在。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奇妙
前一天晚上,调查员们还将这里视为隐藏着万丈深渊的地狱魔窟,为了营救活者鼓起舍身赴死的勇气,为了夜影的失踪或陨落而绝望抱憾,如今在女主人的热情好客中,他们堂而皇之的走进来,成为想都不敢想的b级怪诞的客人。
甚至他们当中还有人成为b级怪诞的男朋友,还和对方在一群怪诞的注视中完成了漫长又浪漫的法式热吻。说实话,真该把这两个家伙抓到实验室里好好研究一番才过瘾。
调查员们被允许帮忙搬家。绿友利惠家中的衣柜桌子之类的家具与普通家具并无差别,唯有手办屋里的玩偶们必须绿友利惠亲自打包
在手办屋隔壁的储藏室里,存放着对应每一个手办的方盒,绿友利惠严格按照对应序号将手办逐一放入,彼时只有作家被允许待在她的身旁,作家也由此了解到一旦方盒与手办错位,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趁着和作家一起在屋外抽烟的功夫,蛙人连忙问他和怪诞女人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爽爆了。”作家说。
东都怪诞调查课出动了三架直升飞机为绿友利惠搬运家具,全程一言未发的绿友利惠以鞠躬致谢。
当天晚上,失去了助手、也失去了笔友的吉田卫恼羞成怒,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开播的午夜呓语节目中将绿子和作家的故事做成了系列节目,并带着嘲讽的语气讲述了调查员们为怪诞搬家的荒诞故事,并在结尾发誓要报复那位胆大妄为敢夺走怪诞爱人的东都兼职调查员。
第二天一早,狐狸就把死囚所做的录音整理传给了当晚住在绿友利惠新家、操劳了一整夜的作家,并告诉对方东都会尽全力保护你。
绿友利惠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拿给作家看。
“你会害怕吗”
从作家在列车上俯身亲吻绿友利惠的那一刻起,因为她之前所许下的必将回馈爱情的誓言,和作家的爱情就成为了她繁杂规则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从那之后,绿友利惠发现自己同作家说话便无需付出规则之力散去的代价,但她仍然习惯于把想说的话写在纸上。
作家对此毫无芥蒂,反而欣赏对方清秀的字迹和时常散发着文学诗意的字句,那是怪诞女人与生俱来的创作天赋。
“我很高兴,快要疯掉了。”作家在女友文字的下方如此写道。
吉田卫彻底从他在演播室后面那个小隔间里搬了出来,放弃了怪诞的睡眠时间,开始构思以作家和绿子为男女主角的、可以做成一整年节目的长篇悲剧。
故事的开头以作家和绿子从怪诞猎杀者手中惊险逃生为起始,写到了两个人为爱鼓掌,两个人一起搬家,写到两个人在东都的时候,而后作家因为女友的缘故频繁被卷入离奇怪诞事件当中,先是失去了双腿,坐上了轮椅,失去了做父亲的能力,然后失去双手,再失去双目、失去舌头、失去耳朵,却依然活着
吉田卫从未在任何一个故事当中投入如此之多的精力,他努力完善故事的细节和骨肉,力求做到逻辑严谨、情节合理、人物丰满,以提高故事完全具化为现实的概率。
故事从拟好大纲到写完前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