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内众人闻言,吃了一惊,连忙闪身闯出庙外,只见庙门口数丈外迎面站着三人,为首一人一袭锦衣黑袍,面如冠玉,剑眉入鬓,眉宇间隐含阴煞之气,正是原逍遥宫弟子李生花,而李生花身后站立着两名鬼面男子,瞧其身形正是日间败走的鬼面首领与丕奴。
众人见势,心头微沉,一个鬼面首领与丕奴已经让几人难以应付,倘若再加上一个李生花,今日只怕几人性命休已,行痴望了一眼慕容婉,双眸神光闪烁不定,而后转身瞥了一眼身后行觉,行闻二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婉望着李生花,心中暗叹,开口央求道,
“花弟,念在我们同门一场放我们一条生路罢”
一旁公羊庆闻言,双眸闪出一抹讶色,未料到慕容婉与李生花有此渊源,只是看情形仍然不妙,李生花嘴角微翘,神色略显不满道,
“我的好姐姐,花弟何时说过要你们性命了,只要你们交出公羊庆,花弟自然不会杀了你们。”
公羊庆心头一叹,不由望向慕容婉,站在一旁静观其变,只见李生花忽而顿了一顿,望了一眼行痴大师含笑道,
“方才这位大师说善恶有报,生花颇觉不对,今日想与大师打个赌,看看是否真如大师所言,大师以为如何”
行痴听得李生花一番话,抬眼望了李生花一眼,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出家人自有清规戒律,贫僧只怕不能奉陪”
“呵呵,不赌也行,本座便来亲自替大师证明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乃是无稽之谈”
李生花见行痴拒绝,也不与他动怒,只是澹然一笑,行痴闻言,心中一紧,暗自运转周身真气预备迎敌,嘴上依旧澹笑道,
“阿弥陀佛,菩萨畏因,众生畏果,因果不虚,必有后报”
李生花闻言,嗤笑一声,右手轻挥,厉喝道,
“那就废话少说,动手”
李生花话音未落,陡见行痴五人二话不说调转身形分三路逃走,行痴与慕容婉带着公羊庆向南逃遁,行觉向西遁走,行闻向东,原来方才走出庙门时行痴几人以传音入密功法商计应对对策,几人心知全部留下应战必定全军覆没,分散逃跑尚有一线生机突围然后找人来救,因而不待李生花有所反应,五人便闪电般作鸟兽散。
李生花见势,不由愣了一瞬,然后冷笑道,
“不自量力公羊庆他们交给我,你们分头去追追上以后格杀勿论”
李生花说完,不待属下回话,脚尖轻点纵身往南急奔而去,不料方才这一耽搁行痴三人已跑出百步远近,行痴与慕容婉二人带着公羊庆趁着夜色展开轻身功夫拼命狂奔,偶尔回头看时,李生花距三人已不足数丈,三人心中暗惊,慕容婉抬眼见不远处现出一片茂密丛林,想也不想,连忙带着其余二人闯进密林。
李生花武功虽高,然而轻功身法较之慕容婉与行痴却是强不多少,又追出一会儿,方才将双方距离拉近至丈许,李生花心中不屑,右掌外翻一掌打向行痴后心要害,行痴察觉身后一股凌厉劲风,未及回头连忙向右躲避开来,只听得彭的一声巨响,一颗一人合抱翠松拦腰而断。
李生花冷哼一声,脚尖轻点翻身落向几人身前欲截断他们去路,慕容婉见势,连带着公羊庆与行痴掉头往西,李生花算计落空,只得掉头追向三人远去背影。
盏茶功夫不到,行痴三人已然闯到密林边际,慕容婉与行痴借着夜色望向面前开阔的山林荒地,不由得彼此对望一眼,慕容婉想也不想转身往南折回密林,行痴依然紧跟在后,三人欲要仗着密林与李生花周旋。
行痴三人后脚方去,李生花前脚已至,眼望着慕容婉三人又重新钻入树林,李生花立时明白三人心思,不由得冷哼道,
“哼,我的好师姐,打算与花弟捉迷藏么那本座就烧了这密林,看你们如何藏身”
李生花说完,忽而自怀中摸出一枚火折子引燃,然后脱下外袍烧着丢向一旁干枯的灌木丛,干材烈火之下那灌木丛立时烧了起来,火势迎风渐长,李生花看也不看,继续朝着行痴三人追去。
只是如此一耽搁,李生花与行痴三人距离越来越远,依稀只能望见三人远去背影,李生花暗自运转周身真气,连忙追向慕容婉三人,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生花与三人相距只有十余丈,又见慕容婉三人想也不想,掉头向东再次闯进密林。
可是那密林内已然被大火烧了十之,一时浓烟滚滚遮天蔽日,行痴三人捂着口鼻继续冲入密林,李生花无奈只得紧跟其后,如此来回几次,李生花陡见前方三人竟是少了一人,那公羊庆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该死”
李生花心中暗恨,原本以为放火烧山之举可以逼得几人无路可退,不想竟让公羊庆金蝉脱壳为旁人作了嫁衣,李生花越想越气,连忙运转周身真气奋力追赶,不多时一股股血煞之气自其体内汹涌而出,李生花轻功速度肉眼可见急速增长。
行痴与慕容婉回眸见身后李生花身形迅若奔雷,瞬息即至,不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