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受了一记耳光,愣了一瞬,王长老一句句话语传入她耳中,钻心刺骨,使得丧失理智的徐凤恢复清醒,徐凤银牙紧咬,擦干了眼泪,一句话不说展开轻功直往前奔。
可惜众人如此一耽搁,身后夺命剑南宫伤提剑急速杀来,南宫伤心中暗喜,心想坛主与炎炙身死药王山仅剩一些残兵败将,我若杀了他们宗主定然记我头功,说不得提拔为坛主也大有可能,念及至此,南宫伤嘴角不禁荡起一丝笑意,纵身一跃,手中铁剑挽出数朵剑花刺向面前药王山弟子后心。
药王山后辈弟子大多是内息境修为,少数则是罡气三境,化境更是屈指可数,哪里是夺命剑南宫伤对手,陡听得几声痛呼声响起,又有数名弟子中剑身亡,王长老护在徐凤身旁回首望了一眼,神色迟疑望了一眼马长老,打算与马长老合力拦下南宫伤,却又担心徐凤孤身一人遭遇变故,却在此时,恰见马长老也向他望来,
“带凤儿快跑,她交给我们罢”
话音刚落,王长老微微颔首,带着徐凤远遁而去,马长老带领仅剩的十余名弟子拦住南宫伤去路,众弟子心知徐凤是介柔弱女子又是药王山衣钵传人,众人留下断后倒也理所应当,如此一想,十余人个个神情坚定,心中无怨无悔。
南宫伤冷哼一声,身形微晃闪身欺近马长老众人,手中长剑如电,刺向马长老胸口膻中穴,马长老暗自运转周身真气,忽觉丹田处传来一阵剧痛,方才中了炎炙一招火云掌受了不轻伤势,马长老顾不得自身安危强忍剧痛提聚真气,身形微侧避了开来,同时举掌拍向南宫伤面门。
南宫伤不闪不避,剑身陡转,齐腰斩向马长老胸腹要害,马长老掌到半途不得已急速后退躲过一剑,伸手自怀中摸出一把银针闪电般掷向南宫伤,南宫伤骇了一跳,只道是一步丧魂散毒针,连忙闪身避在一旁。
恰在此时,四周药王山弟子攻势紧随而至,或是卸下腰带卷向南宫伤秀颈,或是使五禽功拳脚齐施攻她胸腹,南宫伤一招横扫千军荡开众人攻势,马长老越过众人一双虎爪爪影翻飞抓向南宫伤面门,南宫伤长剑回援削向马长老双臂,马长老双手后缩险之又险避开一剑。
药王山众弟子瞅准时机,分作上中下三路一齐攻向南宫伤周身要害,南宫伤手腕轻抖,长剑化作无数残影袭向面前众人,孰料众药王山众人见势不妙早早避在一旁,始终不与南宫伤正面硬拼,只是从旁游斗。
南宫伤心中冷笑,忽的周身真气灌注剑身,身形微晃,身随剑走,顷刻间自归妹位绕了一圈,药王山众弟子只觉一震剧痛袭来,纷纷挨了南宫伤一剑倒地身亡,南宫伤望了一眼不见踪影的徐凤二人,脚尖轻点正欲紧追而去,陡觉一人紧紧抱着自己双腿教自己动弹不得,低头一看,正是腹部中了一剑的马长老。
南宫伤秀眉微蹙,一剑刺在马长老后心要害,那剑身透胸而入马长老啊哟一声当场毙命,双手仍是死死抱住南宫伤大腿不放,南宫伤掰扯许久方才拜托纠缠。
王长老与徐凤二人展开轻功跑出数里远近,徐凤始终沉默不语只顾低头赶路,王长老回首望了一眼,见不到夺命剑南宫伤身影,当下也顾不得自身伤势,依照姜百草临终前吩咐带着徐凤一路往北赶往武圣山庄。
巴蜀之地越往北山势越高,道路越发险阻,徐凤与王长老又跑出十里远近,前方不远现出一片连绵不尽的竹林,那绿竹粗如大腿,数十丈高,林地里竹叶遍地散发腐朽之气,二人也不多说,脚尖急点窜入竹林之中。
“快跑”
二人方才跑出百八十步,王长老陡觉脊背生寒心下立时生出警觉,闪身将徐凤撞到一旁,徐凤回首望了一眼,只见那夺命剑南宫伤长剑疾刺朝着二人杀来。
王长老心觉奇怪,何以那南宫伤如此快速追来,低头看时,只见自己双腿处剑伤伤口兀自往外溢出鲜血,王长老心中暗恨,朝着徐凤大吼道,
“快跑,别回头”
徐凤闻言,银牙紧咬,双拳紧握,一声不吭起身朝着竹林深处逃跑,耳畔传来王长老二人打斗声徐凤只觉胸口发堵,双眸渐渐湿润,徐凤擦干了眼,果真头也不回闯进竹林深处。
也不知一口气跑出多远,身后渐渐没了声息,徐凤想了一想,调转方向朝东北疾奔,忽见前方不远两只黑白分明的食铁兽兀自坐在林地里啃食竹笋,徐凤心中一紧,绕着许远避过食铁兽继续往北而行。
只过得大半时辰,徐凤跑出竹林,那夺命剑南宫伤并未紧追而至,徐凤不敢丝毫掉以轻心,抬眼见前方不远群峰叠翠,峭拔千丈,徐凤想也不想,抬脚行至山脚攀上了一座高峰。
徐凤常年深居巴蜀之地,早已适应整日翻山越岭日子,眼前群山虽然险峻,对于徐凤倒也不在话下,徐凤轻提一口气,足见连点,手脚齐施,盏茶功夫不到便已攀到山顶,放眼望去,只见脚下云雾缭绕,红霞漫天,真如神仙洞天福地,徐凤心中郁结之气稍缓,心想再过大半个时辰天色已晚,需当加快脚步,否则夜里野兽横行赶路极为不便。
念及至此,徐凤暗自运转周身真气,双脚连