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军首领叫作柳生次郎,乃田三家奴,自然江湖阅历丰富,他原本以为牧晨即便武功再高,也抵挡不住五千轻骑连番袭杀,是以先派骑兵作为先锋冲杀望求速战速决,孰料牧晨不仅挡住骑兵攻势更是让东瀛军损兵折将,柳生次郎不想见骑兵全军覆没,于是又派弓弩手躲在远处射杀牧晨,哪知几番轮射下来牧晨竟是安然无恙。
柳生次郎心中吃了一惊,未料到世上竟有人能凭一己之力抵挡千军万马,当下欲以重甲兵消耗牧晨气力,然后再生擒活捉,柳生次郎远远望着牧晨,双眸凌厉道,
“哼,重甲兵寻常刀剑难伤,我不信耗不死你”
柳生次郎却是不知,江湖中早有传闻武圣之下皆为蝼蚁,而这武圣便是知命境界,所谓知命,乃知人命,知天命,也可称为知人道天道,知命以下,或可仗着人多势众取胜,而知命往上,人数的多寡却非胜负关键,只因一旦到了知命境界,便可神融天地随时可以天地灵气填补自身真气消耗,除非自身消耗远大于填补而来的灵气,否则,若要仗着人多势众消耗对方气力无异于痴人说梦。
当然,知命境界也是肉体凡胎,并非天下无敌,自身真气虽难以耗尽,血肉之躯却有承载极限,而以真气温养血肉之躯消耗远大得多了,天下武学大抵如是,唯一例外者便是创出长生功那位高人了,长生功上卷以自身血脉为根基修炼,以血化精,以精化气,再以气化神,据传练到深处,血气不消肉身不灭,真正可长生不老
五千重甲兵尽皆身穿精铁大铠,手持长矛,步履整齐划一杀向牧晨,一时气势如虹,牧晨手持唐刀,仍是稳步前行,待到双方不足一丈,牧晨右手轻挥,一道闪电般刀光瞬息杀向重甲兵,金铁相交,陡听得嘣的一声巨响走在最前一排重甲兵被牧晨劈翻倒地,可惜那些重甲只是凹了一条刀痕,反观牧晨手中唐刀却是卷起几道豁口,虽是如此,那些重甲兵仍被牧晨劲力震得五脏俱碎。
牧晨双眸微凝,心中暗叹,眼见后排重甲兵踏着己方尸体而来,连忙右手一招夺过一把丈许长长矛,欲要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长矛飞舞使出一招刺剑式,那长矛立时如蛟龙出海杀向前排重甲兵,一时鲜血飞溅,惨呼连连瞬息便死了十数人。
后排重甲兵见势,连挺着长矛一往无前,牧晨手持长矛,又使出一招劈剑式,只听得咔的一声,十数名重甲兵身上大铠被长矛划开,士兵们被撕裂成两半。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以牧晨如今境界,又有兵术图刻相互映照,牧晨天下兵刃皆可共用,他先以唐刀使出傲剑决,如今又以长矛使出傲剑决,身法动作一气呵成犹如旁人数十年之功。
也不知过了多久,重甲兵统领见势不妙,呼喝一声,重甲兵纷纷改变阵型将牧晨围在垓心,无数长矛朝着牧晨四面八方同时袭来,牧晨不闪不避,身形圆转一招截剑式荡开敌人长矛,而后紧接着使了一招扫剑式,长矛讯若奔雷顷刻间斩下四周重甲兵头颅。
重甲兵悍不畏死,内层倒下外层攻势瞬息而至,欲要生生耗尽牧晨气力,牧晨杀了一圈又一圈,半柱香功夫而已,牧晨四周尸身已然堆积如山,怕是又杀了两千余人。
“给我上”
一干重甲兵心惊胆颤,不敢上前,那首领见状,大喝一声,望着只余一半的重甲兵心中肉痛,可惜如今骑虎难下,那首领只盼着牧晨气力不继先一步倒下。
牧晨身随矛走,矛如惊鸿,身如游龙,每走一步便杀掉一人,山脚下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又过盏茶功夫左右,五千重甲兵仅剩数百余人。
一旁田三心中生寒,他原本打算借东瀛军人多势众要挟牧晨收他为徒,若是失手杀了牧晨杀了也便杀了,因而并未阻止己方人马以多欺少,未料到一个时辰不到东瀛军折了近万人马,田三心胆俱颤朝着柳生次郎使了使眼色。
那柳生次郎早就萌生退意,此时更不多说,一声大喝带着剩余人马掉头回城,牧晨见势,不由冷哼道,
“现在想要撤,晚了”
牧晨脚踩千蝠幻影身身形一晃,紧追敌军身后,东瀛军弓弩手与刀斧手跑得最慢,眨眼功夫便被牧晨追到近前,牧晨长矛劈,扫,撩,刺,长矛龙飞凤舞沿途留下一地尸体,步卒人数最多约莫一万余人,但是于牧晨而言仅仅是一合之将。
一个时辰左右,一万余人尽皆被牧晨屠戮已空,浓郁的血气使得牧晨体内血饮九重天不经引导自行运转起来,丝丝血气顺着牧晨肌肤融进体内,不断充盈壮大。
牧晨心神微凝,当即脚踩千蝠幻影身向着残兵败将追击而去,身后田三骇了一跳,竟是顾不得逃跑,身形闪掠紧随牧晨而去欲要阻止牧晨继续杀人。
盏茶功夫不到,牧晨已能遥见东瀛骑兵项背,当即暗自运转自身真气急速追击,待到双方相距不足一丈,牧晨手持长矛一招扫剑式打向骑兵后心,众骑兵没有重甲兵铠甲,只是一招而已,便有数十人死于长矛之下。
其余
骑兵见势,骇了一跳,纷纷拍马四散逃跑,牧晨浑身煞气手持长矛紧追其后,不多时便追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