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脑中回想着兵术图刻,内息图刻,拳脚图刻欲要触类旁通找到破解此图蛛丝马迹,最后发觉此图与另外几幅图刻无甚关联,仿佛是武祖当年另起炉灶创出的别样武学。
“武学之道讲究举一反三,一理通则百理明,兵术图刻已然包含天下所有使兵刃的搏击招式,怎会不包含此图刻,除非此图并非刀剑兵刃招式那又是什么”
牧晨思绪缥缈,再次凝神细看,那无数刀光剑影又再冲着牧晨杀来,牧晨有了前次经历这才静观其变不再逃避,而是静心凝神直视幻象,只见一道刀光直噼牧晨头顶百会穴,宛如霸刀门刀法中的一刀盖世,几道剑影直取牧晨面门而来,极像归元宗剑法九九归一,又有一剑直奔牧晨拦腰斩来,倒似无忧谷绝情剑剑法招式一刀两断,万千刀光剑影仿佛都能寻到相应刀法剑招。
“不对,方才明明觉着此图不在其余几幅图刻范围之内,又怎地能找到图刻中对应武学招式,岂非自相矛盾”
念及至此,牧晨又望了面前石碑一眼,又觉得此图招式古怪,与天下武学招式不同,不由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下试了一遍又一遍,前后仍是自相矛盾。
牧晨正自参悟时,却不知距他一里外荒山山顶趴着一行两人,其中一人年逾花甲,举止间有一股宗师风范,正是当朝国师姬无忌大弟子蒙师,另一人年过五旬,谦逊斯文,则是二弟子傅北河,二人俯身望着山脚下牧晨,神情严肃,二师弟傅北河皱眉道,
“大师兄,可有把握”
一旁蒙师闻言,轻轻摇头,神情凝重道,
“此人很强,我们联手也不是他对手,怕是较之师父也是不相伯仲”
“莫非他已经”
傅北河未料到大师兄对山脚那人如此高估,心下已然有所猜测,眼见大师兄点头,忍不住吃了一惊,随即似想到什么一般,无奈道,
“小师弟送的大礼看来有些烫手,如今之际也唯有等那人离去再说了。”
牧晨全神参悟石碑图刻,心无旁骛,朝升夕落,转眼过了三日,田三经过三日疗伤,内伤已然好了四五成,外伤方才好了三四成,虽然勉强能施展轻功身法,但田三并未生出逃跑心思,因为他不敢以自己性命作为赌注。
牧晨睁开双眼,抬眼望着面前石碑,三日以来,他不知看了多少遍,也不知多少次进到刀光剑影幻象,无数次感悟,牧晨好似抓住些什么东西,又好似什么也抓不到,忽而喃喃自语道,
“孩提时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少年时再看,山不再是山,是牛,是蛇,是马,如今再看,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山没变,水也没变,唯一变得乃是自身佛家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念及至此,牧晨忽而双眸微亮,福至心灵,
“此图刻初时看来与其余几幅图刻自相矛盾,实则与几幅图刻本来就不相同,后来细看下又有万千剑招,只因是我勉强将我平生所遇融合一起,所以才能在诸多剑法之中寻到相通之处它还是它不同的是我心境变了。”
牧晨话未说完,忽而顿了一顿,继续道,
“绝情剑也好,无极十三剑也罢,剑招便是剑招,不外乎噼,扫,截,撩等基本剑招”
“剑即是剑,铁剑,铜剑,木剑,以手代剑皆可为剑”,
“剑者,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
“剑道便是剑道,何必分那许多剑法门派,傲剑决,无极十三剑,绝情剑,沧海云剑诸多剑法皆属剑道”
牧晨心思通透,陡地一股玄之又玄气息自体内油然而生,使得他锋芒内敛,朴实自然。
牧晨随手一引,十余丈外散落在地的一把唐刀极速掠来落在牧晨右手,牧晨随手挥舞一刀,以刀代剑,一刀出,并无惊天剑气,也无剑意,这一剑平平无奇,然而岸边田三早看得呆了,只因在这一刀落下,他竟生不出丝毫反抗之意,正是他迎风一刀斩终极奥秘。
田三抬眼望着牧晨,神情惊骇道,
“怎么可能,才短短三日他便参悟了这图刻奥秘”
荒山山顶蒙师师兄弟二人同样震惊不已,傅北河惊疑道,
“归真之境,他竟然到了归真之境,师父他老人家也不过如此啊”
师兄弟二人彼此对望一眼,自嘲一笑,二人合将起来过百岁高龄,竟不如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武功造化,当真令二人无地自容。
牧晨心无旁骛,随意挥舞几刀,忽而招式陡变,演起傲剑诀来,一边使刀,一边念道,
“错了,错了,全错了,之前牧某以为将傲剑诀六大剑招十八剑式融合为一便可突破归真之境,如今看来,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难怪久久无法突破。”
牧晨自嘲一笑,静息凝神,继续参悟傲剑诀,一边演练,一边皱眉沉思,如今牧晨境界又提高一个层次,又有几幅图刻互相参照即便创出一套武功绝学不说是信手拈来,也是小菜一碟。
“剑法并非越精妙越好,而是越有用越好精妙剑法令人眼花缭乱,遇到真正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