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义方话音方落陡地提棍戳向周希曼咽喉要害,周希曼螓首后仰避过一棍,庄义方棍头顺势圆转使了招封字诀棍头点向周希曼肩井穴,周希曼身形向右横移轻轻巧巧避了开来,庄义方见势,手腕连抖棍身化作数道残影分头刺向周希曼上中下三路要害。
周希曼暗自点头,心想这小子棍法不错显是往日里勤加练习,也不辜负他师兄一番苦心教导,念及至此,周希曼不退反进右手搭在对方长棍棍身一送一扭,庄义方长棍险些拿捏不住。
庄义方心神凝重,仅仅拆了数招已然明白二人之间差距,当下将三十六路棍法接连使将开来,招招直取周希曼要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奈何周希曼修为境界远高与他,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轻巧避过。
恰在此时,冯金斗,魏西就二人一左一右攻向周希曼上下两路,魏西就右手手腕轻抖,一招三元归一分取周希曼左右肩井穴,中央膻中穴,归元剑法讲究圆融贯通一气归元,魏西就此招深得剑法精髓,冯金斗使出青城剑典中一招火中取栗剑尖迅若闪电削向周希曼关元穴,青城剑典擅长以柔克刚,刚柔相济,因而那日武圣山庄上陈真人才能将青城剑法融入拂尘之中,此际以剑法施展开来威力只强不弱。
周希曼见二人招式精妙不敢丝毫怠慢,暗自运转全身真气迎敌,左手一抓右手一拿动作古怪得紧,冯,魏二人剑招递出忽觉一股怪力作用己身,剑招威力立时消了大半,二人心中吃了一惊,连运真气化去对方劲力,冯金斗回身朝着诸派大吼道,
“大伙一齐上,对付妖女无需讲什么江湖道义”
一旁庄义方见势,方知周希曼与她拆招未用全力,行痴闻言,不由瞥了一眼无忧谷所在眼见无忧谷动也未动,行痴踌躇不定并未立时上前助阵,少林派行觉,行闻二人见行痴未动,也是按兵不动,青城派,归元宗,南岳派众人冷哼一声,一齐杀向周希曼,只张风节未动,周希曼一时压力陡增。
说时迟,那时快,从庄义方率先发难至江湖各派围攻也只短短几个呼吸而已,牧晨站在一旁心中复杂难明,一边是江湖道义一边是一生挚爱,牧晨也不知该愿哪方能赢只盼双方不要有人受伤才好。
虽然周希曼以寡敌众颇显狼狈,但短时之内胜负难料,一旁张风节见众人久战不胜当下也不废话,右手掐作剑诀,手中佩剑立时离剑出鞘化作一道闪电直取周希曼面门。
牧晨心中一紧,想要开口提醒终究咽了回去,只见周希曼左臂外圈,右臂内圈,随着周希曼双手舞动,一道道气旋绕着周希曼周身上下涌动,周希曼身形微侧,一掌拍在张风节剑身三寸之处,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那剑尖偏了数寸,周希曼亦是娇躯剧震接连退了数步。
张风节心中暗自惊讶,右手掐诀,左手前指,那剑身如有灵性一般削向周希曼面门,周希曼仰身避过剑身,同时起脚踢在剑柄之上,不料张风节手中剑诀下压长剑勐然斩向周希曼。
周希曼见势,使出一招驴打滚避在一旁,同时脑中思绪电转苦思应对之策,张风节却丝毫不给她喘息之机,右手斜噼向周希曼肩井穴,周希曼吃了一惊,连忙运掌荡开这一剑,不料张风节只是虚晃一招真正厉害招数藏在其后。
周希曼忽觉右肩一痛,鲜血喷涌而出,牧晨心中一疼,想要出手相助忽又想起与她之间杀师之仇,不由得心中暗恨,依旧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周希曼扫了一眼江湖各派,不由得心中绝望,双眸森寒望着张风节,张风节长剑再起,一剑刺向周希曼胸膛膻中穴。
牧晨双手握拳,食中两指掐作剑诀随时以应不测,危急时分,陡地响起一道破空声,一枚暗器迅若闪电般打在张风节长剑剑身,那剑身立时偏离数尺落在一旁,众人循声望去,只觉眼前一花,两道残影一左一右抓住周希曼手臂瞬息远去,只余一声大笑道,
“哈哈哈,好一个武林正派,竟然以多欺少”
那二人一身夜行衣,蒙着面,身材相彷,在场众人一时谁也认不出来,牧晨闻言,只觉分外刺耳,心道我身为武林盟主,却不能约束江湖各派,任由他们违背江湖道义,作的劳什子武林盟主,想到此处,不由朗声大笑道,
“哈哈哈,说得好,好一个武林正派,在下作为武林盟主不能够号令群雄约束诸位,在下愧对这武林盟主之位,从今以后,牧某退位让贤再不是什么武林盟主”
江湖各派听得牧晨话语,心中羞愧难当,少林派低头唱了一声佛号,无忧谷三人脸颊微红,归元宗,青城派低头不敢与牧晨对视,张风节望着周希曼三人远去,想了一想,终究放下心中打算。
牧晨神色悲痛,就地与师弟一道挖了一个深坑将师父埋了,点燃两根木棍就当蜡烛,又将齐中修遗物一并烧了,此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并无香烛纸钱等物,丧事一切从简,好在江湖儿女时常食不果腹,尸横遍野,死无全尸也是常有之事,如齐中修这般也算是难能可贵。
江湖各派各自扯了一块白布戴在头上,算是披麻戴孝,少林派行痴三人双手合十,低头默念往生经文,无忧谷三人身为女子较之旁人容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