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功夫不到,佘公,佘婆去而复返,周希曼二女只见毒龙双怪眉头紧锁面色不虞,佘婆一边走一边嘀咕道,
“奇哉怪哉,偌大活人就算炸死了总能见着些花花”
周希曼与徐凤闻言,不由得彼此对望一眼四目中露出希冀之色,又听那佘婆冷哼道,
“哼,没用的东西,这样都能让人跑啦,我看你还是吃斋念佛罢”
佘公闻言,脸上神色微僵,开口继续狡辩道,
“也有可能被炸得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尸骨无存你姥姥的尸骨无存,打水漂也要听个响儿,脑袋掉了也要留个疤在,你以为是神仙变戏法说没就没”
佘婆一边说话一边揪住佘公右耳用力拧了一把,佘公饶是武功绝顶也痛得嗷嗷直叫,一旁周希曼与徐凤见此情形不由得神情古怪,却听佘公讨饶道,
“咦,我想起来了,方才恍惚间似乎看到一道人形幻影,我只道是那人被炸药炸飞天了,此时想来,大抵是那人危机关头仗着极快身法逃之夭夭了。”
佘婆听得佘公话语,不由得面色凝重,嘴上喃喃自语道,
“如此快的身法武林中不超五指之数,连你我二人也自叹弗如,此人究竟是谁”
佘公闻言,双眸神光闪烁,沉默半晌才道,
“莫非是蝠老魔,江湖传闻这蝠老魔一身轻功出神入化来无影去无踪,武林中难逢敌手”
佘婆听佘公话语,双眸微亮,猛地醒起当年一段往事,不由轻轻点头道,
“有可能,只是这蝠老魔也并非善类,为何替正派人士效力来此救人”
那日九岭山一役佘公伉俪与牧晨激斗时牧晨并未使出千蝠幻影身,待到牧晨使出千蝠幻影身时佘公与佘婆早已不知所踪,因而心底并未对牧晨起疑,只道是当年叱咤武林的蝠老魔。
佘公,佘婆虽然常年隐居毒龙山,但并非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十年前曾受人之托重出江湖,那时江湖中蝠老魔名声大噪,佘公,佘婆有心结交可惜始终无缘得见,只能徒呼奈何。
周希曼与徐凤自然心知那人并非蝠老魔,而是蝠老魔亲传弟子牧晨,二女眼见佘公伉俪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所以然禁不住有些幸灾乐祸,却听佘婆凝重道,
“此事有些麻烦啦,若那蝠老魔与我等纠缠当真不好对付,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必须挪个地方咯”
佘公闻言,心中感同身受,好奇问道,
“那去哪里才算安全”
佘婆听得佘公问话,只是神秘一笑,周希曼与徐凤对望一眼,二女眼中难掩忧虑之色
话分两头,且说牧晨危急时分本能使出千蝠幻影身身法绝技险之又险躲过一劫,只是终究被炸药余波威势震得五内俱震,牧晨脚尖急点拼命逃跑,倏而想到周希曼二女仍在敌人手中又忽猛地顿住身形。
牧晨斜眼见数丈外一株歪脖子杨柳树,当即身形微纵藏在杨柳树树杈之间,待到站稳身形借着火光凝望百丈之外情形,只见一男三女自水湾对岸返回宅院废墟。
牧晨目力所及一眼认出四人身形,望着朝思夜想的人儿近在眼前,牧晨再也按捺不住连忙运转周身真气准备上前救人,孰料方才运转一个周天,忽觉丹田处传来阵阵钻心剧痛,抑制不住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牧晨擦干嘴角血迹,心知此时若是前去救人非但救不出周,徐二女,恐怕连自己性命也白白葬送,念及至此,牧晨立时运转龟吸之法藏在树荫下静观其变。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佘公,佘婆带着周希曼与徐凤二女一路向东,牧晨心道此去往东乃是越州城方向,佘公伉俪去那做甚,牧晨心中狐疑脚下动作却丝毫不停,脚尖急点紧跟四人身后。
双方一前一后行出半柱香功夫,牧晨隐约间听得不远处传来阵阵喊杀声响,想是越州城战事进去紧要关头,佘公,佘婆到了越州城外调转身形径自闯入敌军军营,牧晨不知佘公,佘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见佘公伉俪自怀中掏摸出一样物事使其一路畅通无阻,牧晨猛地止住身形,喃喃自语道,
“他们原来是一伙的,倘若他们以希曼二人性命相要挟又当如何,一个田三也就罢了,如今再加上毒龙双怪又该如何是好”
言念及此,牧晨不由得剑眉紧锁心中难安,脑中思绪电转苦思应对之策,只是左思右想想不出所以然来,却在此时,忽见夜空亮起一排排巨大灯笼,粗略算来约莫二十来盏,犹如星星一般甚是好看,正是孔明灯,倏而自孔明灯内撒下无数火光宛如流星划过夜空,那是蘸了火油的弩箭,成千上万弩箭射向敌军阵营,一时间哀嚎遍野。
牧晨望着眼前震撼一幕,不禁心思微动,
“赵将军行事果然雷厉风行,既然如此我也送他份大礼”
牧晨脚尖轻点,施展千蝠幻影身闯入敌军军营,敌军此时被天空射下的弩箭打的措手不及,人不及马,马不及鞍,哪有闲情逸致理他一个小兵,牧晨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见着重兵把守的粮仓便一把火将其点燃,连带着看守粮草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