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眼见周希曼抱着一名陌生男子不由惊得呆了,心想周姐姐乃是牧大哥未婚妻子怎会与别的男子如此亲昵,莫非此人是牧大哥乔庄改扮而来,如此一想,徐凤不由仔细打量眼前样貌普通男子,可惜观察良久却寻不出蛛丝马迹,又想这人或许是周姐姐同胞兄弟也未可知,只是反复望了几眼二人样貌心中立时否决。
“莫非,莫非”
徐凤心思微动,方才想到一种可能情形又连忙否决,暗想周姐姐对牧大哥情比金坚又怎会轻易背叛,正胡思乱想,忽觉眼前一花两道残影迅若闪电欺近牧晨跟前,徐凤吃了一惊,连忙大声提醒道,
“小心”
牧晨早有所觉,眼见其中一人挺剑刺来,牧晨护在周希曼身前右手砍材刀翻转一招弹木连斩迎向那人剑身,刀剑相交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牧晨喉咙一甜伤上加伤,身形不由连退两步,那人借势翻转卸去反震之力,牧晨心中暗惊,受伤之下自己仅能发挥五成功力,但也相当于归藏境修为,哪知始一交手对方竟是安然无恙,足见对方武功之高。
牧晨只觉对方剑招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环目四顾,却见另一人提剑护在佘公亢俪身前,那人一袭黑衣劲装是位艳丽绝伦的女子,此女牧晨倒也认识,正是曾经沧海派的柳飞烟,牧晨心中恍然,想起方才那人所使剑法正是沧海派沧海云剑,而使剑之人正是李生花。
李生花虽不是沧海派弟子,却与柳飞烟彼此相好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二人早已将各自门派武功传予彼此,李生花自然会使沧海云剑。
李生花身形翻转顺势向上刺向牧晨面门,正是一招定海神针,牧晨手腕轻抖,运转全身功力挽出数朵刀花重重叠叠迎向李生花,招式虽然精妙,然则受伤之下劲力不足,李生花一招平定风波轻易将其化解,牧晨只觉自刀身处传来一股沛然之力袭遍周身,不由得眼前发黑脚下一个趔趄,李生花见势,连忙举剑刺向牧晨心口。
忽而眼前一花,周希曼不顾一切挡在牧晨身前,李生花剑眉微蹙,右手劲气所致手中长剑偏了数寸,却在此时,忽听得不远处有人大叫道,
“呔,休得在此逞凶”
牧晨循声望去,只见江湖各派纷纷提剑杀来,牧晨暗松口气,当下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就此不省人事,昏迷之前惟恐周希曼有所闪失使尽全力护在周希曼跟前,却见李生花与柳飞烟抓着佘公,佘婆与徐凤远远遁去,牧晨心中暗恨,想要去救徐凤可惜已经有心无力。
牧晨昏迷中只觉浑身忽冷忽热,冷时如坠冰窖,热时像身处火海,全身经脉筋骨无一处不痛,彷佛每时每刻都有人锻打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燥热的身躯传来一丝丝凉意,随即那股凉意传遍周身,牧晨陡觉浑身舒泰忍不住呻吟出声,昏昏沉沉中渐渐入睡,隐隐约约察觉有人推门而入,想要抬眼瞧个清楚却又无能为力。
如此不知过了几日,牧晨悠悠睁开眼来,环目四顾,发觉自己身在越州城住处,屋内除自己外空无一人,牧晨凝神内视,不由得心中一喜,只见自己丹田内真气充沛,气足神完,内伤已然基本痊愈,牧晨正欲翻身起床,忽听得屋外有人说道,
“周姐姐,如今虽说越州城之围已解,然而城中粮草告罄,赵将军几次派人运粮却屡遭敌人围攻粮草被烧毁大半,恐怕撑不了几日了。”
牧晨听出说话那人声音正是赵兮月,不知为何并未立时现身相见,只听周希曼答话道,
“老是防御也不是办法,为何不能一鼓作气消灭敌人”
“赵将军也是一般想法,只是敌人拥有战车阵,器械精良,如今又掌握孔明灯,军中上下实无丝毫把握”
周希曼听得赵兮月话语,一时不知如何说话,沉默半晌,忽然赵兮月询道,
“对了,牧大哥近况如何”
牧晨听赵兮月话语,心知自己身份已然暴露,只是如今南下目的已经完成,倒也无所谓了,忽听周希曼感激道,
“有劳妹妹记挂,姐姐替牧大哥谢过了。”
“那妹妹便放心啦,就此告辞”
赵兮月说完,告辞离去,周希曼嘴角微翘,转身进了牧晨住所,陡见牧晨含笑朝着自己望来,周希曼神情微怔,随即大喜道,
“牧大哥,你醒啦”
牧晨含笑点头,缓缓坐起身子,周希曼见势,连忙快步走近床头扶着牧晨身子坐好,牧晨莞尔道,
“我昏迷多久了”
“七天啦真是老天保佑,你终于醒啦”
周希曼笑靥如花,往日阴霾一扫而空,伸手触摸牧晨脸颊道,
“你这个样子好不习惯,还是变回去罢”
牧晨听得周希曼话语,嘴角微翘,伸出双手在脸颊处轻轻一揉,只听得几声卡卡声响,立时平凡普通的样貌变成一名剑眉星目的俊朗青年男子。
周希曼痴痴望着牧晨熟悉脸庞,美眸渐渐湿润,一头撞进牧晨怀里,泫然欲泣道,
“你好狠的心,为何要抛下我,我们险些再也见不着了你知道么本姑娘差一点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